; “快给我扇扇,热死了。”宋祁完全不懂某人的尴尬,把衣领拉得更快,还直催促顾安年给他扇风。
“不扇。”顾安年恼羞成怒,直接把狐皮领子往他身上一扔,遮住某人大开的襟口。
“不嘛不嘛,给我扇扇嘛。”宋祁偏还死皮赖脸地往她身上蹭,如果顾安年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眼中不时闪过带着戏谑的精光,可惜的是,顾安年现在看天看地,就是不往他脸上和身上看。
“你怎么这么麻烦!”实在是受不了宋祁的死搅蛮缠,顾安年狠狠一皱眉,瞪了他一眼,认命地拿袖子给他扇风,只是视线依旧不往他身上放半点。
被宋祁这么一闹腾,顾安年也没心思想永济侯府里的事了,便问起了方才在侯府门开看到的顾老二的事。
“你跟二叔很熟?”
或者应该说他是你的人?
顾安年没有问得那么直接,因为她总觉得她不应该过问太多宋祁的事。
宋祁惬意地眯着眼,闻言回答道:“也说不上熟,也就是这两月才有了交集。”
这句话虽表面上没有包含什么有用的讯息,但是也足够顾安年推测出一二来。
顾老二是兵部的人,又是在西北剿匪之战的这两个月与宋祁搭上了线,可见两人私底下的交集便是与西北之战有关,莫非与宋祁所说的别国的阴谋有关?
想到这里,顾安年止住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国家大事,她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宋祁见她不再开口,反而疑惑地睁开眼,问:“怎么不问了?”
对于小七过问他的事,他还是很高兴的,就算是国事也无妨,只要两人能找到话说。而且直觉告诉他,他或许可以从小七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意见。
顾安年皱了皱眉,道:“我大抵猜到了你与二叔是因何事而有了交集,我不便多问。”
宋祁闻言笑了,坐起身来,直视她的双眼,道:“无妨,有何想知道的你都可以问我。”
听他这样说,顾安年更加不想问了,摇了摇头道:“比起国家大事,我还是更关心府宅小事。”顿了顿,她把今日在锦荣苑遇到那老嬷嬷的事,以及六年前陈姨娘投井之事告诉了宋祁,末了,道:“我总觉着永济侯府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且这个秘密是解开所有谜题的答案,可是这六年来,不管我如何调查,都无法查到半点蛛丝马迹。”
这个秘密隐藏地太深,即便是前世,她也未曾听闻一字半句,导致今生毫无头绪。
“你是想从那个老嬷嬷下手?”宋祁抓住问题的关键。
顾安年颔首,道:“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可以为我解惑。”
沉吟片刻,宋祁问:“需要我帮你吗?”
顾安年闻言一怔,笑了笑点头“百忙之中你还愿意帮我,我自然乐意接受,你就先帮我调查一下那老嬷嬷的来历吧,其他的等我稍稍理清头绪之后再说。”
对于宋祁,她是越来越不客气了,而宋祁要的就是她的不客气。
“好,一查到消息,我就立即通知你。”宋祁勾起唇角。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当中。
周胜接到福禄送来的消息时,正在与齐恺密谈。
这几日朝堂之上,关于是否派兵增援西北一事,以逸亲王为首的一派,坚持反对派兵增援,周胜作为提出限制粮草的人,此时也不好站出来出尔反尔,便也就跟着宋祁大呼不派兵,而以宰辅为首的一派,则是力争派兵救援,把陆方伯几人夸上了天,道是要为大匡挽救人才栋梁。众臣各持己见,吵得不可开交,这一拖再拖,派兵之事到如今还未商定。
齐恺来寻周胜,便是为了派兵之事,然两人刚坐下还未说几句话,周胜的亲信便悄声进来禀报,道是逸亲王身边的福禄公公秘密来访。两人面面相觑,周胜当即吩咐人将福禄迎进了书房里。
“周大人,王爷派老奴来告知周大人一声,让周大人立即秘密调运粮草前往西北,两日之内务必到达。”福禄不提半句废话,直接传达宋祁的意思。
周胜先是一愣,随即大喜,稍稍冷静后,他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福禄高深莫测地一笑,低声道:“这战,怕是要打到北羌国去了,五位年轻将军,前途不可限量。”
闻言,周胜当即眼中一亮,心下如明镜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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