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好欣赏了一番宁秋霜的惨状,贤贵妃踱步到宁秋霜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俯下身以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道:“宁秋霜,不要自作聪明,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你都不会如愿以偿。,你还太嫩了。”
说完这句话,贤贵妃摆了摆手,嫌恶道:“还不快点滚出去。”
宁秋霜瞳孔微缩,垂下头行了个礼,由吴婷儿搀着摇摇晃晃出了殿门。
“就这样让她走了?”望着宁秋霜的背影,赵氏不解问道。
“不放她走又能如何?”贤贵妃低低叹了口气,一反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眉间轻皱起,满是疲惫之色。
“淑英啊”李氏满眼忧心,不舍地唤了一声,淑英,是贤贵妃的闺名。
贤贵妃抬手打断李氏的话,勉强扯出抹笑,道:“母亲无需担忧,女儿定会想出解决之法的。”为了她的璟儿,为了乾国公府上上下下,她都必须要尽快做下决定。
赵氏原想说让自己的丈夫,也就是乾国公一同想办法解决此事,然转念一想,宋璟所做之事不可谓不严重,若是乾国公府因此被连累,怕是不得善终。这般想着,她眼珠一转,咽下了满腹的安慰与建议。
宁秋霜回到三皇子府后如何暴怒发脾气不提。
贤贵妃苦思冥想了三日,却如何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了,迫不得已之下,她只能下了决心。
这日,宋祁沐休,一早,他便带着顾安年进了宫,给太后与皇后请安。
吉贺早几日便得了消息,知晓这日顾安年与宋祁会进宫,是以她也一早便携宁瑾丞进宫给太后皇后请安,请安过后,一行人聚在皇后宫里,有说有笑,欢声笑语。
巧的是,宋瑜也在这日带着顾安华进了宫,在去给皇后请安时,他还碰到了宋祁几人,后来在宫中转悠了一圈,听闻宋祁几人还在皇后宫里,他一思索,便也与顾安华过去了。
皇后今日心情本就极好,加之有宋祁与吉贺这滑头的两叔侄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唱双簧似的,直把皇后逗得脸上笑容从未断过。
顾安华与皇后接触极少,这种场合下,不免有几分紧张,好在有顾安年在,又得了宋瑜的鼓励,跟着搭了几句话后,她也就渐渐放开了,展露了几分俏皮机灵,得了皇后几分青睐。
皇后留一行人在宫中用膳,临近午时,待永成帝一回来,她便立即吩咐下面传膳,等待的时候,一家人又热闹地闲聊起来。
待膳食全部被端上来,永成帝刚拿起筷子,准备开口唤众人动筷,一个神色恐慌焦急的小太监突然闯了进来,被门槛一绊,骨碌碌滚倒在地,又一骨碌爬起来,跪倒在地,颤着音大呼:“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贤、贤贵妃投、投缳了!”
“什么!”永成帝猛然起身,双目圆瞪。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颤,又哆哆嗦嗦重复了一遍:“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贤贵妃投缳了!”
这会,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
“摆驾丹露宫!”永成帝甩下玉箸,一撩衣袍下摆,急匆匆出了凤芝宫大殿。
顾安年与宋祁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猜测。
午膳是没法用了,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了丹露宫。
未进寝殿大门,便听得一群宫娥跪在寝殿外抹着眼角哭哭啼啼的,永成帝剑眉微皱,心中一时极为烦躁不耐,脸上也显出几分阴沉怒气来。皇后见状忙上前安抚,这才止住了永成帝即将爆发的怒气。
跨进丹露宫寝殿大门,一行人直逼寝殿里间,绕过汉白玉翠凤祥云屏风,便见三个御医围在床边,纷纷摇头叹息。永成帝心中一紧,走近一看,见到了床上了无生气的人。
床上之人面色如纸,唇色发青,伸手一探,早已没了鼻息。
永成帝脚下一晃,皇后忙上前搀了一把,面露不忍,哀戚道:“陛下保重。”
永成帝抽出被皇后扶着的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继而深吸了口气,转身对跪在一旁的宫娥太监厉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已经被吓得神魂俱失,只知啼哭的宫娥太监被这一声饱含威严怒气的厉喝吓得一抖,哭的更大声了,一个稍微大胆点的膝行两步上前,磕头道:“陛下饶命啊,奴才也不知娘娘她她”
“母妃——!”未待那太监话说完,一声肝胆俱裂的嘶吼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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