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紧张,她险些说错了对顾安年的称呼。“公主这句话说得称心,一家人就不该说两家话,哈哈哈!”沈千秋附和大笑道。
可见,沈千和沈千秋对吉贺的印象都很不错。
一番寒暄问候过后,沈千秋突地大笑一声,道:“这说着话,倒是把正事给忘了!来人,把东西都抬进来!”说罢举起双手拍了两声,随着响亮的巴掌声落下,一群家丁模样的的人或捧,或抬,或扛,将无数珍宝礼盒送了进来。
起初,吉贺还能淡定以对,她是大匡公主,见过的好东西数不甚数,加之沈家庄的财力,她是有所耳闻的,说是大匡首富也不为过,是以对沈千两人送来这些贺礼,她并不觉得惊讶。
然,当足有婴孩拳头大小的黑珍珠,半人高的极品血珊瑚,百年老山参,两个手掌合并大小的螭龙青凤玉璧,等等随便一件拿出来,便是世间罕见的珍品被陆续送进来的时候,吉贺便无法再淡定了,甚至是凌乱了。
这手笔,可不比她父皇母后的差几分啊!
虽知晓沈家庄是大匡首富,但这般清楚明了地认识到这个事实,还是很具有冲击性的。
吉贺萌生了父皇还不够富的吃味念头。
因着惊讶与激动,吉贺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她直瞪着那一份份贺礼,结结巴巴说出一句话:“先、先、先生,这、这是贺礼?”
吉贺这直爽不做作的反应,愉悦了沈千,他含笑轻轻摇头,那高深莫测的模样,是吊足了吉贺的好奇心。
不是贺礼?吉贺眨巴眨巴明亮圆溜的双眼,心中浮起浓浓的疑惑,脑子转动起来猜测。
“是嫁妆。”沈千直接给出了答案。
“啊?!”这会不止吉贺,就连宁瑾丞都目瞪口呆了。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看着沈千毫不迟疑地点头,两人知晓这就是事实,心里没来由的,开始赞叹顾安年的好运了,得了这样一个有钱的便宜爹。
这份迟来的,份量十足的嫁妆,吉贺和宁瑾丞自然不敢做主收下,便只好遣了下人去禀告宋祁,让宋祁拿主意。
趁着禀报的人还未回来,吉贺转达了顾安年的话。
“先生,安不,皇婶说了,两位先生远道而来,她无法立即过来请安,心中着实愧疚,是以便恳请两位在王府中多留几日,明日她便来给两位先生磕头敬茶。”
每次提到顾安年,吉贺都会无意识地口误,怪只怪这声皇婶实在太别扭了。
虽说不喜宋祁,可自家女儿,沈千还是心疼的,是以也有在王府多留几天的打算,如今吉贺提起,他与沈千秋便也就顺水推舟应下了。
完成了顾安年交代的任务,吉贺十分高兴,这会也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猛然回神,疑惑道:“两位先生为何不去往前厅凑热闹喝喜酒?可是下人招待不周,吉贺这就”
“公主有礼了,是沈某二人不喜人多嘈杂之地,是以才特意让王爷差人将我二人引到此处来。”沈千秋知晓自家兄长不喜说话,今日对着陌生人能开尊口,他已经十分感激了,是以也不勉强他多热情,自己出面代为回话了。
“原来如此。”吉贺若有所思地颔首。
沈千秋这话说得委婉,但吉贺多少还是明白了一点。
外人并不知晓安年有一个义父,还是一个如此有钱有势的义父,怕是永济候府上下皆被蒙在鼓里。安年在永济候府中地位尴尬,沈先生之所以此事不愿出现在众人面前,想来应是顾虑着安年的处境吧。
吉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个义父,倒是比那个亲生父亲要多安年好得多。
不久,去禀报的下人便回来了,与王府的管事一起。
管事躬身拱手行了一礼,传达宋祁的话:“公主殿下,驸马爷,两位先生,王爷知晓两位先生不喜嘈杂,是以便差让小的来送两位先生到破晓苑住下,厢房已经备好,二位先生若还有何差遣,只需知会小的一声,小的便会尽快替二位先生办妥。”
沈千秋询问地望向沈千,见沈千颔首,这才点头道:“如此甚好。”
与吉贺夫妻打过招呼后,沈千便与沈千秋随管事的去了偏院的。
这桩事了结,吉贺与宁瑾丞腻歪了一会,便又回到新房中,宁瑾丞回到前厅。
府中的宴席一直闹到夜里,待华灯初上,宋祁被一群起哄要闹洞房的年轻人推搡着到了新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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