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从谈起。
再过两日,便是解禁的日子,待她自由了,便会实施心中的计计划。但到底要不要对力嘉言明,借助力嘉之力?可若力嘉知道此事,他定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的,搞不好还会惊动爹,爹更是誓死也不会让她这样干的。恐怕,这一次,只能由她一人孤身犯险了。为了所有人的性命,谁也不能知道她的所想,包括朵儿。
力嘉低叫道:“小姐想干什么?‘铁辕门’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你让我打探这些,意欲何为?”
她笑道:“歼敌之初,必乱其内,乱之始,必扰之。”
力嘉摸不着头脑,咧了咧嘴道:“小姐别给我咬文,我大老粗的,字也不认得几个。”
朵儿一旁解说道:“小姐的意思是说,想要歼灭敌人,除了知已知彼之外,还得分散其注意力,最好的办法是扰其视线,乱其阵脚,使其乱中自顾不暇,分身乏力,从而歼之。”
朵儿说着说着,突然明白了雪雁的意图,不禁背脊发冷,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望向她:“姐姐是要与‘铁辕门’结梁子吗?‘铁辕门’这么可怕,我们怎么惹得起?”
她嘴角微扬,扯出一抹冷笑:“凭你我之力当然惹不起。可要集任城大小官员之力,又如何?以爹的威望,要召集这些官员谋事,也绝非难事。”
力嘉听着,终于明白了几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居然敢打‘铁辕门’的主意,他可不仅是为之捏一把汗了,连血都快捏了出来。他开始后悔当初轻易答应为她查探‘铁辕门’了。他完全没想到,从小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打探这些事竟不是为满足好奇心,竟是要与之为敌。要是雪雁因此得罪了无所不在,又无形无踪的‘铁辕门’,而招来杀身之祸。他可是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已。
想至此,他急问道:“小姐是想让王爷与‘铁辕门’周旋到底?王爷还有罪证握在他们手上,这不是送上门去吗?你可想过后果?”
她无奈道:“难道要坐以待毙吗?奋力抗之,尚有一丝生机,要是连反抗也不敢,那李府上下一百三十条性命可是赔定了。”
力嘉蓦地站起来,脸比身上的夜行衣还黑:“不行!我不能让你犯险,更不能让王爷犯险!小姐千万别轻举妄动。”
她勉力笑着:“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能干什么?不过全仰仗爹罢了,我能犯什么险呢?别多想,一切由爹定夺。我会想办法说服爹的。唯有这样,方能救王府所有人的性命,包括我的,你的。”
力嘉一时语塞,在他心里,雪雁的性命可比自已的重要得多。半响,才生硬地说:“这样会激怒‘铁辕门’,后果不堪设想,或许还会牵连更广,累及他人。”
她明白力嘉的担忧,也知道力嘉把她和王府看成生命的全部。可一切因她而起,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王府为她陪葬。无论如何,她也要冒一次险。哪怕是赔上自已的命。
于是软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往下的局面可真不是自已可以掌控的。可总比什么也不干,坐着听天由命强吧?”说完,又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你再去查探下,‘铁辕门’最近出没最频繁的地方。”
“查过了,任城北面,长鸣山一带。”
她听罢,只‘哦’了声,便没再说话,示意力嘉下去。
朵儿在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得身子一阵阵发冷:“‘铁辕门’的人行事冷酷诡异,我们这样大张旗鼓招惹他们,真不要命了吗?”
她笑了笑,冰雪聪明的朵儿,果是什么也瞒不了她:“任城近年的采花大盗也逍遥得太久了,该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