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去!”
几乎是立刻,心澄就遵照了那迷之声的指示,踢开马蹬朝上一跃。( )
空中,轻盈的身姿化成一道黑影,在漆黑的夜空里一闪而过,参天大树摇晃,零星的叶片也随风飘落,伴着骏马的疾驰和呼啸,静静躺在了地上。
她的运气还算不错,身后正好有棵树能让她落脚。
微微舒了口气,心澄站稳扶着树,意欲寻找那声音的来源,谁知刚一转身,脑袋便是一阵晕眩,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
“啊——!”一声惨叫。
又是一连串的动静响起,窸窸窣窣的,不知其究竟。直到那不协调的声音被这静夜所掩盖,耳畔隐约传来了柔声细语:“郡主,我来迟了。”
这个声音是她的错觉吗?
不,并不是。回过神时,自己掉在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个胸膛和怀抱她都无比熟悉,他笑着看她,星眸里光华依旧,深邃又温柔。
“你怎么”
“有话等下再说,先去个地方。”
“嗯。”心澄知道自己只需要答应,其他的都不用她来操心,无论去到哪里,有他在,她都可以抛掉一切的担忧。
这个他便是萧迟。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他又把她带到了瀑布,看来是想要躲进那个储物的密道里,也不知道他哪里弄到的钥匙,虽然她的夜行衣里还揣着这东西。
因着纵马的缘故,她湿透的头发已是干的差不多,乍一看瞧不出被人泼过了水,可头还是有些晕眩,萧迟说什么也听得有些模糊,零零碎碎听到他说“今夜”、“这里”大概是要在此宿一夜的意思。
“怎么了心澄?”萧迟放下她坐好,这才发现她的反常,拿起她的手一搭,蹙眉道:“你体内有股异样的气血。”
“嗯,那人说我中毒了。”心澄迷迷糊糊地答着,眼睛却是闭上了上去,一边掏出身上的布给他“他还给了我一方帕子,说要是头晕就闻闻。”
“什么?!”
那人?中毒?听到这些,萧迟的惊异不亚于发现她的出逃,心里掠过千万种可能,每一种都叫他胆战心惊。接过她手中之物放于眼前,那是块素色的帕子,上面有凉凉的味道扑鼻,边角似乎还绣着字
萧迟看到那字便是一愣,赶忙把帕子送到心澄的鼻下,摇摇她:“心澄,这样闻一闻,会不会好些?”
心澄合着双眸,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几声轻喘从喉头溢出,胸口也跟着起伏起来。
大概是真的中毒了,全身好像又一簇火苗在烧,从这头窜到另一头,唯一的念头是让他抱紧自己,甚至像上次那样对待也不要紧。
想到这些,残存的神智终于对她发出了警告,她中的极有可能是催情之药,情|欲正在慢慢占据她的思想,可就算她还能分辨,身体还是不自觉地攀上他,渴望着他怜爱与热情。
“心澄,你起烧了,别乱动。”萧迟看着她的样子,大约也明白了几分,除了那闺房之用的“毒药”别的也不会叫她这样,看来这药效还是被消去了些,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太过出格。
幸好自己见到了她,不然后果
“嗯”“心,心澄?”似乎是刚才那句话的回应,但这一声如嘤咛一般的回答却叫萧迟乱了方寸。他收起那方帕子,努力镇定下来,道:“是不是觉得热?”
“嗯”心澄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妩媚,软软的,仿佛能融化人的理智“我好像,中了催情的药粉”
“你,发现了啊。”萧迟不由失笑,她都已经这般情状,竟然还说起自己所中何毒。只是这样下去,就算他存着守礼的心,恐怕也要把持不住,说到底他不过凡夫俗子,七情六欲乃当然,面对心爱之人的靠近,要他坐怀不乱简直比登天还难。
心澄虽是燥热却尚算清醒,诚然药力使她放纵了不少,不过她也不怎么想克制,便任由软绵绵的身躯粘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即便和萧迟发生什么,她也是愿意的,因为从那个轻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抗拒他对她做的一切。
但她似乎,有些困倦了。
手仍是不安分地在他胸上摸索,瞳眸中的媚色也微微闪烁,一切都在走火的边缘,然而这时,心澄却忽然深吸了口气,靠到他耳边低喃:“萧迟,我累了好想睡。”
说罢,她头一歪,挑逗的之意便不复存在。
萧迟还在和疯跳的心做着抵抗,转眼见她消停,便诧异地轻唤一声:“心澄?”
“”看来是真的睡了。
萧迟松了口气,他并不知道这姑娘的心里曾经有过挣扎和默许,于他而言,他由衷庆幸那点*没燃到下腹,不至叫他无法自持。
“睡吧。”吻了吻她的额头说。
算准了她会到毓瓷来中转,这才叫林淼骗了人的钥匙,毕竟附近最好的藏身之地便是这里,只要霍寅之不意外出现,他们安歇过一晚,就可避过许多的麻烦,没想到这一晚竟这么状况百出,这是他始料未及,当然还有他没料到的,便是有人帮她出逃之事。
疑问还有不少,不过问话也不急在一时。
萧迟抚了抚心跳,脱下外衣给她披好,犹豫片刻,还是没敢放下人,将她翻身一拢,双臂圈紧之,然后自己也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心澄在他的怀里醒来,双眼迷蒙地眨了眨,看到那身旁紧紧环住她的手,嘴边不禁扬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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