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两位家丁处于上风口,任天可从怀里掏出一撮细粉,往空中一扬。两位家丁打着哈欠趔趔趄趄栽倒在地。吴非凡和刘小虎纵身上前,把家丁拖进树丛,扒掉衣服,快速穿上,挎起腰刀,大模大样地府内“巡视”。
书房位于府内正中的处高地,把守甚密。吴非凡暗暗叫苦,忽抬头看到屋背后有一棵高大的柏树,茂盛的树枝伸遮盖了小半个屋顶。
两人迅速绕到树背后,爬上大树,吴非凡沿着树枝纵身一跃,跃上房背,不小心弄出一声响来,立即引起兵丁警觉。刘小虎正潜藏在树上,急中生智,发出两声凄厉的猫叫声。
“畜生终是畜生,一点儿都不怕羞,交配还弄出这样大的动静。”
带队的亲兵听见猫叫声,笑骂着走开了。
吴非凡暗喜,迅速绕到屋脊,从檐口钻了进去,猫在一根粗大的檩子上。书房内的一切窥了个正着。
屋内装饰奢华,正中的一张金丝楠木方几上敞放着三口大皮箱,左边的箱子装着整整一箱象牙,右边的箱子装着玉器,正中的大皮箱则装着珍珠,玛瑙,其中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彩,把整个书房照得熠熠生辉。
一位身着紫袍,年近五旬的男子站在三口大箱前,长得方面大耳,蓄着长须,如鹰双目射出贪婪的目,一声不响地一一验货。谢雄和李忠躬身站在身后,一脸谄笑。
这位紫袍大臣正是左丞相张说。
张说拿起一颗最大的夜明珠,在眼前晃了晃,面无表情地对谢雄道:“这次皮货生意栽了跟头,损失了数百万两银子,谢财主仍按原利分红,这叫本相如何心安?”
谢雄一笑,满脸的肥肉把一双小眼睛挤成一条缝来,谄媚道:“丞相大人,没有丞相罩着,我谢雄能有今日?这些小礼不成敬意,朝廷的生意多的是,以后多照顾在下一下也在里面了。”
“说的也在理,这些珍宝我就收下了。”
张说大手一挥,走出六个亲兵,把三箱宝物抬到暗室里去了。张说移步到一张金丝楠木的大椅上坐下。呷了一口茶,沉声道:“吴非凡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谢雄颤声道:“丞相大人,事态正按大人的预谋的方向发展,吴非凡几近废人。”
“骗人,马鬼和两个健仆是怎么死的?吴非凡杀了我两大高手和西域毒鬼,废人能做到吗?吴非凡现状如何,快给老子如实说来。”
张说勃然大怒,叉开五指,朝谢雄的肥脸一阵狂扇。谢雄两脸肥肉颤颤地抖动,瞬间浮起数十道血印。真如史书记载,张说贪财如命中,性烈如火。
李忠慌忙与谢雄并肩而跪,将马鬼如何被杀,他伪装打扮潜入吴府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张说听罢这才转怒为喜,沉声道:“如此说来,这‘借刀杀人’的计谋天衣无缝。秦家锏法惊天泣地,独步天下,灭了吴非凡小儿,可扫除一大劲敌。但校场比武,风云变幻,可有妙招确保我儿张均稳夺帅位?”
李忠跪拜道:“丞相大人,奴才五岁开始钻习剑法,傲视天下,更会暗施毒镖,我替张公子打头阵,力挫对手锐气,张公子以逸待劳,定可稳操胜券”
张说双目放光,仰天哈哈大笑:“甚妙,甚妙!”
谢雄和邓忠也迎合着大笑。
吴非凡愤恨至极,从针囊里摸出一枚钢针,悄悄地从檩上向张说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