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想知道的是芷萱如何来到这狼烟四起的战场,故意挑逗道:“芷萱,你别哄我开心了,你是师母的心肝宝贝,师母怎舍得罚你?即使你所说属实,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你一个人来到前线?”
芷萱用她的粉拳雨点般地捶着吴非凡健壮的胸膛,嗔怪道:“凡哥,你真坏,总是逼我说那此启齿的事儿,芷萱给秦家惹这么大的事,阿娘不家法从事岂不是说得秦家家风不好?我贿赂看守我的丫鬟,才得以逃出,来不及去马厩解马,花了两百两银在东市买了匹马就上路了,担心路上被奸人所害,就男扮女妆,戴上左亮祖传的豹麟面具,化妆成投军的大唐男子,一路风餐露宿,追了上来。刘小虎和当我被刘小虎和任天可抓获时,我又喜又怕,怕他俩走露了风声,故扮作哑巴,凡哥,我全都说了,你这该相信了吧!”
芷萱又禁不住眼泪婆娑。
“好了,好了,别哭了,凡哥相信好了。”吴非凡逐粒亲吻着芷萱脸上的泪水,呢喃道,“芷萱,你见到凡哥,也心满意足了吧。唐军即将与吐蕃进行决战,到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凡哥要上阵杀,顾不上你。明天一早,凡哥给你备两匹快马,派刘小虎和任天可护送你回长安。”
吴非凡轻轻推开芷萱,不舍地道。
芷萱俊目贝齿紧咬,仰起她俏脸,一字一句反诘道:“凡哥,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么?”
“不是想见凡哥,那还能为啥?”
“你猜对了一半,我来前线是为了两个男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我的阿爹。”
“战争让女人走开!”吴非凡大惊道,“秦将军是我的师父,也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哪怕是战死,我也要解洮州之危。”
“女人,女人怎么啦?巾帼不让须眉,古有花木兰替父丛军,今有芷萱杀敌救父,不!我还要保护我的男人!凡哥,芷萱把身子交给了你,芷萱就是你的婆娘,你要死,芷萱也不会比你多活半天,你要杀人,芷萱为你磨刀,你要当乞丐,芷萱为你背篓子……”
芷萱倔强地道。
这番话让吴非凡既感动又心痛,他仔细端详起芷萱:她明显地瘦了,面容略显憔悴,眼眶大了一圈,吴非凡心痛不已。
一念闪过,吴非凡柔声道:“芷萱,我与薛畅立下了“君子协议”,我不想做无情义无信之人,我的姑奶奶,算凡哥求你了。”
“不!不……”
芷萱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似地:“凡哥,当踏上向西的路,我就没有想着要回去了,你若执意要赶我走,就死在你面前。”
说着,芷萱从怀里闪电般地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向脖子上抹去。
“别胡来!”
吴非凡惊出一身冷汗,劈手夺下匕首,又爱又恨,“芷萱,凡哥也想把你留在军营啊!朝夕相伴,夜夜尽欢,可是军法不容情,你一个女儿身,如何骗得了军中将士?要是被百骑司的人察觉了,我俩都活不了,要不你到后军,找你哥去?”
芷萱从小生活在将门之家,军法的苛严早有耳闻,她也着实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莞尔一笑道:“凡哥,这还简单,我继续女扮男妆,作你的贴身侍卫,战时能与你并肩作战,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