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啪啪”两个清脆五百“害老子破财。”丁寿抽完耳光又顺手掐住了崔百里咽喉,崔百里脸颊红肿,这次没想着逃跑。
只是眼神惊恐的看着丁寿,这小子他娘是个疯子吧。丁寿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点了点,递给宋中“五百两,人我带走。”
宋中不理银票,右手已握紧剑柄,青筋暴起,即将出手时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按住,方旭冲他摇了摇头。方旭接过银票“如此倒省却了一番麻烦,在下替朋友谢过了。”“方大少快人快语,在下告辞。”丁寿言毕像牵牲口一样引着崔百里离去。
眼看着两人扬长而去,方旭将银票塞入宋中手中,道:“民不与官斗,此人轻易化解你那穿心剑,不可小觑,反正人犯也已归案,就此作罢吧。”
“也好,今日宋某大发利市,请你痛饮一杯。”宋中看了看手中银票,一副玩世不恭之态。“怕是没这口福了。”方旭笑答。
“方爷,您要的酒都装好了。”方才一直躲在一边的窦二凑上前道。方旭谢过,对一脸不解的宋中道:“今夜要赴邓通寿宴,你我去共谋一醉可好。”
“我从不惯与权贵应酬,你既无暇,宋某自去。”宋中背起那柄简陋长剑,哼着小曲儿没入人流无人小巷内,丁寿放开了崔百里,眼带笑意,道:“你是独行大盗,还是个什么淫贼?”
崔百里满脸惊恐,眼前人喜怒不定,偏偏武功奇高,跑是跑不掉了,低眉顺眼道:“是,小人做事糊涂,还求大人能给条活路。”虽不知此人是何官职,瞧锦衣卫小心翼翼的样子,应该来头不小。
“刚才你要以十倍价钱和宋中做买卖,看来做大盗收成不错。”丁寿不着边际的自说自话“爷为了捞你可破费不小。”
崔百里立时明白了,掏出身上所有的银票细软,谄媚道:“小小心意,还望大人笑纳。”丁寿扫了一眼,几张银票,最大的一张也不过三百两,还有些散碎银子和几串铜钱,也不伸手接,只是轻哼道:“这是做什么,把爷当成什么人了,快收起来,将来买副好棺材还够用。”
崔百里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哀求道:“大人,小人身上真的只有这么多了,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行当,身上一般不攒金银的,大人,小人在京城内有三处埋宝地点,合计也有近两万两,愿意都献给大人,求大人给条活路吧。”
丁寿缓缓蹲下,与崔百里平视道:“那你好歹也行走了这许多年的江湖,身上就没点新奇玩意。”
崔百里若有所悟,又从身上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大人,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各种刀剑外伤,一包止血,两包化瘀,三包生肌,唔”丁寿将那几包金疮药都塞到崔百里嘴里,冷冷道:“咽下去接着说,要是再给爷来这套卖大力丸的把式,保证让你后悔刚才没死在宋中剑下。”
崔百里嚼着满嘴的药沫,口称不敢,拿起一瓷瓶道:“此物名叫”节妇吟“,遇水可化,任凭三贞九烈,只要服用,盏茶之内必欲火焚身,急求交合。”
眼看丁寿眼中有了笑意,崔百里大受鼓励“若是大人喜好别的调调,此物名叫”酥筋软骨散“,预先服下解药,迎风展开,嗅到之人一个时辰内浑身瘫软,提不起丝毫力道,要如何,便如何。”
崔百里眼中透出一种你是男人你懂得的意思。“啧啧,你小子好东西不少么,这些东西还有么,都给爷拿出来,”
“大人,只有这些了,这都是小人花重金从下五门的同行”采花蜂“处购得,那小子两年前被六扇门第一高手铁面无私方未然击杀,如今这些都是用一次少一次,小人平时都是用些蒙汗药,鸡鸣五鼓返魂香这类货色作案的。”崔百里哭丧着脸道。
“好了,把你埋宝地点说出来,拿着你这点棺材钱滚蛋,今后别让二爷再碰到你。”丁寿不耐烦道。
邓通宅邸位于东城黄华坊,占地颇广,清一色的水青雕砖门楼,飞檐重阁,峻宇雕墙。入夜之后,本就富丽堂皇的邓府布置得更加美轮美奂,彩栏雕楹,挂红垂彩,华木珍果,列植堂下,自门楼蜿蜒至廊庑厅堂,处处垂挂着流苏宫灯,亮如白昼。
长街尽头一阵马嘶,数十名衣饰华丽的骑士簇拥着一驾锦蓬马车,向府门前奔来。早已立在府门前等候的邓氏夫妇面上涌起笑意,缓缓步下白玉石阶,向着马队迎去。
离着邓府门前还有数丈之远,马上骑士纷纷勒马而住,单单那架马车还是风驰电掣的向前冲去。
眼见邓家主人便要蹈于马蹄之下,这二人却并无慌张之色,车夫一声吆喝,四匹骏马陡然转向,戛然止步,车篷端端正正侧立于邓氏夫妇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