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眨眼已至傍晚。
法元遵照晓月掸师指示,邀集众人先共进晚餐,随后共同讨论大事,一干数十人已聚于厅堂,等候晓月禅师指示。
晓月禅师但觉人数聚集差不多,始说道:“此次来人不少,诸位大概都受过峨嵋派怨气,此次他们更明目张胆约下挑衅日期,不知诸位有何应付之计?”
他如此说话,乃是礼貌地开场白,原是寄望众人一致无异议,推派自己主持大局。
谁知那知非禅师突然开口说道:“善哉善哉!不想我们出家人不能修成正果反为一时意气之争,结下如此大杀仇,似这样冤仇相报,如何是了?依我之见,我与苦行头陀原有同门之谊,不如由我和钟先生,约苦行头陀出面,与你们讲和,解此一番恶缘吧!”
他身旁坐着一位四十上下,素在轻装,背插双剑,生就一副仙风道骨之中年人,他正是闻名川东的隐名剑侠钟先生,一手剑术已耍得出神火化,难能和知非禅师平起平坐,他含笑点头表示支持知非禅师提议。
晓月排师闻言,目光跳动不已,自己若非看他剑术高强,自费唇舌特地请他来帮忙,没想到他却说这样让人泄气话,心中虽有不快,可是人毕竟是自己邀来,倒也不好发作。
这殿堂上,除阴阳臾叟分高过知非禅师之外,敢吭声者已无几人。
可惜阴阳臾生就不喜说话,他一向抱着利己主意,战或不战,似乎引不起他多大的兴趣。
至于龙飞,他抱定开战,多作口舌无用。
俞德却因毒砂被毁,顾忌不少。
唯独一位身穿火红衣的赤焰道人,名副其实的性烈如火,闻言冷笑一声,起身说道:
“禅师之言错了,那峨嵋自从齐漱溟掌教以来,专门简强凌弱,溺爱门中弟子,无事生非,在座诸位道友禅师,十个有九个受过他们欺侮,难得今日有此敌忾同仇的盛会,真乃千载难逢良机,如果再和平了结;敌人必定以为我们惧怕他们,越加助长凶指,日后除了峨嵋派,更无我们立足之地了。
“依我之见,不如趁他们昨晚一番小得志之后,不知我们虚实强弱,不必等到明天,在三更天色未明之前,杀往避邪村,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除一点心中恶气,是为上策。如果是觉得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不是敌手的话,只管请自便,不必游说别人,涣散人心。”
说罢,冷目瞪向知非禅师,挑明所言何人。
知非禅师但闻赤焰道人语含讥讽,满不在意,淡然说道:“赤焰道友,你休要以为贫僧怕事。贫僧久已一尘不染,只为此经番各派大动临头,又因晓月禅师情意殷殷,到此助他一臂之力,顺便结一些善缘。
谁想刚才见了众位道友,一个个煞气冲华盖,有多半是在劫之人,明日这场争斗胜负已分,贫僧想把凶氛化为祥和,才打算约请双方和平排解,赤焰道友如此说法,倒是贫僧多口的不是了。明日之会,诸位只管上前,贫道同钟道友接应后场如何?”
赤焰道人冷道:“于什么?替我们收尸是不是?还没开战就咒人死!”
他正待要开骂,晓月禅师连忙使眼色止他说话,一面向知非禅师道:“非是贫僧不愿和平了结。只是他们欺人太甚,说不定只好同他们一拼,道兄肯光临相助,自是感激不尽。不过他们人多势众,还是趁他们不知我方应实之际,发动攻势,必能收奇袭之效,道兄以为如何?”
知非禅师道:“道兄你怎么也小看峨嵋派。以为他们不知我们虚实?他们哪一天没有耳目在我们左右?咱们一举一动,何曾瞒过人家?诸位虽不纳贫俗的良言,贫僧既已应召前来,当然也不能因此置身事外,双方既然约定十五见面,各就光明正大,明日去见一个胜负,或是你去。或是他来也好。”
他自知劫数将应,劝说无效,当众声明,自己与钟先生只接后场,头阵则由别人挡去。
众人目是窃窃私言他怕事,不住用言语讥讽,知非禅师全都付之一笑,也不去答理他们。
晓月禅师仗着有阴阳叟等几个有名帮手助阵。并未把知非警言放在耳中。当下招呼众人,分派组队迎战,以免到时杂乱无章,支援不着而败北。
几经讨论之后,仍由本寺方丈智通留守。明珠禅师、铁掌仙祝鹤、霹雳手尉迟元、飞天夜叉马觉等几个人协助防守,余人均在明日下午,移往避邪村准备作战。
一夜沉静,众人各怀心思,准备如何应付战局。
及至次日中午,晓月禅师果然招集大军,浩浩荡荡,明目张胆地往避邪村出发。一场血腥战争将无可避免。
大军刚离去不久。
慈云寺外松林已钻出齐金蝉和笑和尚身形,两人大摇大摆晃向大门,似乎准备来个闯通关。
齐金蝉道:“晓月那混蛋引走那么多人,这头恐怕只剩小猫两三只,咱们可别忘了挑好的吃,也就是多搜刮点宝物便是!”摸摸腰际几条大布袋,正是他特别指定欲往此寺原因。
笑和尚道:“修道人,拿这么多钱,干什么?”
齐金蝉斥笑道:“我才不想当一辈子道士,何况化缘也是我们责任之一,咱现在不就来此“化缘’么?”
笑和尚闻言哈哈直笑:“对对对,咱们化缘去啦!”
两人直撞大门,咚然一响,声震双耳。
里头唱出怒声:“谁?”
齐金蝉道:“化缘的来啦!”
“这时候还来化缘!”
声音方落,大门领开,挥见里头射出两道劲光,直到齐金蝉、笑和尚项上人头,两人大骇,登时左右跳闪,劲光飞耳而过,猝见两个高大和尚举剑刺来。
就在情况危急之际,背后登时射来一道青影,正是万里飞虹冬元奇赶来,他哈哈冷笑:
“邪魔歪道,也敢班门弄斧?”
手中长剑一挥,白光乍闪,硬把和尚手中利剑砍落。
和尚见来人厉害,哪敢再战,正待逃走,冬元奇嗔喝一声欺来,利剑再闪,立即砍下两人脑袋。
齐金蝉落地滚起,忽见冬元奇砍人,惊诧道:“你真的宰了他们?”
冬无奇道:“这两凶僧乃是智通手下大力金刚慧明以及多目金刚慧性,两人作了不少淫恶不法之事,死有余辜!”
齐金蝉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前辈好似要抓狂”
“除恶务尽,否则便让善良百姓遭殃!”
冬元奇懒得解释,立即冲杀进去。
齐金蝉和笑和尚相视一眼,暗自瘪笑,看来两人还不够狠,当下咬牙,喝声“杀”目也追冲进去。
三人直冲殿堂,终也开放,几名凶僧,岂是对手,才挡一记,便自兵刃断手,吓得凶僧鸟兽散去,有人喊救命,有人急撞钟声,一时洪钟乍响,现场气氛更紧张。
那智通和几位助手业送走晓月禅师而回后殿稍作休息,没想到敌人来得如此之快,吓得神经绷紧,各自抓了兵刃,鱼贯冲往前段迎战。
那明珠掸师、飞天夜叉马觉、铁掌仙祝鹤、霹雳手尉迟元。方自飞到前殿,只见着两名和尚又被杀死,不禁大怒,举剑扑过来。
冬元奇冷喝,接着明珠禅师。那玉清师太也已赶来,拦下飞天夜叉,周轻云则拦下铁掌仙祝鹤,孙南截住霹雳手,四人各自出招,杀得难分难解。
齐金蝉和笑和尚本想找个够味对手开战,没想到这些前辈好战如虎,硬自把人拦去,两人只能斗着小楼罗,但觉无味得很。
齐金蝉蓦然想起还有智通这妖僧,直喝着:“智通,智通你在哪里?”
可惜智通狡猾过人,竟自躲在暗处观看战局不肯现身。
齐金蝉找不到人,好生泄气,目光盯向周轻云缠战的铁掌仙祝势,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冲掠过去,十颗金丸猛然开打。
那铁掌仙祝鹦一人迎战周轻云,已是险像环生,哪还禁得起金丸偷袭,一个闪避不及,左腰背被打个正着,身形一挫,周轻云利剑次来,登时攻下他脑袋,毙命当场。
齐金蝉立时拍掌叫好:“速战速决,这里只剩小猫两三只!”
玉清大师闻言,心头不由一紧,此处人少,那岂非表示敌人大量涌往避邪村?的确是该速战速决,遂喝向周轻云,以及一旁打斗的齐灵云:“到后院看看,争取时间!”
周轻云应声,立即掠身屋顶,齐灵云瞄了弟弟一眼,但觉无险,始敢追往后段。
齐金蝉摆脱姐姐的监探,心下大喜,喝着笑和尚好好应战,他立即开溜,潜往宝窟去了。
那玉清大师虽说争取时间,然而她自从拜入神尼优昙门下之后。已不肯轻易伤生,故而对付敌人,总缺了一股杀劲。
那飞天夜叉马觉直以为她怯敌,不堪一击,自是狂态毕现,谑笑不已:“贼淫尼,快快投降吧!让俺快活快活,饶你不死。”
玉清但闻马觉出口不逊,心中大怒,骂道:“不知死活孽障!我无非怜你修炼不易十你倒不知好歹咄口伤人。听你之言,也决非善类,贫尼自须管世人除害,留你不得!”
言罢,猝见她抖起剑花,有若金蛇乱窜,暴卷马觉手中月牙叉。
那马觉但觉剑招威力甚猛,心知不妙,却仍以叉挡去,岂知这么一挡,带然一响,精钢铁叉被绞成两段,吓得他面无血色,赶忙奔叉欲逃。
玉清冷喝:“哪里走!”
利剑化成一道金光飞射过去。马觉唉呀一声,躲之不及,硬被利剑刺奇背胸,我往地面,连大气未喘,已毙命当场。
玉清大师宣了声“阿弥陀佛”拔起利剑,找往另一目标。
那霹雳手尉迟元但见来人三两下即已宰杀武功本弱的铁掌仙以及飞天夜叉,他这两下子岂是对手。
惧心一起,已准备说进,趁着孙南砍剑过来,他封掌挡去,故露左胁空门。孙南见机不可失,猛地斜拳打来,尉迟元闷哼受掌,硬被逼退数丈,透着机会,掠穿村消,找着退路,逃之夭夭。
那孙南还想追,玉清却喝住他:“逃者既逃,不得前去!”孙南会意,不再追去,以免中伏,当下掠往后殿,准备支援齐灵云等人。
慈云众僧,原本武功平平,又岂是峨嵋剑侠之敌手,除了四大金刚、十八罗汉还能抵挡一阵之外,其他众僧早就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然而那四大金刚、十八罗汉勉强抵个一二十招,竟然也招架乏力,一个个兵败如山倒,死伤不计其数,吓得群僧胆飞心颤,总是齐往后殿退去,其实大有其人借此开溜,否则将陪上小命矣。
群僧一退,战况立即逆转,或见杀伐之声不断,却只是峨嵋弟子到处追捕凶僧,掏得慈云寺上下一片混乱,各自鸟兽散逃。
至于智通,他躲在暗处,乍见情势逆变,心知出战必将不利,或而该想其他办法反败为胜,于是把主意转到齐金蝉身上。
心想这小子财迷心窍,竟然还敢闯入秘室,自己若能暗算成功,用他威胁峨嵋派徒众,自能保住慈云寺,再不济,宰他一个身首异处,亦或困死这可恶小子,然后开溜,也好捞个垫底家伙,再溜往晓月禅师那儿,方不致面子尽扫地面。
心想定后,他小心翼翼潜入秘道,借着熟悉路线,亦步亦趋,通往宝窟心脏位置。
齐金蝉果然财迷心窍,抓着五口大布袋,猛批珍珠、翠玉、古董、玉器等值钱东西往布袋故去,恨不得能将数十口宝物全部带走。
然而任他怎么搬,都觉得无法一次吞尽,惋惜之心让他颇后悔只带来五口袋子。
“或许,可以先把它拉到外面埋起来,待有空再慢慢搬”
齐金蝉好不容易才想出妥协方法,于是背起一口大布包,感觉背上天雷轰碍事。竟把它移往腹部,随又双手捧起另一布包,始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他边走边想,可惜秘道只有六尺宽,否则还可以多扛一包呢!
那前捧后背姿态,有若乞丐搬家,尽把家产顶在身上,根本难得瞧及脸面。
智通偷偷掩来,乍瞧此状,暗自冷笑:“果然人为财死!你要我宝贝,我要你小命!”
当下抽出一把锋利短剑,躲在转角处,默默数着步伐,七、六、五、四、三、二,猝见布包已转出来,智通猛地数身扑前,目光全聚齐金蝉心窝,运尽所有或道,猛将利剑刺砍过去,照他想法,莫说是人身,就算宝物挡前,也要砍得它断成两截。
齐金蝉猝闻胸口劲风扫至,诧知有埋伏,然而手中有宝,敌方突袭又急又快,正想闪避,利刃冷锋竟然砍来,吓得他尖声大叫,猝闻锵然一响,智通手中利剑竟然砍着硬物,被震得虎口裂疼,提剑不住,脱手飞出。
齐金蝉正把手中宝物甩丢地面,猛抓胸口,只见衣衫尽穿大洞,左胸被划出一道三寸长伤口,幸好天雷轰这块硬铁挡那利刃,否则难被砍成两断。
他暗呼好险。
智通一击不中,实是后悔,如若改砍为刺,必能刺中对方心肺,谁知一个失手,全盘皆错,眼看齐金蝉仍自失神,岂肯放过机会,怒掌即已轰来,打得齐金蝉闷哼,倒栽筋斗,把背上宝物压得粉碎。
疼心使他大怒,嗔喝着:“臭和尚,赔我宝物来!”
哪顾得对方攻势凌厉,双手猛劈太乙神雷掌,轰打过来。
在此秘道窄处。双方全无闪身可能,任那智通武功不弱,又岂能抵挡神雷掌威力,被轰之上,连连暴跌数丈,始勉强稳住身躯。
但觉这孽障实在难缠,在无把握收拾之下,干脆开溜,猛门转道,逃之夭夭。
齐金蝉岂能让他走脱,想喝别逃,正待冲扑过来,猝见顶壁轰下硬石门,封住去路,齐金蝉唉啊煞身,仍自不及,撞向石门,砰然倒弹地面,撞得头昏眼花,唉唉叫痛。
此时只闻四面八方传出智通谑笑声:“闷死吧!这就是你坟墓!”
话声未落,复闻砰砰数响,声音顿失,敢请他又发动机关,将秘道四处通路给封得密不透风。
齐金蝉怒斥:“妈的,毁我宝物,又想闷死我?我跟你没完没了!”
当下他解扯胸前天雷轰,猝然激出两道闪电,轰向石门,这闪电连那坚密地牢都能毁去,又岂在乎这小小石门?
猝见电光绞去,轰然一响,地动山摇,那石门已现桌大裂洞。
齐金蝉谑笑穿出,复又见及石门挡道,他心下一火:“想困死我,我就炸烂你!”
当下他猛然发动天雷轰,不但炸向石门。就连顶壁皆轰。一连数响作得尘烟四散,好一间秘室已然百孔千穿,阳光偷处。更见塌废。
齐金蝉正想既出地面去追杀智通之际。
忽见秘洞场处,不断爬出一群满脸惊俱漂亮姑娘,瞧她们穿着,该是村姑、小姐之流,敢情是被智通等人抓来,准备用以捶残的可怜姑娘。
那群姑娘本是逃得慌张,忽见齐金蝉挡在前头,一个惊吓,全又下跪,不断乞怜求饶。
齐金蝉见状呵呵笑起,直表明自己是救星,石壁即是他打穿。
姑娘闻言,复又破涕为笑,照样拜礼,致谢救命之恩。
齐金蝉一时不知如何处置,直道:“上去再说吧!”
然而顶空仍有丈余高,不懂功夫姑娘若无垫脚,根本攀之不上,齐金蝉干脆好人做到底,要抱姑娘出去。
然而抱了几个,后头姑娘或而惧心已弱,总觉得让男人抱着,想来甚是困窘而开始扭怩作态。
齐金蝉只好蹲下,让她们踩着背后出困,倒是惹来姑娘一阵感激弄笑,一窝蜂地挤攀出去。
忽而,齐金蝉但觉这人特别重,暗自支吾,这么胖的女人,这群妖僧也要?
偷偷瞄他一眼,竟然是个袈裟家伙。
他登时斥笑:“臭和尚,你敢冒充女人?”
猛地抖斜,跌得笑和尚四因朝天,唉唉痛叫。
笑和尚苦笑道:“怎会差别那么大?”
齐金蟀斥笑:“除非你是女的,否则休想!”
笑和尚道:“暂把我当女人不就成了?”
齐金蝉斥笑道:“办不到!如果天下女人都像你这样,我宁可自杀!”笑和尚苦笑道:“还好,我是男的,你死不了啦!”
齐金蝉忽有所觉:“我叫你看住一切,可有这着智通这王八蛋?”
笑和尚道:“我就是来通知你,他已经被周轻云拦住,你若慢点赶去,大概只能闻他死前之屁啦!”
齐金蝉急道:“人在哪儿?”
笑和尚道:“东段广场!”
“看好宝物!”齐金蝉喝地一声,直冲地面,前往东方,直掠过去,几个起落,忽见周轻云果真截住智通,正杀得难分难解。
齐金蝉见机不可失,数颗金丸立即打来。
那智通本就险象环生,怎顾得金丸袭击,一个不察,连中数颗,滚身跌落地面,好生狼狈。
周轻云本就制他足足有余,正待说明那是她猎物。
齐金蝉却说:“私人恩怨!”急抢过来。
周轻云不甘心拦了一下。
猝见智通猛抓一把东西,直打过来,骤见金星数点,嗡嗡抢扑而至。
周轻云、齐金蝉大惊,赶忙劈掌打击,竟然无法击落。
那蜂也似的金星直若附骨之蛆,更是很猛扑来,齐金蝉、周轻云更得滚身退后,利剑就要砍去。
猝见喝声传来:“砍不得!”
玉清大师连至,右手一扬,打出一把子午火云针,火星飞处,命中金星,哪飞虫吱吱尖叫几声,跌落地面,突然化火焚毙,终于死去。
那智通但见秘密武器失效,一时惊慌,掠身即逃。
玉清大师岂能让他走脱,右手一扬,又是一把子午火云针打得智通尖叫,倒摔地面,身上几处已焚出白烟,痛得他落地打滚。
那孙南追掠过来,一剑刺中智通心肌,终于结束他罪恶一生。
齐金蝉和周轻云此时才立身而起,瞧着那被焚飞虫,余悸犹存。
玉清立即发掌扫向两人,急道:“不得吸此毒烟。”
两人赶忙避开数步。
齐金蝉道:“是啥玩意?这么毒?”
玉清道:“他就是绿袍老祖精心养炼的百毒金蚕蛊,虽被极乐真人的乾坤针杀个精光,哪想到这妖僧竟然暗自窃养,准想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岂胜饶他,这金蚕盅浑身是毒,若以剑砍,必定溅出血迹,沾身即烂,奇毒无比,我才喝住你俩。
“看来此边战况已了,你们四下寻操,若有妖僧,立即制住,若有受困着,将他们放出,并将此寺掠夺财物分去,让他们能获重生。咱们还得赶回去支援避邪村那街道友,”
齐金蝉立即应是,赶忙掠往宝窟那头,免得到手空物被分个精光!
周轻云刚和孙南,会同齐灵云搜寻四处,偌大寺区,已然不见凶僧。
甚而万里飞虹冬元奇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明珠妖僧给摆平,峨嵋弟子可谓大获全胜。
玉清大师乃招集众人,讨论之后,决定放火烧了此寺,以免妖僧偷偷回来,再聚群成党,至于那些搜刮财宝,勉强被齐金蝉偷藏一些,剩下的,全数发给落难于此的男男女女。
由于时间宝贵,玉清遂要冬元奇留下来善后,自己刚领着几位大侠返往进部村,准备支援道友,以免徒生骤变。
那晓月禅师,本是浩浩荡荡引领大军直驱避邪村魏家场,以能和敌手一决雌雄。
及行十余里已抵五马坡之际,忽然掠来四条人影,正是武当派的有根禅师、诸葛英、沧浪羽土、-道人等四位高手。
法元见他四位果然按时回来,不曾失约,心中大喜。
遂向群雄大介绍一番。
晓月禅师已不得与峨嵋派多套上几个对头才甘心,对于武当四剑手到来,自是高兴欢迎。四剑手却只是客套应付应付。
正在周访之际,忽又一道红影掠至,挡在四剑手面前。
晓月禅师等人尚未搞清楚此女来历,那身穿红细衣裳女子已抓块东西,照向四人,说道:“四位师兄,俺妹子石玉珠误信奸人挑拨,帮助妖邪,险些中了妖人暗算,此事传回家师半边大师,她已通知掌门灵灵师叔,传下双龙令,立刻调四位师兄回山,不得抗命!”
说完,把双龙令抖个清楚,那四剑手但见金牌盘双龙,中间刻有太极符,以及“赦令”
两字,脸色像时抽紧,赶忙拜礼。
那红第女子这才收令,双脚微领,破空而去。
这女子正是女昆仑石玉珠的姐姐缥缈儿石明珠。
她自是闻得妹妹在慈云寺脱困之后,返回武当山,见了师父半边神尼,哭诉前情。
那半边神尼在武当辈分自尊,闻言不禁大怒。喊来师弟灵灵子就要下山找那七手夜叉龙飞报仇。
灵灵子则劝说道:“如今各派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