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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五旗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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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而至。

    祝大全的力量之大,出乎诸葛兰的意料之外。

    因此,她只好二次弹身,射出一丈五尺。

    想不到,祝大全一招不收,第三招又起,手中神像舞得眨眼不分,风雨不透。

    竟逼得诸葛兰只有闪躲的份儿,没有还手之力。

    一连十招,诸葛兰只有躲闪的份。

    诸葛兰被逼得团团乱转,手忙脚乱。

    祝大全的招式落空,也鬼哭神嚎的吼叫连番。

    另一边的“笑罗刹”夏侯英,早把“杨氏五虎”刹得狼狈不堪。

    然而,祝大全的一尊神像舞得如一阵飓风,近身不得,也无从插手。

    又是十来招。

    诸葛兰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三足蜍骨”的白骨锤,何不用它来击毁祝大全手上的神像。

    想着,探手一摸,却摸了个空。

    白骨锤竟然不翼而飞。

    诸葛兰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把白骨锤给丢了,自己毫无所知。

    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盗锤之人若是要取自己的性命,岂不

    诸葛兰不觉想得出神,就在她分神旁鹜之际“独臂无常”

    祝大全的神像“五雷聚顶”一尊神像化作五团乌光,凌空劈到。

    来势之凶,如同惊涛拍岸,怒潮排壑。

    力道之雄,形如山崩地裂,迅雷急电。

    诸葛兰悚然一惊,喊了声。

    “不好!”急切间,一式“金鲤跃波”整个人平着地面穿出三丈。

    “蓬!”

    一声震天价响,山摇地动。

    祝大全手中的神像,砸在化钱炉上,把那座焚化金箔的亭子,砸得砖瓦四飞,变成一堆瓦砾。

    这一来祝大全的怒火更大,他大跨步的追着喘息未定的诸葛兰,口中哇哇乱叫。

    恰在此时。

    当!当!当!

    鱼更三跃,由镇上传来。

    祝大全刚举的神像忽然中途一停,大叫道:“三更天到了,咱们到荒草坡去。”

    凡是浑人,却最守信用,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他口中说着,眼也不看诸葛兰,倒提神像,就向“翼德祠”外走去。

    碰见这等浑人,拿他真没办法。

    诸葛兰又好气,又好笑。

    “阴司秀才”章武敏素知祝大全的性格。

    他向诸葛兰道:“朱楠!本护法因早已有约,今天你这一掌,正所谓严冬喝凉水,点点在心头!”

    诸葛兰此时一心记挂着司马-的安危。

    闻言不由怒道:“随时找我诸葛兰好啦!”

    他因行藏已露,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报出自己的真名实姓。

    常言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章武敏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愕然道:“你就是‘粉黛金刚”

    诸葛兰?“

    诸葛兰冷冷地道:“不认识本姑娘?”

    章武敏哪敢多讲。

    他深知“粉黛金刚”诸葛兰,在“十二金刚”之中,已是佼佼之流,自己仅受轻伤,已算侥幸。

    因此,他乘机下台道:“幸会!在下在珞咖山候驾!”

    说着,弹身聚势

    诸葛兰见他要走,大喝一声道:“慢着!”

    章武敏不由一栗,问道:“姑娘你”他生恐诸葛兰骤下辣手,所以双掌平胸,意欲必要时舍命一搏。

    诸葛兰见他神情紧张,双目之中现出惧怯之色,不由冷冷一笑道:“不必紧张!”

    章武敏不由红着脸道:“还有何指教?”

    诸葛兰道:“柳倚人到哪里去了?”

    章武敏也楞住了。

    整个“翼德祠”打得翻天覆地,而且就在“白花蛇”柳倚人的窗子下面。

    为何不见她的人露面呢?

    诸葛兰见他久久不答,不由高声道:“我问你柳倚人到哪里去了?”

    章武敏舔舔嘴唇道:“这我也不知道!”

    诸葛兰心中分明知道章武敏所说乃是实话。

    但是,她此刻是心烦意乱,却怒道:“柳倚人不是你们一党的吗?为何不知道她的去处?”

    章武敏道:“话是不错,但是但是我没见到她的人是真,你金刚大侠也是有目共睹的!”

    诸葛兰没好气地道:“我问你她有什么狡兔之穴没有?”

    章武敏苦笑道:“我们日落时分刚到此地,哪有第二个去处?”

    诸葛兰不由沉吟起来。

    章武敏道:“在下三更有约,就此别过!”

    他恨不得立刻离去,一则是耽心荒草坡与方古骧等之会,二则深知诸葛兰的性情与功力,一个言语不合或许就要吃不完兜着走。

    因此,他语未落,人已离地,径向“翼德祠”外奔去。

    诸葛兰心知留下“阴司秀才”章武敏,对于寻找司马-的下落毫无裨益,并不拦他,只对着“笑罗刹”夏侯英道:“夏侯姐姐!如何是好呢?”

    夏侯英道:“不找也得找,把这座翼德祠翻了过来也得找!”诸葛兰一剁脚道:“对!找!”

    *************

    荒草坡一片荒凉,遍地荒冢。

    方古骧捧着一葫芦酒,对“神力金刚”孟邦道:“盂老弟,等一下有一个比你还高还大的人,他要与你打架,比比谁的力气大!”

    孟邦傻楞楞地摇摇头道:“我不相信,天下会有比我还高大的人!”

    方古骧道:“真的,一点不假!”

    孟邦不知所以道:“你方大哥说的话,当然是真的!”

    原来,自从“七绝谷”中,方古骧把“神力金刚”孟邦醉倒,又用“风磨铜环”救了他的命,经过了“小仓公”淳于慈等人的反复解说,这位浑人已相信只有方古骧才是正人君子,真正的好人。

    以前,他对“八臂金刚”龙啸天是唯命是从,百依百顺。

    如今,在孟邦心目之中,只有一个“醉金刚”方古骧。

    方古骧又道:“那个要同你比力气的大个子,叫做‘独臂无常’祝大全!”

    孟邦咧嘴一笑道:“是金刚大还是无常大?”

    方古骧被他问得大笑,连口中的酒也喷出来了,忍住了笑容答道:“当然是金刚大!”

    熊华龙道:“金刚是天上的神,无常是地狱里的鬼!”

    孟邦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哈!方大哥说得对,神当然比鬼大-!”

    这时,已是三更时候。

    “小仓公”淳天慈望了望天色道:“老花子!血光会的人怎么还不来?”

    熊华龙也是酒葫芦不离口道:“快啦!”

    谁知,此刻“翼德祠”内已闹的天翻地覆呢!

    只因“玉金刚”司马-与“笑罗刹”夏侯英自从诸葛兰在“九松堡”不辞而别,他二人乃是一路,其余的群雄依旧分为两路。

    两路群雄都在这小镇会齐了。

    而司马-与夏侯英两人,因一路要探听诸葛兰的下落,未免稍迟一步。

    他二人到了小镇,已是初更时分,根本不知道有酒店之约这一回事。

    只因“翼德祠”灯光明亮,在这边陲小镇上十分明显,夏侯英与司马-进入小镇,便展功进入祠内。

    真是无巧不成书。

    司马-竟发现厂“朱楠”与一般“血光会”中人渗杂在一起,便在她窗外喊叫。

    恰好碰上诸葛兰一时心血来潮,起了童心,开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这些一连串出入意外的变化大,也的确太突然了。

    方古骧等一众群雄三不对面,当然不知道司马-等在“翼德祠”所发生的事。

    “瞽目金刚”阎亮有些儿不耐地道:“方兄,八成他们不来了!”

    “矮金刚”欧阳高道:“他不来,我们不会去吗?”

    正当此时。

    “翼德祠”内一声雷吼,窜起一道庞大的白色人影,掠空而过,快如流星过尘。

    方古骧道:“来了!”

    熊华龙也道:“祝大全身如巨无霸,难为有这等上乘武功!”

    孟邦一听“祝大全”三字,不由喜容于色,大声叫道:“他就是要找我打架的祝大全吗?”

    一语方落。

    “独臂无常”祝大全“刷!”的一声,如同半截断铁塔,落在荒坡上。

    他早已看见高人一头的“神力金刚”孟邦,一双眼神也落在孟邦的身上。

    “神力金刚”孟邦,可算是够高够高大的了,然而与“独臂无常”祝大会比较之下,也有些相形见绌了。

    祝大全手中神像向地上一顿,咚的一声,大吼道:“要打架的快来!”

    孟邦对方古骧道:“要不要打?”

    方古骧点了点头。

    这时“血光会”的一批人,均纷纷到了荒草坡前。

    “阴司秀才”章武敏跨步而前,指着方古骧道:“方大侠!

    黑白两道,正邪两途,都讲究的是一个信字!你认为如何?“方古骧道:“咱们不到三更就在这里候驾了!”

    章武敏冷冷一笑道:“这个我章武敏知道!可那粉黛金刚为何在民办德祠闹了起来?”

    他口中说着,挥手对他身后的众人道:“他们既不守信诺,咱们也不用打了,走!”

    方古骧尚未答言。

    “独臂无常”祝大全大脑袋摇个不停道:“还没打呢!怎么就走!”

    “神力金刚”孟邦也吼道:“对呀!大小子!你先动手吧!”

    祝大全双目一轮,直挺挺地吼道:“动手就动手!”

    口中说着,手臂一扬,把那尊巨大的神像扬起来,扫向身前的孟邦!

    孟邦狂笑一声道:“这样才过瘾!”

    那尊神像半木雕半泥塑,一扫之下,力道何止千斤,煞是惊人。

    而盂邦一则是练有铁布衫,二则是天生神力。

    但见他,不闪不躲,右臂一伸,迎着扫来的势子,五指戟张,硬向那神像的芭斗头上抓去,同时,他口中大叫一声:“着!”

    真的,神像的头被他抓个正着。

    正邪两方的人,都不由全是一怔。

    祝大全一招出手,又待收势。

    怎奈,神像的头被孟邦抓牢了个死也不放。

    于是这尊神像的一头一脚,被这武林中正邪两个大力士给各执一端,谁也不松手。

    祝大全一咬牙,独臂用力,口中喝道:“放手!”

    孟邦也抓住神像头,吼道:“放手!”

    但听,丝丝作咆,力道隐约可见。

    两人的脚下用力,手上出劲。

    忽然呜一声大啸。

    泥土四散,木屑乱飞。

    一尊庞大的神像,受不住双方力道的互拉,由腰而断,泥块满地,木屑如腐。

    孟邦一丢手上的半截佛像,叫道:“大小于,算你有三斤蛮力!”

    祝大全身子一撤,也丢下半截神像,顺手抽出腰际的哭丧棒道:“这是斗力,还没有比划几招!”

    这阵比力,表面上是平分秋色,其实,是“独臂无常”祝大全稍差一筹。

    因为,在神像挣毁之时。

    盂邦纹风不动,桩式不变。

    祝大俩身子一撤,显然的,已落了下风,动了桩式。

    “阴司才秀”章武敏一见,已料定今晚讨不了好去,此刻不走,必然落个灰头土脸,甚而是损兵折将。

    因此,他抢上两步,对祝大全道:“祝老大!咱们改天再会!”

    祝大全楞楞地道:“为什么?”

    章武敏的大拇指一伸道:“会主有令,叫我们星夜赶回总舵!”

    祝大全一听会首之令,收起哭丧棒道:“好!咱们遵令!”

    章武敏对着方古骧一拱手道:“方大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珞咖山随时等候各位!”

    他这是一句场面话。

    然而,方古骧见诸葛兰没有来,担心她出了事。

    因此,他淡淡一笑道:“今晚放你们一马!”

    章武敏就等这么一句话,虽然脸上有点挂不下去,但是,安全离开便没了问题。

    他也不再强挣面子,一拱手,回头招呼同伴道:“我们走!”

    语落,他首先作势而起。

    一众群凶各展身形,一阵风似的扑奔坡下而去。

    “神力金刚”孟邦望着方古骧道:“方大哥!为何放那些小子走啦?”

    方古骧道:“咱们自己的人出了事!”

    孟邦也不迫问下去,楞楞地点了点头。

    这时,朗儿站在高处叫道:“师父!镇内有两个人”

    熊华龙瞧出来了,喜孜孜地道:“是诸葛姑娘与夏侯姑娘!”

    话落,人到。

    诸葛兰衫角到处,人已到了荒草坡上。

    人未落地,抢着问道:“各位!看见司马-没有?”

    方古骧道:“我们从章武敏口中,才知道你的行藏已露,只是没听他提到司马-老弟!”

    司马刚比众人最为关切,向夏侯英道:“你不是与我弟弟一路吗?”

    夏侯英道:“是呀!”

    接着,她便把进入“翼德祠”的前前后后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一众群侠不由全都面面相观。

    论地点,只是一座小小的“翼德祠”

    论时间,只是在诸葛兰从自己住处到“白花蛇”柳倚人住室的眨眼之间。

    若说司马-遭了白花蛇的毒手,为何连“白花蛇”的人影也不见呢?

    要是两人同遭毒手,为何不见尸体?

    这加害他二人的又是谁呢?

    诸葛兰的泪水滴滴落下,悲痛至极。

    最使他伤心的,是不该点了司马-的穴道。

    在当时,她不得不用这手段制住司马-,以免在“白花蛇”未到之时,司马-走了,或则是见了“白花蛇”时司马-会出手。

    如今

    诸葛兰不敢想像。

    万一司马-由于自己点了穴道,无法施展,而遭了别人的暗处,岂不是遗恨终身。

    她想到伤心之处,不由泣不成声。

    一众群雄也纷纷议论,找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或者什么可行的办法。

    许久还是方古骧道:“天色将晓,我们尽在这儿也找不出一个道理来,还是回到镇里再作打算!”

    熊华龙点头道:“现成的‘翼德祠’我们何不住进去!”

    司马刚道:“对!一来可访寻-弟的下落,二来血光会替我们准备好了一些用品!”

    于是,群雄浩浩荡荡的回到“翼德祠”

    折腾了一夜,群雄也饿了,准备进些饮食。

    方古骧与熊华龙等把整个“翼德祠”又仔细搜寻了一遍。

    直到朗儿预备好了酒饭,还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此刻天色大亮。

    众人齐集大殿用餐。

    诸葛兰哪里吞吃得下,愁眉苦脸,以泪洗面。

    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向方古骧道:“方老人家,不如意的事,接二连三,真是祸不单行!”

    方古骧的浓眉一掀道:“还有什么岔事?”

    诸葛兰道:“好端端的会把那柄‘白骨锤’给丢了!”

    方古骧道:“可惜!什么时候丢的?”

    诸葛兰尚未答言。

    熊华龙忽然一拍脑袋,叫了起来道:“哎呀!我差点忘怀了!”

    他这突然而来的神气,使在座之人为之一懔,不由七嘴八舌的问道:“什么大事?”

    熊华龙搔着脑袋道:“我进镇之时,遇见了两个人,正躲在镇外土地庙前把玩诸葛姑娘那柄‘三足蜍白骨锤’!”

    诸葛兰道:“哦!那两人”

    熊华龙伸手在怀内-摸,取出那柄尺来长的白骨锤,递了过来,又道:“而那两个人与我有点渊源,我就倚老卖老的,向他二人讨回来了!”

    诸葛兰接过来又道:“我却不明白,那二人是什么时候摸去的!”

    熊华龙微微一笑道:“此二人乃是‘明师出高徒’,他的师父人称‘神手大圣’王伯燕,对于偷偷摸摸的事,可算是黑白两道第一高手!”

    方古骧忽然一拍桌子道:“来了!来了!有了司马-的下落了!”

    这糊糊涂涂的一叫,众人不由一齐向正殿之外瞧去。

    哪有半点人影。

    方古骧只管认真地向熊华龙道:“熊兄!‘神手大圣’王伯燕的手下可曾说出王老偷儿住在何处?”

    熊华龙道:“离此不远的‘潜龙古堡’!”

    原来,熊华龙口中的“神手大圣”王伯燕,乃是三十年前成名的黑道高手。

    所谓黑道,乃是他以“偷”而成名,除厂偷之外,内外功夫,自然也是当时的一流高手。

    至于他的“偷”却也盗亦有道。

    他能偷别人所不敢偷,偷别人所不能偷,偷别人所不屑偷。

    一时大江北南,黄河两岸“神手大圣”王伯燕之名不胫而走。

    一些土豪劣绅,权贵奸宦,闻名丧胆。

    方古骧喝了一大口酒道:“好了!既然有了‘神手大圣’王伯燕的下落,也就有了司马-老弟的下落了!”

    说着,又抓起桌上的酒碗,大大的喝了一口,含笑对诸葛兰道:“诸葛姑娘,现在我敬你一大口,你的司马-,包在我方古骧的身上!”

    他这如放鞭炮似的娓娓而谈,在座之人,都还是如坠五里烟雾之中。

    熊华龙不解地道:“老兄!这是根据什么?”

    方古骧道:“万无一失!”

    诸葛兰道:“方老人家,是不是可以说清楚一些儿?”

    方古骧且不答诸葛兰之言,却向“风尘酒丐”熊华龙道:“华龙兄!你先到‘白花蛇’柳倚人所住房子里,看看铜镜之上所留的那个六指手印!”

    诸葛兰面容一展道:“怎么!有六个指印!”

    方古骧道:“答对了!”

    熊华龙忽然而喜地道:“不用看了!你方兄看的不会假,有了‘六指掌印’那老偷儿赖不了!”

    只听“小仓公”淳于慈道:“依我看,‘神手大圣’生性奇特,未必能手到擒来,把司马大侠接回!”

    熊华龙道:“那老偷儿与我有些交情!”

    方古骧道:“王伯燕虽然古怪,有我们这大群三山五岳的杂烩菜,他也未必便拒人于千里之外!”

    诸葛兰道:“我们这就去呀!”

    方古骧道:“慢来,那王伯燕最爱面子,也像我同熊兄一般,又喜爱杯中物,我们备上几坛美酒,先给他一个心里痛快!”

    司马刚点头道:“对!礼多人不怪!”

    夏侯英却唱反调道:“这都是多余的,说不好,我们就用武力解决!”

    诸葛兰也道:“拼了命,也要他服!”

    此时,日色近午。

    群侠计议之下,由朗儿到镇上买厂四大坛陈年茅台酒,雇人抬了,向“潜龙古堡”进发。

    一路上,方古骧再三叮咛道:“为了司马-的安危,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一切要惟方古骧的眼色行事!”

    众人唯唯称是。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眼见一轮红日已奄奄西山。

    归鸦数点,彩霞满天。

    一片绿荫深浓的丛林之中,高耸出一角红楼。

    真是一幅天然的大好图画。

    转过丛林,乃是一道清流,竹桥横溪而架。

    走过竹桥,迎面乃是一道笔直的石级,足有数百级之多,不亚于庐山的“好汉坡”

    众人拾级而上,到了石级的尽头,赫然有一石碑挡路,碑上刻着:“未经允许不得擅人”

    方古骧一招手叫众人停下。

    而四野茫茫,既无看守的桩卡,也无报警的器皿。

    夏侯英不耐道:“我们进去!”

    方古骧忙道:“鲁莽不得,因为司马-在人家手里!”

    诸葛兰的心性最傲,也最看不惯这等装腔作势。若在平时,早已不顾一切冲进堡了。

    然而“司马-在人家手里”这句话像一道紧箍咒,把她这位齐天大圣约束得一动也不敢妄动。

    足有半个时辰。

    眼看天色入暮,脚下已是一片云海,烟树苍茫。

    石碑那厢,走出两个不上眼的汉子。

    其中一个对着诸葛兰咧嘴一乐。

    诸葛兰猛想起,这汉子好生面熟,不是自己进入酒店之际,几乎被他撞上的那人吗!

    敢情“白骨锤”就是那时

    想念未已,那两个汉子已向“风尘酒丐”熊华龙打千行礼道:“家师知道师叔等大驾要来,命晚辈特来接驾!”

    熊华龙道:“你师父好大的架子!”

    那两人笑道:“师伯!这个”

    熊华龙却道:“请你转告你师父,我熊华龙是他老弟,现在可有你师父的老哥哥!叫他下来迎接!”

    说着,指了指方古骧与淳于慈又道:“你就说‘小仓公’淳于慈和‘醉金刚’方古骧都在这儿!”

    他说话之时,故意的运用功力,酌量着可以便半里以外听得清楚。

    话音刚落。

    山顶上一声破锣似的叫道:“哎呀!该死!该死!怎么几位老哥哥全都到了呢!王伯燕太高兴了!”

    像一只银色的燕子,掠树穿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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