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空里闪现着银色的月辉,夜色深浓的罩住了大漠,冷寒的风呼呼的刮着,星星也眨着眼睛”
凄凉月夜,孤独人儿
云,正飘过
深遽的夜空里,石砥中孤寂的踏着缓缓的移动着的身躯,朝幽灵宫的方向走着
他清晰的记得临去之时,何小媛无语的瞅着他的背影,他可以看到她眼眶里有湿润的泪水,这使他心里感到深深的惘怅,那股突来的惆怅袭过心头,使他茫然的将视线投向穹苍。
那拂动的云正缓缓的飘过,他收回视线,心头的惆怅象那云似的飘了过去,空虚的心灵更加寂寞了
“冬冬冬!”
“当当当!”
一阵阵梵贝的声音与低沉的木鱼声在夜里传了过来,这低沉又凄凉的声音,使得石砥中心里突然掠过一缕幽思的悲伤,他觉得他的心与那木鱼一样的低沉
他骤闻此声不禁一楞,忖思道:
“奇怪,大漠何以会有这种声音!”
黑暗的漠野里渐渐透出一缕灯光,摇曳的风灯与燃烧的火堆,逐渐显现出来,愈来愈明亮
火光熊熊的腾跃着跳动的焰火,地上倒映着十余个修长的人影,全都默然无声的凝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喃喃的木鱼声深深扣紧了每个人的心弦,连悄悄行去的石砥中,都觉得这个情景很是凄凉。
跳动的光影,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只见这些服色各异的人脸上,都挂着悲伤怒愤的神情,甚至于有的人还在眼角里挂着两滴莹晶的泪珠。
石砥中斜眼睨了场中一眼,只见地上排列着六七尺具尸骨,尸身上蒙上了一层白布,有三个光秃的和尚,正超度着那些死者的亡魂
石砥中不知道这些人因何死去,悄声向身旁的那个青面汉子,道:
“这些人怎么死的?”
那青面汉子脸上泛现着一丝悲愤的神情,低声的道:菜“这些人都是中原各派的高手,他们葬身大漠,现在要把他们移送回各派去”
石砥中心中一颤,道:
“是谁敢惹各派,连杀这么多人”
那青面汉子嘴角一动,迸出一句话来道:
“迥天剑客石砥中”
石砥中惊得脸色一变,心神突然颤动了一下,自他双睛里泛射山一股慑人的精芒,炯炯地神光有如两柄利锐有剑刃瞪着场中,使那青面汉子看得寒悚直视。
他知道这时不是解释的时候,但那种被人怨恨的忿怒使他握紧了双拳,重重的遥空击了三下,使得地面飞沙流浅,激射起数道沙幕。
他的心底里暗暗的怒吼着:
“我没有杀死这些人,你们都误会了,迥天剑客从没做过赶尽杀绝的事情,这是另有其人”
重重的拳风撞击得地面陷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四周人都惊诧的注视着这个蓬发怪人出奇的行动,大家都被他种高深的功力震慑住了。
那青面汉子脸色一冷,推了石砥中一把道:
“你做什么?”
石砥中也觉自己失态,讪讪的道:
那青面汉子冷哼一声道:
“你知人死超生是最神圣的事情”
石砥中见那些人通通怒色的望着自己,他心里不由急,脑中疾快的掠过一丝灵光,急忙道:
“在下因感迥天剑客出手太狠,一时气愤填膺惊动了各位,尚请原谅。”
好在他应变的快,那些劲装的汉子虽然满脸不愉的神色,但人家原非故意,各人脸色渐缓也就不追究了。
和尚依然在念着金刚经,梵贝的声浪层层的的消逝于空际,莹绕在寂寂的夜里,石砥中不愿在这里停留,缓缓地退出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抒发出心中的烦闷,迈开了步子往黑夜里行去。
他的身躯才移出不及五尺,只听一个宏亮声音道:
“朋友回来!”
这个声音虽是并不很大,但却反覆震在夜空里,恍如有形之物,重重的撞击着正欲离去的石砥中的耳鼓。
石砥中刹住了势子,回身冷笑道:
“是哪位高人召唤在下?”
此时那三个和尚法事已经做毕,俱都昂起头来凝视着石砥中,其余的人也都回身注视着这个形状怪异的汉子。
人影晃动,自人群里缓步走出一个高大的影子,将那烧烈的火光挡得一暗,地上立时洒下了他那彪武的身影。
那人冷哼一声道:
“阁下是谁?怎会赶得这么巧”
石砥中星目瞥去,见到是个身高七尺,面白无须,背有些驼的中年人,他穿了一件孤裘皮制就的银灰罩袍,头上带着一顶高冠。冠上镶着颗鹅卵大的明珠,光华敛然,晶莹夺目。
石砥中虽觉这个人神威异常,有一种雍容高贵的气度,但这时他不愿再沾惹江湖中人,只是淡然的一笑道:
“萍水相逢,又何必一定要通名报姓呢!”
那中年人冷哼一声道:
“阁下要在我上官梦罗面前耍花招,那还差得太远”
说着疾掠身形,冲了过来,喝道:
“小子给我滚吧!”
只见他面容一整,冷笑一声,左手轻转,往前推了两寸,刹时只见白色的气劲自他拳心涌了出来。
石砥中一见他手掌硕大无比,然而五根手指却是又细又长,晶莹洁白,在他中指之处,有一点红色的斑印,显得特别鲜艳。
他一见这双手,脸色大变,脚下一滑,急快的退出十步之外,脑中如电光火石的一转,忖道:
“这是(血影印)。传闻这种掌法中人即死,霸道异常,自己若非进了鹏城还真无法认出这人的来历”
他念头尚未转完,上官梦罗已经如影施形的跟随而进,原式不动的往他胸前印了过去!
石砥中轻叱一声,其快无比的出掌攻招,他掌影散处,已将上官梦罗右臂“期门”“早门”“乳根”“梁门”“气舍”的等要穴罩住。
上官梦罗一觉右臂受攻,他右手一横,虚抖一圈,竟然奇妙无比的已将石砥中击掌封在门外,他斜掌一切,掌风如刀的已攻至石砥中的胸部,电快的印了过来。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那上官梦罗突然一收掌势,身躯往外一拧,闪身退了出去,满脸都是惊诧之色。
这种不战而退的怪异举动,非但使石砥中一愕,连四周各派观望的高手都暗觉奇怪不已,各自猜测着
上官梦罗双目炯炯放光,深深盯住石砥中问道:
“你施的般若真力是那里学来的?”
石砥中听得暗暗吃了一惊,想不到上官梦罗如许的锐利,自己无意中挥出“般若真力”他便觉察而出,可见此人功力当真不可忽视,得是一代高手。
上官梦罗见石砥中沉思不语,丝毫不理会自己,心中登时大怒,冷喝一声,柔身斜掌攻了过来。
石砥中料不到上官梦罗如此的不讲理,刚才他不愿轻易眩惑自己无敌的武功仅用了五成真力,这时上官梦罗欺身而来,快速聚然的劈掌击来,急切问,石砥中只得连足七成劲力迎去!
“嘭”
两股气劲在空中一碰,发出了一声巨音,风声飒飒里,四周围观的各派高手同时纷纷惊叫翻身疾退。
上官梦闷哼一声,身子跄踉连退五六步方始站稳身势,每退一步地上便深深陷出一个足印,深及足踝。
而他头上那顶镶着明珠的高冠,突然被浑厚的掌风逼飞出去,露出一个光秃秃的头顶,上面还留着几个戒印。
石砥中一愣,再也没有料到上官梦会是一个出家还俗的和尚,他骤然揭开了人家的隐密,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脑海里立时映过一件事情。
上官梦脸色苍白,嘴唇嚅动,迸出数字道:
“你你该杀!”语声甫落,漠空里突然现出数盏摇曳的灯影,闪烁的灯影愈来愈近,只见一双双峰骆驼上驮着一顶轿子如飞的驰了过来。
石砥中目注着这个镶着金边的黑色驼轿,四周上挂着四盏玲珑的小灯,不觉一呆,脑中电快的忖道:
“这人好大的气派,在这枯涩的大漠里也用这种挡风轿,还装饰的这般讲究,倒是真的少见”
他忖念未逝,蓦地心头一震,思绪立时中断,朝那使他暗叹不已的轿椅上望去!
只见那廉幔启处,立时露出一个如花的笑厌来
他的眼光才一移了过去,心中又是一震,只觉那两道如梦如幻的眸光里,有着足以撩起遐思的东西
他心中发出一声叹息,那是赞叹着自然造物之奇,把所有的美都加造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了。
她斜斜倚靠在驼轿的窗拦上,仅露出一个美丽的脸庞来,在紫色长幔的衬托下,映着月光,他的脸上泛出一层雪白晶莹的光辉,那足可以撼动任何人的心胸
在那乌黑细长微微上翘的柳眉下,有一对莹澈如水的眸子,里面含着无数变幻的云采,而那弯弯菱角嘴上浮现出来的烁然笑态,却使得心理更迷惑了。
他想不到会在大漠里遇上这样美的女子,这倚在轿里的女孩子,非但将世间所有的美都包含住了更有一种另外的特别气质,使得她显得更高贵
她的目光凝住在他的脸上,从她的眼睛里,石砥中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仅仅一霎间而已,那女孩子的光目又移开了过去,她似乎感到厌恶而收敛子笑容,再也不望他一眼。
在这一刹那间,石砥中突然有一种自卑的感觉涌入了他的心中,他惭愧的侧过头去,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那身褴褛衣衫时,他心里反而坦然了。
他暗中冷哼一声疾快的忖道:
“原来你也这样的俗气,一个仅凭服色来看人的女孩子,她的心是多变的,永远也得不到感情的滋润”
从迷惘中清醒过来的石砥中,他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了,他悚然的一惊,又转念思道:
“我的感情已随着时间给了萍萍,毫不保留的完全付了出去,不知道萍萍看到我目前这种槛楼的样子会不会也象这个女孩子似的轻视着自己
唉”
一缕凄凉的空虚似的一道电光又闪进了他的心里,他感觉自己始终被孤独困缠着自己,又感叹着世事多变化,一年后的自己与一年前的自己完全判若两人
突然,一声如铃的娇笑声在空中,在冷飒飒的夜里那些站在地上的人们,仿佛感到温暖的日光又升了起来在他们心里永远荡漾着春的气息
石砥中的视线又投过去了一眼,却正好承受到那慧黠的目光,他骤然觉的这声轻笑是给了自己的羞辱。
于是,他冷哼了一声,侧过了身子望着他处。
上官梦急忙抬起那顶高冠戴回头上,上前道:
“师妹!”
那少女笑竟盎然,娇声的道:
“师兄,你有嫂夫人的消息么?”
上官梦默然的道:
“没有!”
那少女轻轻一叹道:
“看来找不着迥天剑客石砥中是永远解不开这个结了”
上官梦罗凄凉的叹息道:
“石砥中在大漠里连杀这么多人,必然会找着若真找不着他,我只有厚着脸皮向柴伦问问了”
石砥中心里愈来愈惊骇,他想不到上官梦会和这少女也寻找自己,他和这两人根本不认识,哪里会想到上官梦会是上官夫人的丈夫,是上官婉儿的爹爹,他们深入大漠原来是寻找上官夫人和上官婉儿的。至于上官梦出家当和尚又返俗的情形及七绝神君和上宫梦的情场恩怨,后文慢慢交待。石砥中正在思索着这是怎么一回事,立时被传来的话声中断了思绪,使他忙凝神听去。
只听那少女笑道:
“据我片面探听的消息,嫂夫人确实和石砥中曾进入布达拉宫,盗取大漠鹏城的秘解,只是布达拉宫的喇嘛否认这件事,使我们无从知道到底真象如何”
上官梦听得激动异常,喃喃地道:
“但愿婉儿的妈能得到鹏城的秘密,我太不争气了,没有在武林中争得荣衍,替她丢尽了颜面唉!往事不堪回首,我若年青时胜过柴伦,她也不会和我分手了。”
这个脸上凄怆的中年人,真情毕露的述说着当年自己不知上进的荒唐,一丝隐瞒也没有的道了出来,可见此时他是如何的痛苦和伤心。
石砥中渐渐听出来一点眉目,他见这个中年人如此的伤心,不敢想象上官梦和上官婉儿的关系,他怎忍心告诉上官梦布拉宫的情形?
他思绪紊乱的想道:
“尚使上官梦真是上官婉儿的爹爹。我怎可告诉他上官夫人与婉儿的死讯,那样他会受不了
忖念纷至沓来,一时使他念头起伏,等到那少女再次开口,才使石砥中定下心来,尽量排除心中的杂思。
那少女投落在上官梦的身上,突然脸现诧异之色,她美眸转动,望了石砥中一眼,道:
“师兄,你和谁动手了?”
上官梦如梦初醒,尽量克制住心里的悲恸,怒视着石砥中,道:
“这小子倒也有二下子,我竟不是他的对手。”
那少女斜睨了石砥中一眼,脸上露出不信的神色道:
“他还有那么好的身手么?看他那身落魄的寒酸的样子,倒真不会想到会是一位高人呢。”
尾后的数语音极微,恍如是在自我低语,周遭的人们都没有听清楚地说什么,但是,石砥中却听得分明,二言一语都刺进他的心里,使他升起了一股怒气。
他浓眉一蹙,冷哼道:
“住嘴!”
“那少女一愕,立时展颜一笑,道:
“自我踏进江湖以来,还没有人敢这样的大声跟我说过话,谁见着我恭维几句,想不到你这个落魄的寒酸竟敢这样没有礼貌的对我罗小蝶的对我罗小蝶叱喝。”
她语声悦耳清脆,恍如银盘走珠清润圆滑,人听来绝不始终优人一等,他如是顶天立地之人,自然不愿无故遭受这个少女的轻侮。
他脸色一变,自他脸上泛现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刹时变得英气逼人,威风凛凛,他冷喝道:
“你不要凭着你的美丽折服天下的男子,告诉你,你并非真正的漂亮,只是美丽中显得俗气。”
他的话中有软有硬,说至后来更是豪气干云,雄迈无比,语声悠扬有如金石被敲击在空中,除音袅袅不息。
语音甫逝,他骤然觉然觉得寒夜里有二双冷寒似冰的视线瞪在自己脸上,石砥中看得心神一震,斜睨左侧一眼,只见不知何时有一个银髯苍面的老人凝立在那里。
这个老人面容熟悉无比,使石砥中心里震荡得犹如海浪枪岸,几乎喊出来,他决没有想到这个武林泰斗会在短短的一年,变得如此老迈。
罗小蝶自小生长在娇生惯养的环境里,无形中养成一种娇横之气,他从未遇见一个敢说她不是的男人,石砥中尖损的言辞,着实令她伤心欲绝,自尊心大损。
她气得花容失色,眸子里闪动着晶莹的泪水,一时凄容浮现,使站在地上的人都替她难过,纷纷的怒视着石砥中。
他身躯摇了摇,叱道:
“你你该死!”
语声一顿,又迸出了数字,恨恨的道:
“师兄,给我打死他!”
上宫梦立时飞身扑了过来,煞气盈眉,闷声不吭的一掌闪电劈来!
他恍如非常惧怕这个小师妹,一丝也不敢违拗她的命令身形电射而至,当真是拼命的向石砥中击来。
“上官兄,请住手。”
这喝声尚未逝落,那个苍迈银髯的老人电疾的拍了一掌,硬生生的上言梦扑来的身势逼了回去。
上官梦被那无形的掌劲一逼立时退了回去,他双目睁得奇大,显得无比的惊异,啊了一声道:
“天龙大帝”
凝立于地上的各派高手乍见天龙大帝东方刚飞身掠了过来,俱把目光投落在他的身上,惊奇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
石砥中急忙把目光瞥向一方,深恐天龙大帝东方刚认出自己的面目,他的心渐渐有些忐忑不宁静了。
罗小蝶眸子流转,顾盼间流波横过天龙大帝东方刚的身上,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怒意,清脆的道:
“师兄,你怎么不打啦!”
上官梦没有理会,上前道:
“东方兄有何见教!”
东方刚浮现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道:
“这人和老夫有旧,请上官兄高抬贵手。”
说着缓步逼至石砥中的身前,道:
“快跟我走!”
石砥中心头一颤,立时知道东方刚已认出了自己,他极欲早些脱离此地,冷冷一笑和东方刚并肩离去。
罗小蝶目注石砥中逝去的身影,脸上泛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怒色,她气得脸上苍白,薄嗔道:
“师兄,你怕那个老家伙,我可不怕,我受着人家欺负你不管,我告诉师父去”
说着怒云乍现,眼眶里已滚动着两颗几欲脱眶滴出的泪水,她睹气之下,驾驭着骆驼走了。
上官梦露出一丝苦笑,牵过一匹马,尾随而去。
冷峭的寒夜里,两条人影恍如幽灵似的踏着细碎的沙泥在夜茫茫的漠里奔驰着东方刚突然一刹身形,冷冷地道:
“石砥中,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走么?”
石砥中苦笑道:
“不知道。”
东方刚冷哼一声,脸上立时布满了霜寒,道:
“我不想让我们之间有第三人知道。”
他斜跨一步,双目紧逼着石砥中道:
“告诉我,你把萍萍藏到那里去了?”
天龙大帝东方刚确是一代宗师,但当他间及自己的女儿时也不由得神情紧张,满脸却是焦虑的神色。
石砥中全身骤地一颤,惊诧的道:
“萍萍不在天龙谷么?”
这下倒使东方刚怔住了,他千里迢迢来至大漠寻找萍萍已经一年多了,满以为石砥中和萍萍隐藏于大漠里,何曾料到石砥中也不知东方萍流落何处。
东方刚这一急当真是非同小可,额前立时泛出了汗迹,双目冷电如霜,刹那掠过一丝阴影。
他惶悚的叹了一口气,道:
“她会到那里呢?”
刹时,自他脸海里现数出个不同的念头,他尽量思索着东方萍可能去的地方,念头百转,又觉东方萍不敢去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在这时,东方刚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寒惊的抖颤一下,唯恐这件事情成为事实。
他望着夜空的繁星,喃喃的道:
“是她!萍萍一定到那里去了!”
石砥中奇怪的望着东方刚,道:
“她是谁?”
东方刚目光落在石砥中的身上,见他那倏紊乱的发须,褴缕的衫袍,陡地有一股怒意泛上了心头,一年来,东方萍的神秘失踪,东方玉离奇的出走,使这个晚年坎坷的老人连番遭受心灵上的煎熬,无情的岁月已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使他变得非常孤独
他日日夜夜念着东方萍的名字,诅咒着石砥中,在他的想象中,若非是石砥中爱恋着东方萍,那会使美满的家庭里弄得乌烟瘴气,萍萍也不会离他而去了
东方刚此时心情大变,对于任何人都有一种仇视的心理,他恨透了石砥中,胸中立时荡起了愤恨的怒火。
他冷酷的放声大笑道:
“萍萍怎会看上你这小子。”
这本是一句愤怒之语,但听在石砥中的心里却有如两柄锐利的长剑绞刺着似的,深深伤了他的自尊。
‘呃’
石砥中恍如受看极大侮辱一般,丝丝缕缕的往事,片断的自他脑海里一一闪过,那无涯的往事里,有爱也有恨想着想着,石砥中但觉心中觉闷异常,不禁怀恨起东方刚来,当初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自己何以会和东方萍分离至今”
石砥中脸色非常的难看,怒气上冲的道: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