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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深入虎面授宜暂于恶医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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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天过去;他们再也未发现敌踪,洛阳不是个小地方,找人很难,凌鹤的食量都减了,而三个少女挖空心思,叫一些可口的菜肴,也未使他的胃口好起来。

    这天晚饭后,姜子云道:“少主人的心情我知道,但老奴却相信,不幸在对方手中不会有危险的。”

    “很难说,在目前,使人焦的的是,不知‘三六九,到底是什么架路?劫阿幸去的目的何在?”

    “老奴以为,他们劫不幸的目的,仍是引少主人上钩。”

    “如果目标仍是我,他们也该和我联络才对。”

    这工夫只闻李婉如大声道:“小鹤好坏,拉了我一身”三个少女在内间笑了起来。

    不一会李婉如一边擦着身上的秽物,一边走了出来,道。“凌大哥,我以为家师应能有些帮助的。”

    凌鹤道:“在下和令师素无往来,不便求人”

    “可是家师却常提到凌大哥。”

    “令师提起我又是为何?”

    “他很佩服你,但仍怀疑,所以要试你。”

    “怎么试?”

    “我也不知道,反正家师不会轻信一个人,如果信了就不会再改变的,现在我就去。”

    “李姑娘,你是知道,我不愿求人。”

    “难道说要使你自己继续煎熬愁苦下去?好吧!一个时辰之内,我就回来”说完就走了。

    “恶扁鹊”住在一家最最蹩脚的小客栈中,其实以他的医术和盛名,一旦露了行踪,病人会挤破了门,立成暴发户,但他不那么做,他以为他该多受点罪,心情才会稍微舒坦些。

    李婉如进了门“恶扁鹊”在教梁不凡内功心法,看也没看李婉如一眼,道:“怎么样了?”

    “师父,他果然不是到处留情那种男人,而且对姜不幸的情感十分坚贞。”

    “所以你回来交差,不再回他的身边了?”

    “不,不,师父,我是来求您帮忙的。”

    “帮谁?”

    “凌鹤,他好可怜,整天茶不思饭不想,整夜外出找人,因为不幸被一个叫‘三六九’的年轻人劫走了。”

    “这么说,你还不死心?”

    “师父”李婉如跺跺脚,有点烧盘。

    “你有没有想到,救出了姜不幸,眼看人家恩恩爱爱地,那会是什么滋味?”

    “如果不把她救出来,凌大哥就完了!”

    “好,我的徒儿为别人打算,不计个人的成败,了不起,太了不起哩!”

    “师父,我也不是那么傻的人哪!”

    “这话怎么说?”

    “师父,我可以在姜姊姊身上下工夫,因为在凌大哥身上下工夫等于零!”

    “恶扁鹊”一拍大腿,道:“高明,果然不愧为‘恶扁鹊’的徒弟,不过为师仍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通常,女人和女人可以合资开一家绸缎庄或者粮行什么的,但不大可能共有一个丈夫。”

    李婉如又侥了盘,道:“师父,我要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再说,万一姜姊妹因为和凌大哥误会而不”

    “不可能,为师的老考验过她,那是个用情至专的淑女,我知道你是指姜不幸误会凌鹤而出走,和柳青在一起的事对不?”

    “不错,人在误会之中,极易冲动而失足的。”

    “这种事对别人可能发生,对姜不幸和凌鹤都不可能。”他自然不便说明姜不幸和柳青在守墓的小草屋中那一幕,是他安排的残酷考验之一。

    “可是,据说凌小鹤的诞生,只是因他们在‘怒堡’中的苟合”

    “你错了,那时他们在‘怒堡,之中,被安排成一对播种的人,而他们却装着假凤虚凰,一个月的相处,居然能在同床共枕之下保持清白,直到最后一夜,由于曲能直在他们的茶中放了‘春醪’,药力强烈,即使是大罗神仙饮了也把持不住的。”

    “原来如此,师父,这个忙你到底是帮不帮?”

    “怎么个帮法?”

    “凌大哥想知道‘三六九’到底是什么路数?他的上司又是谁?把姜不幸劫去的目的何在?姜不幸被关在何处等等”

    “是你自告奋勇而不是姓凌的小子求你的,对不?”

    “的是,事实上他反对求人。”

    “他瞧不起我是不是?”

    “不是,他只是不愿求人而已。”

    “好,我就喜欢硬骨头的人,叫他来找我!”

    “师父,你明知他不会来找您的。”

    “不一定,为了救他的妻子,他会求人,如果他不急着救人,那就是不关心他的老婆,你要知道,薄妻者无所不薄,这种人终无可取。”

    这工夫,梁不凡进屋躬身:“师父,有个年轻人求见,他说是熟人。”

    “他没有名字吗?”

    “他说师父应该知道的。”

    “他简直是放屁!我知道什么?去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如他不说,就叫他滚蛋!”

    “是”梁不凡不一会又颠着屁股回来道:“师父,他在徒儿的耳边小声说,他叫‘二五八’,他明明在胡说八道,是不是要他滚蛋?”

    “恶扁鹊”手一挥道:“叫他进来!”

    梁不凡愣了一下自去。

    “恶扁鹊”道:“婉如,刚说曹操,曹操就到,待会你躲在内间,千万别出声。”

    “是的,师父,这‘二五八’又是谁?他和‘三六九’及‘四五六’一定有关系吧?”

    “那还用说?”手一挥,李婉如闪到内间去了。

    这工夫,院中传来步履声,不一会,梁不凡带进一个二十左右,颇为俊朗,但有点意气飞扬的华服少年,由于这年轻人礼貌不周“半扁鹊”倚在椅上,屁股也没欠一下,当然也没让座,挥挥手,梁不凡出屋而去。

    “‘恶扁鹊’,你对我如此怠慢,可曾想到后果问题?”

    “恶扁鹊”手一扬,道:“梁不凡,送客!”

    梁不凡走进来伸手一让,道:“请吧!”“二五八”似要翻脸,但不知为了什么,又挤出一丝笑容,道:“大夫,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居然当了真!”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我娘有病,请大夫偏劳去一趟。”

    “哪一个娘?”

    “去了不就知道了?”

    “你一共几个娘?”

    “五位,大娘去世了。”

    “你是哪一个娘生的?”

    “你可别吃锅望盆,吞多了你会被噎死,噫!大夫,这儿有生人味,还有胭脂味,莫非这儿还有外人?”

    “恶扁鹊”微吃一惊,这小子居然涉猎过“千里闻香”这是一门玄门功夫,在山野之中,三十步以内如有人潜伏,就能嗅出来。乍听似乎颇玄,其实钻研武学的人,也就是要设法使人类的全身百骸功能发挥到最高点,五官的潜能自然更为重要。

    “恶扁鹊”道:“不久之前,小徒李婉如来过,刚走不久,真是生了个狗鼻子。”

    “大夫,我说的脂粉味可能是令徒的,但另一种体味,既不是梁不凡的,也不是你的.而是”他突然穿窗而出。

    他如果穿出后窗,也许会看到一条黑影,快得几乎使人以为那是幻觉。“二五八”在屋上四下打量一阵,并未找到人,他返回屋中道:“大夫,刚刚有个奸细,轻功不弱。”

    “恶扁鹊”道:“快别疑神疑鬼的了。”

    “真的,我的鼻子绝不会弄错,比喻说,你和令徒身上有药草味,令女徒身上有胭脂味,却又夹杂一些婴儿的屎尿味,但那奸细身上却有酒味”

    李婉如心头一震,这人还真不是吹的,他说的全对,她来此之前衣服未换,身上当然会有婴儿的屎尿气味,因为不久前小鹤还拉在她的衣袖上,师父和梁不凡身上的药味自不必说了,至于酒味,她猜想可能是凌鹤暗暗跟了来,凌鹤虽然食量大减,却开始酗酒。

    “恶扁鹊”道:“‘二五八’,老夫刚刚问你是哪个娘生的,你还没有回答老夫。”

    “大夫,此处讲话实在不便,你还是去问我娘吧!”

    “恶扁鹊”交代梁不凡留下,和“二五八”出门,各乘一轿离去。

    李婉如自然会跟踪,却不敢太贴近,这人的狗鼻太神奇了,但她追了三条街,眼见两乘小轿进入一个大门构,待她耽了一会进入一看,不由一惊,只有两乘空轿,人已不知去向。

    李婉如有点不大服气,搜过这幢毁于大火的巨宅,立刻上了屋顶,她几乎惊呼出声,大约在五六条街之外,有两乘小轿由四个壮汉抬着疾行如飞,她相信这本是四乘轿子,必然是轿中套轿,等于金蝉脱壳而去。

    她再次追去,这一次并未追上。

    “恶扁鹊”先乘轿又改坐马车,由人烟稠密的洛阳城内到了郊外,然后再换轿子,转弯抹角,总算到了地头。

    只是他不知此地何地?因为轿子是抬入内院的。

    客房并不豪华,也不甚大“恶扁鹊”请想“统一会”在筹备当中,不会铺张,也不便招摇,所以暂时窝在这不起眼之处。

    小厮献上茶点退出,这工夫,内间传出低沉之声道:“又麻烦大国手,真不好意思。”

    “恶扁鹊”道:“人都已经来了,何必客气?”

    “大国手对本会主的邀请,考虑好了没有?”

    “尚未,不知贵会何时公开面对整个武林同道?”

    “为时不远,大国手就请到内宅看病吧!”

    “不知是哪一位夫人不适?”

    “老三”此人对“二五八”道:“带大国手去看病,小心伺候了”

    这种看病的方式十分特别,三夫人躺在内间牙床上罗帐之内,伸出皓腕,由侍女在腕脉上拴了一条丝线,扯到外间门口,交给“恶扁鹊”

    这一手可以说是考验他的医道绝活,也可以说是夫人不便见外人,她的皓腕也不便让臭名在外的“恶扁鹊”摩挲。

    “恶扁鹊”在外问门外,门帘撩起,可以隐隐看到帐内卧着一个女人,却看不清面貌或年纪。

    这方式自然难不倒一代名医“恶扁鹊”扯紧了丝线,放在耳边,运用玄奥的武学去感受那脉搏跳动的强弱和疾缓,再运用敏锐的听觉去听那丝线上传来的声音,约两盏茶工夫,内心突然升起十分奇特的念头。

    他的嘴唇翁动,以“蚁语蝶音”道:“夫人,医生看病,总少不了一个“问”字,你能曲容在下几个问题吗?”连问三声。

    夫人终以“传音入密”道:“先生问问看,如有不便,请勿以不容见责。”

    “当然,请问夫人是第几位?‘三六九’、‘四五六’及‘二五八’,哪一位是夫人所生?”

    停了一会才回答道:“第二,‘三六九’是我所生。”

    “夫人似未说实话。”

    “何以见得?”

    “夫人心里清楚。”

    “请问我是什么病?”

    “不调”

    “格格”帐内发出一阵娇笑,道:“虚名浪得,无出其右”

    “不过夫人尚另有宿疾”

    “什么病?”

    “一个腰子上有结石症状。”

    “前者不验,后者必是胡说”

    “哈”这回输到“恶扁鹊”狂笑了,道:“夫人可以不信,但不妨想想,刚刚发笑时,左边腰上有无微痛的感受?”

    帐内突然不出声了“恶扁鹊”又回到客厅,开了处方,内间的会主道:“贱内发笑失礼,先生多包涵,这可能就是‘宁要大家奴,不要小家女’的注脚了吧?”

    “不妨,若以宋儒截东原之:‘妇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例之,会主以为宋儒可法乎?”

    “这先生高论,本会主心折,我看先生不必走了,本会需要一位名医,而先生也不必继续穷困潦倒,先生意下如何?”

    “在下天生劳碌命,不劳会主操心,如果不能自适,而受人勉强,则生不如死,那么夫人的宿疾,乃至于会主的小恙”

    “什么?本会主也有病?”

    “是的,闻其声,即知健康与否。会主中气不足,不是因内伤而血不归府,就是另有宿疾。不过,以会主的武学造诣,飞升或有不足,养生应属有余,所以不该有病,即使有,自愈也可痊愈的。”

    内间静了一会,道:“先生名不虚传,本会主佩服。”

    “依在下猜想,会主如有宿疾,必会过给几位夫人,所以在下还要为夫人之病情附加一种,肺部也不甚健康,可能有破金之症状。”

    “如果肺部有病,最显著之症状为何?”

    “通常为发烧、血痰以及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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