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手?”
“不敢!”
“你想对我怎样?”
“为兄报仇!”朱丹枫冷哼一声道:“你光知替兄报仇,可是小奴当年不杀长孙-,心又何甘?”她讲着流下两行珠泪。
长孙骥惊道:“你与家兄有何深仇大恨?下此毒手!”
“不但没有恨,而且还有爱。”
“既是如此,更不应该杀他。”
“你可知道,爱就是恨,恨也是爱,这原是分不清的”她讲得双目注定石壁,沉默不语,似有无穷意思。
长孙骥本想一掌将她击毙,以报兄长八年含冤之仇,不知怎的,竟下不了手?
朱丹枫幽幽一叹道:“小兄弟,你不是要替你兄长报仇么?”
“正是!”“那么你就下手吧!我绝不还手便是!”长孙骥听得呆了,她为甚么这么心甘情愿的就死,难道这也是为了情?
朱丹枫哭道:“小兄弟,你下手吧!这七、八年来的折磨,我也-够了,我死在你手,正是名正言顺,小兄弟,你下手吧,免得我常常内疚,精神无所寄。”
朱丹枫哭声哀怨,令人心酸;长孙骥反而在一旁怔住了
朱丹枫哭了一阵,抬起头来说道:“你不下手,我不能勉强你,但总有一天,我会到你娘面前请罪,这里面的藏宝,你随便取吧,我可要走了。”娇躯一转,便要离开。长孙骥急道:“你等一等”
朱丹枫身形一停道:“你要下手了?”
长孙骥叹道:“你既有隐情,我一时不便下手,待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然后再说。”
“那你又叫住我干甚么?”
“可是这宝藏”
朱丹枫道:“宝藏我不要啦。”
长孙骥道:“在下只取那三粒“九转金丹”与一本“玉虚秘笈”其他东西一概不要。”
朱丹枫一叹道:“你不要我还要么?再见。!”她语声一了,身形已向来路纵去。
长孙骥只好暂时放下报仇之事,不必再强留她,任她背影消失于地道之口,不禁一声长叹缓缓向藏宝走去;他虽历世未深,却满-过“情”的滋味,这种东西,本来是平空而来,令人烦恼不堪;他走进宝藏之边,只感到五颜六色,耀眼生辉,长孙骥用手在宝藏堆中,抓了一阵,取出一支四方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正放着三粒金丹,及一本丹书;那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
“玉虚秘笈”
他所要寻的,正是这两种东西,忙将盒子盖好,塞入怀中,随手又将那秘门闭起,这才循原道,又走回到朱翠微的师父之处。
老者道:“你找到了宝藏?”
长孙骥回道:“寻着了。”接着便将上情说了一遍。
老者一叹道:“人世恩怨往往纠葛不清,你没杀她很好,否则将会铸成大错!”
长孙骥一愕道:“为甚么?”
老者道:“此事对你个人而言,毫无得失,但对整个武林来说,却是一大损失。”
长孙骥浑然不解。
老者又道:“那“南提道人”的师父,叫裴异风,此人武功很高,你要不是吸收了七绝罡风的真一之-,岂能与他打成平手,唉!这也许是天意吧!”
长孙骥挂念洞中诸人,忙道:“前辈如果没有甚么事,我要先走一步了!”
老者道:“你走吧,只是不要忘了一件事!”
“前辈请说!”
“此次虽是诸魔卫道,难免不大开杀戒,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也得量情而为!”
“晚辈记得便是!”长孙骥说了话,一转身便向来路走回,不数丈又进一片火海之中;他来时虽着赤仙蛇皮衣,但仍有时熬火炙身之感,此时却毫无这种痛楚,反而有些凉风习习之感!他心中大奇?难道那七绝罡风的先天真一之-,真有这样大的功效不成?他通过这火奇,也不过是瞬息之间。
此际那归梅君等众人,正痴痴守着洞口,因为长孙骥进去太久了,大家甚是为他担心。
归梅君第一个高兴得跳起来道:“长孙哥哥!你没事么?”
长孙骥一笑道:“梅妹!我很好!”鄂逸兰道:“骥弟弟可曾取到那五陵宝藏?”
长孙骥道:“我只取了三粒“九转金丹”及一本“玉虚秘笈””
秦素娥道:“可曾遇着七绝罡风?”
长孙骥一笑道:“要不是七绝罡风之力,我岂能与“南提道人”的师父,裴异风连对三掌,打成平手。”
陈宽仁惊道:““南提道人”的师父也在里面?”
长孙骥一笑道:“岂独“南提道人”的师父,连“日魂剑”的传人的师父也在其中。”
白云飞奇道:“他们在里面做甚么?”
长孙骥道:“人各有志,此事不可同时而论。”
匡秀华道:“还遇上了甚么奇人奇事,说给我们听听!”
长孙骥道:“还有我杀兄的仇人!”此语一出,众人齐是一愕。
小和尚慧性道:“阿弥陀佛,是个甚么样子的人?”
长孙骥道:“是个女的!”
梁寿道:“有多大年纪了?”
长孙骥道:“三十上下!”
“正是她!她叫朱丹枫!”
长孙骥幽幽一叹道:“正是,她叫朱丹枫!”
“你报了仇么?”
“梁大哥可知她因何与家兄结仇?”
“乌骨针”梁寿沉思半晌道:“当年她来之时,并未说出与令兄结仇经过,也未说换取“乌骨针”是何用途,只是她眉梢之间,微带幽怨之色。”
长孙骥幽幽一叹道:“她是为了情。”
“情!”这个字使在场的人,全是一震,因此中除去小和尚慧性与“乌骨针”梁寿而外,没有一人不受情的干扰。
秦素娥与鄂逸兰相对看了一眼;归梅君与匡秀华却在低头沉思。
匡秀华虽已是有了孩子的人了,但对长孙骥的一缕情丝,并未完全断掉。
白云飞也正在为这件事情苦恼!
梁寿道:“如此说来,你并未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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