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家大院上下人等都知道二爷古诚的尸身被人送回了。
本来为了昨夜被杀的四十二人弄得人心惶惶,愁云惨雾的熊家大院,现在更是阴霾满布,悲惨的气氛将熊家大院笼罩着,人人心情更加沉重。
每个人虽然都知道古二爷的尸身就在前厅上,但都不敢私自到前厅去看看,熊家大院的规矩极严,人虽多,但各有职守,不得擅离,所以虽然发生了一连串不幸的事件,熊家大院并没有乱了阵脚。
万昌很快就带着四个仵工,抬着一副上好的楠木寿材回来,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是寿衣寿鞋之类必需的物品。
两口棺木并停在厅中长凳上,八个仵工,分工合作,脱衣的脱衣,净身的净身,为古二爷整理着。
突然,正在为古二爷尸体脱下血衣的陈老大,从棺中拿起一封厚厚的信,转对万昌道:“万爷,二爷衣服中有封信,真奇怪!”
万昌一脸诧色,上前伸手接过。
在一旁看着的熊大爷和沈胜衣也看到了,熊大爷霍然站起身,脱口说道:“又是和驻马镇李锷尸体上发现的信封一样!难道”
沈胜衣连忙截住道:“这是他们的攻心手法,不用理它!”
熊大爷道:“上次那封信不是说轮到古二爷吗?果然他在昨晚被杀死了。贤侄,你不必多说,老夫倒要看看这封信写的是谁要死!”
语声一顿,朝万昌喝道:“万昌,拿来给老夫看看!”
万昌连忙将厚厚的信封,交给熊大爷察看。
熊大爷伸手接过,朝信封看一眼,见信封和上次在李锷尸体上发现的信封一样,封面也没有写字。
熊大爷略一打量,翻过背面,赫然发现信封背面有字,凝目细看,写着:“熊北周:右臂断,左臂折,无能为,轮到你!”十五个字。
这时沈胜衣已趋近,一眼见到背面的字,不由冷笑道:“看来他们也伎拙了,又是同一花样!”
熊大爷鄙夷地说道:“有本事的就来取老夫的命!老夫倒要看看信里面写的是什么?”一面说一面动手撕开信封口。
沈胜衣鼻子用力嗅了嗅,脸色倏然大变,猝然伸手抢过已被熊大爷撕开封口一半的信封,急喝一声:“伏下!”
急喝声中,手同时猛地一扬,将信封猛力掷出厅外前院中。
但闻“轰”声巨响,如天崩地塌,霎时间风云变色,大厅震动,尘土树木碎石飞扬激射,漫空蔽天,声势惊人已极。
熊大爷一手被沈胜衣猝然抢去信封,已知不妙,猛听他急喝:“伏下!”腰一折,已然伏在地上。
同时间万昌和八个忙碌的仵工也听到了沈胜衣的急喝,本能地以第一反应伏在地上,身才倒地,厅外已传来一声地皮震动的巨响,碎石断枝也有不少激射进厅,好在他们伏在地上,没有被碎石残枝所射伤。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也惊动了熊家大院所有的人,人人虽然惊慌,但职责所在,不敢擅离,就连距离爆炸声最近,站在门外的十二名精悍汉子,也没有推门探看,仍然挺立在大门外,加强着戒备。
沈胜衣在信封脱手掷出后,也立时滚身倒地,巨响过后,他不顾那些碎石断枝的激射,身形一起,箭一般冲出厅外,冲向后进房子。
他是关心熊大小姐和雷莽的安全,恐怕敌人乘这爆炸之际,突袭后院,那么留在后院的人就危险了。
他刚冲出厅外,就和一条人影差点撞个满怀,幸好他闪避得快,身躯一侧闪开,和那人影擦身而过。
尘雾弥漫中,他也看不清那人影是谁,本能的用手一抓,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沉声喝问:“谁?”
“沈大哥!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影原来是熊大小姐,她已听出抓着她手臂的人正是她的心上人沈胜衣。
原来,她在后院房中不耐烦,便前往二进厢房中探看雷莽伤势,见雷莽在炕上睡了,不便惊醒他,退出来,正往前厅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了一声巨响,尘烟碎石断枝冲天而起,脚下地面震了震。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心知绝不是好事,心念爹爹和沈胜衣的安危,足下一点,身形纵跳而起,如飞般奔跃向前厅,刚冲到前院,就被沈胜衣拉住了。
沈胜衣急声道:“后院没事吧?”
熊大小姐被飞扬起的尘雾呛得咳了声:“后院没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望一眼渐渐消散的尘雾,沈胜衣道:“是炸药爆炸!”
“爹没有事吧?”熊大小姐急切地问。
“没有,我们刚才差点被炸死!”沈胜衣想起刚才的情景,身子不觉颤了颤。熊大小姐从他抓着的手感觉到了,于是问道:“沈大哥,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进厅去看看你爹吧!”
“我没事,沈侄,你也没事吧?”熊大爷站在厅外阶上,听到了他们的话。万昌就站在他身旁,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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