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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真象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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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珍重了!”

    抓五爷道:“大哥,天心人心,小弟祝祷!”

    卜老丈和其余五绝,对抓五爷一拱手,相贯离开地窖,铁板适时重又滑闭,将门户封妥!

    抓五爷搬个椅子,坐在那门户之下,此处别无通行地方,坐于此处,任凭是谁,也休想逃过抓五爷而进来!

    何况这地窖中的铁板门户,若非自己人,谁也休想找到由上开启的暗钮,抓五爷深信不会突生意外的!

    此时,萧梦梅行功正当紧要关头,其实,晓梅骤遭几个意外,心灵无法适应而失性,论理在萧梦梅真力相助之下,早已恢复,但是萧梦梅却愿借此机会,冲破晓梅的生死玄关,打通任、督二脉,使晓梅今后处于任何情形之下,也不致于再心神受制,而功力也倍于先前!

    卜老丈及“六绝”无人知道萧梦梅神功,已达昔日“天龙子”的境地,灵、心能应“万意”

    因此认为所谈之事,萧梦梅丝毫不知,哪料萧梦梅字字不遗,句句入耳,听了个清清楚楚!

    又过了盏茶光景,抓五爷全神贯注之下,只见萧梦梅十指在晓梅后心轻弹,晓梅随指长吐了一口闷怨之气醒来!

    接着,听到萧梦梅道:“小妹,速除一切杂念,心神真气相合,自‘丹田’缓缓外引,与我的真力热流相接,快!”

    晓梅似不自主的应命而行,只觉心神一声颤震,两人的真气立即相合,向“玄关”猛地冲去!

    抓五爷始终注目二人不懈,此时不禁神色微变,他已看出,萧梦梅在以本身元功,助晓梅打通任、督二脉!抓五爷喜忧参半,喜的是晓梅任、督脉通之后,功力火候立即平步青云,忧的是卜大哥未来岁月,恐无宁日!

    此时,萧梦梅全力以本身真力行动,晓梅也提聚真气,欲破最后障碍,是最最要紧的时候,受不得惊扰变故!

    抓五爷似是突有所感的,抬头看了看那铁板门户,讵料恰当这个时候,铁板倏忽滑落,飞纵下来了一人!

    抓五爷轻叱一声,道:“好大胆的狂徒,回去!”

    话声中,抓五爷“神抓”已凌虚发出,劲风而到,这人冷哼一声,身形微移,已避向一旁,道:“五叔,是我!”

    抓五爷在抓空之下,早已旋步拦到这人和萧梦梅的中间,虎目闪射神光,立如山岩般,道:“小爷怎会重返此地?有事吗?”

    这人原来是艾天齐,不知何故,突然到来!

    他耳闻抓五爷相询来意,嘴角掠着冷笑,双目射出邪恶的光芒,瞥望了萧梦梅和晓梅二人一眼,道:“这是怎么回事?”

    抓五爷深知艾天齐凉薄的天性,立即说道:“姑娘因受刺激,几乎失性疯狂,萧老弟与老主人恰皆在座,萧老弟遂以本身真力,代姑娘疗伤”

    艾天齐哼了一声,道:“哪一个姓萧?”

    抓五爷道:“小爷来迟,未曾亲聆老主人训示,自也不知所发生的事情,仇老弟不姓仇,原本姓萧”

    艾天齐狞笑一声道:“我就料到这小子诡诈!”

    说着,大步向萧梦梅走去,抓五爷伸手相拦道:“小爷止步!”

    艾天齐把眼一瞪,道:“五叔,你敢拦我向前?!”

    抓五爷道:“老朽奉主人令谕,替他们护法,主人曾说,任凭是谁,也不准过去,请小爷原谅!”

    艾天齐阴阴一笑,道:“你想骗我?”

    抓五爷道:“老朽向无谎言!”

    艾天齐蓦地嘿嘿扬声而笑,一脸狰狞,神态可怖,仍然步步逼前!

    抓五爷沉声道:“停步,莫迫老朽动手相拦!”

    艾天齐怒声道:“老狗头,你好大的胆子!”

    抓五爷双眉扬飞,道:“小爷,你这样称呼老朽?!”

    艾天齐道:“告诉你,小爷早就疑心你这老狗了,主人若曾来过,还能容得这对狗男女如此亲近”

    抓五爷厉声道:“小爷,老主人非但来过,并且已将恩怨说明”

    艾天齐阴森一笑,接话道:“老狗头,你当小爷不知你早已与敌相通”

    抓五爷忍无可忍,道:“娃儿张狂,实话告诉你说吧,适才老主人驾临,与老夫等六绝,及萧梦梅和姑娘,当面已将恩仇交待清楚!行前,嘱老夫代二人护法,不准任何人近前,并将你的身世也说了出来,你不是老主人的孩子”

    艾天齐厉声喝道:“放狗屁,告诉你,晓梅这丫头才不是我们艾家的骨肉!”

    抓五爷颔首道:“不错,老主人也说明白了,姑娘姓过,不姓艾,再告诉你,老主人也不姓艾,而是姓卜!”

    艾天齐心神猛地大震,一双暴虐的凶睛,失去了狰狞的威芒,直直的,呆呆的,傻在一旁!

    抓五爷适时又道:“如今老夫仍然称你一声小爷,小爷,主人临行,谕示老夫,已将所有店号,交由老夫”

    艾天齐突然厉声吼道:“住口!”

    抓五爷一愣,道:“小爷为什么不叫老夫说下去?”

    艾天齐道:“周五侠,我有话问你!”

    抓五爷心头一凛“周”这个姓,他已经多少年没有用了,几乎忘了个干净,突经艾天齐一叫,不禁一愣。

    瞬际,抓五爷恢复自然,道:“要问我什么?”

    艾天齐道:“你说的可真?”

    抓五爷道:“以数十年人格相誓,一字不虚!”

    艾天齐道:“仇磊石叫萧梦梅?”

    抓五爷道:“不错!”

    艾天齐一咬牙道:“我不姓艾?”

    抓五爷道:“没人知道小爷你姓什么!”

    艾天齐突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抓五爷低喟一声道:“老主人说,他也不知道小爷的身世!”

    艾天齐吼道:“告诉我,艾老儿不,卜老儿现在何处?!”

    抓五爷叱道:“艾天齐,老主人虽非你亲生之父,但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对你应是有德恩而无亏愧,你”艾天齐狂吼道:“闭上你的老狗嘴,谁叫艾天齐?!哪个又是小爷我的主人?告诉我,告诉我,卜老儿现在何处?!”

    抓五爷沉声道:“主人与老夫另外五友,业已远隐,不再见你!”

    艾天齐狞笑连声,道:“由不得这老儿,哼!”抓五爷大怒,道:“你再若老儿老儿的喊叫,别说老夫要逐你滚开!”

    艾天齐双目一瞪,道:“哼!就凭你这老狗头?”

    抓五爷上步扬掌,但他念及昔日之名份,终于摇头道:“你走吧,老夫不能对老主人不起。”

    艾天齐冷笑道:“滚你个老主人的狗蛋,小爷”

    抓五爷指骂道:“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给老夫滚出去!”

    艾天齐瞥望了萧梦梅一眼,突地撤出背后宝剑,阴森森的狞声笑着,讽嘲的对抓五爷道:“周老狗,你当那卜老儿,真把你们‘六绝’当成高手了,哼哼,小爷实话告诉你吧,你这身功力还差得多呢!卜老儿一身绝技,小爷已得十之七八,本来没有宰你老狗的心,你既不知厉害,小爷索兴成全了你!

    反正小爷已经成了独身无挂,姓萧的现在浑无所觉,先宰了你,再处置了他然后亲手杀了卜老儿,武林之中,就是小爷的天下,既非姓卜,我又不姓过,晓梅这丫头,小爷不会便宜了别人!”

    抓五爷已不忍也不耐烦再听下去,扬掌抓下,艾天齐适时话罢,手中剑一紧,也恰斜斩而到!

    艾天齐的剑法,抓五爷在当年就见过,竟能将“大头魔王”的凌厉掌风,轻易化解,今天自是不敢相轻。

    因之,抓五爷倏地收势,身形微移,接着以八成内力,双手连扬连抓,发出“神抓”功力,直取艾天齐胸腹!

    艾天齐既存恶念,出招自是很辣,一剑走空,右腕一翻,施出“十君子”所传剑法,立将抓五爷围于中央!抓五爷全力出击,人不能退,身后丈远,就是木桌,萧梦梅相助晓梅,行功正紧,不容惊扰,因此抓五爷只有拚命抵抗到底。

    所幸抓五爷功力高超,虽已受到猛烈攻击,但凭本身威凌无伦的掌、抓劲风下,尚能支持一时!

    艾天齐以卜老丈亲授奇功“天柱力”稳住下盘,一支剑鬼神难测,奇招迭出,自信抓五爷难逃活命!抓五爷空有一身功力,但因艾天齐的剑法,处处制克着抓五爷的招法,抓五爷无能为力!

    片刻过后,抓五爷被迫无奈,沉声道:“老夫仍念故旧之谊,不忍施展狠手,你再若这般不知进退,休怪老夫要以全力对付你了!”

    艾天齐狞笑道:“死当临头,还敢狂吠,看剑!”

    这次,艾天齐剑法陡变,抓五爷也施出了“神抓七式”劲厉罡风和嗖嗖剑啸,旋出阵阵共鸣!

    仅仅三招,抓五爷已知大势去矣,艾天齐剑式,非但能将罡风化解,并有丝丝寒气直指抓五爷重穴,再若如此拚斗,不出五招,抓五爷则将毁于艾天齐剑下,不由抓五爷横起了心!

    他怒吼一声,道:“小狗,老夫也已看出,迟早你是武林中的大害,今天咱们就拚骨于斯,来个冰消玉碎!”

    说着,宝剑已临头顶,抓五爷竟不格避,哈哈一笑,十指钩般倏地递出,一抓艾天齐咽喉,一到前胸!

    艾天齐怎肯用这种偕死拚命的打法,冷笑一声,身形倏退五尺,宝剑一顺,迅捷无伦的扫到抓五爷腰间!

    抓五爷十指抓空,才待变招相拚,耳边突传细语道:“老哥哥快退,一切有小可对付,快!”

    抓五爷闻声倏退,神色现出无比的震惊,他这种突如其去的暴退,不合其生平脾性,因此使艾天齐也眉头微起而一愣。

    抓五爷听这传声的音调,是萧梦梅的语声口气,震惊而退后,才霍地想起,萧梦梅正在全力行功,无此可能!

    但他暴然而退,已到了木桌前面的后方,立处中间隔着萧梦梅和晓梅姑娘,艾天齐已跨步而到,接应难及了!

    艾天齐突见抓五爷暴退,事虽出乎意外,但在一愣之下,立即提力跨前,到达萧梦梅身旁!

    宝剑直指,是对准萧梦梅左前胸,但他并未扎下,正在沉思是一剑刺死萧梦梅,抑或是点其穴道。

    适时抓五爷沉声说道:“别忘记人家对你的救命之恩!”

    这句话,是指着昔日长巷中“大头魔王”即将要杀艾天齐时,萧梦梅突然飞降,震退“大头魔王”之事说的。

    艾天齐当然听得懂,不过现在他似是变了一个人,当日他已性情凉薄的吓人,今朝,更是满腹恨念!凶目横扫了抓五爷一眼,手一紧,宝剑颤动,即将扎下,抓五爷却又大声对他呼喝道:“且慢,人有人心,你难道不是人?!”

    艾天齐狞哼一声,一咬牙,挺剑而刺!腕间已然贯上真力,剑尖业已到了萧梦梅左前胸的衣衫,耳边突然听到有人以传声说道:“你我无仇,况且你也杀不死我,再说,只有我可以告诉你部份身世,因此我劝你三思而行!”

    艾天齐闻声心胆一颤,不由退了一步,双目四顾,附近无人,剑眉倏忽挑起,脸上晴阴难定!

    传声适当又起,道:“不用找别人,地窑中除你和抓五爷及小妹外,只有我,不必疑神疑鬼,我是萧梦梅!”

    艾天齐又是一惊,不自主地说道:“休想骗我!”

    传声微笑,道:“还记得‘红柳庄’中,你令现在已死你手的亲信,以‘万蜂-集’对我暗算的事吗?仔细想想看!”

    艾天齐面色一变,这次却目注萧梦梅道:“骗鬼,你全力以真气行功,心难二用,休想小爷信这个,你到底是谁,隐身何处,滚出来见我!”

    传声喟叹,道:“我虽与你断义绝交,友情仍在,况受先恩师遗命严谕,不得伤你,愿你信我,稍待之后”

    谈到割袍断义,划地绝交之事,艾天齐已深信这传声之人是萧梦梅了,因为此事他人不晓!

    因此,艾天齐略以沉思,道:“萧梦梅,传声之人既真是你,小爷越发饶你不得!”

    萧梦梅似是有些言语,不愿抓五爷听到,是故仍以“真气传音”使展“玄声入密”说道:“你应知道杀不了我!”

    艾天齐狞笑道:“小爷不相信你的功力也能分散由心!”

    传声道:“告诉你,我能!”

    艾天齐道:“我看得出来,你正以全力打通鬼丫头的任、督二脉,此时设若住手,鬼丫头势将走火坐僵”

    萧梦梅仍以传声接口道:“你若迫我全力对付你的话,别怪我无情!”

    艾天齐道:“说的好听,你能动吗?”

    传声道:“你迫我停下功力,使小妹坐僵的话,听清楚,我将残尔四肢,使尔终身跪于小妹身前,如岳坟前之秦桧!”

    艾天齐心头一颤,但他眼珠一转,却狂笑着说道:“小爷深知你爱这丫头胜过自己的性命,断不肯半途而废,使鬼丫头坐僵,小爷不上这个当,看剑!”

    抓五爷适时喝道:“你敢!”

    传声却道:“对井底蛙,不可以言天,信不信由你吧,不过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逼我不顾师命而出手伤你?”

    艾天齐冷笑两声,道:“结盟就非小爷本意,割袍恰好了断牵连,什么叫师命?什么是情谊?萧梦梅,是天欲亡汝,认命吧!”

    话声中,宝剑贯注内力,直送而前!

    抓五爷随手抓起摔落地上的破茶壶,抖手打出道:“小狗贼!”

    人却不再顾忌生死,飞扑而上!

    那知抓五爷人尚未曾扑到,只听到萧梦梅沉声喝道:“这次饶过你去,滚!”

    “滚”字出口,一声金铁断响,艾天齐长剑倏忽中断,人也连退了数步,面色一片苍白!

    抓五爷再看萧梦梅,右手依然抵于晓梅后心之上,动也没动,抓五爷摇一摇头,对萧梦梅的功力是叹为观止了!

    艾天齐长剑中断,愣愣的拿着小半截,咬着牙,猛一跺脚,将半截断剑抛落地上,沉声道:“好功力,小爷去了,在不能雪复今日之耻,出手立即杀尔之前,誓不再在武林之中走动!”

    话罢,顿足飞身拔上地窑门户,却突又回身喊道:“老狗,若见到那卜老儿,替小爷寄上一语,叫他好生的保养自己,养得胖胖的,以便小爷下刀!”

    抓五爷怒吼一声,道:“站住,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老夫宁愿今日和你这畜牲并骨,也不给武林留下大害!”

    上面的艾天齐却哈哈一笑道:“老狗头想的不错,小爷失陪,将来咱们再算总帐吧!”

    话声中,铁板倏忽关闭,抓五爷依然追到门下,伸手去启暗钮,那知铁板竟然一动不动,不由心头大惊!

    适时,只听到晓梅姑娘全身骨节连连轻响,接着传出姑娘的一声娇叹,她生死玄关已通,大功告成!

    可是萧梦梅却已累极,就地跌坐,闭目调元不动。

    晓梅如梦乍醒,一见斯情,不由急声向抓五爷道:“五叔,这是怎么回事,我爹他人呢?”

    抓五爷长叹一声道:“姑娘,老主人走了!”

    晓梅道:“磊石哥,梦梅哥是怎么啦,难道受了伤?”

    抓五爷喟然并摇头道:“连老主人都自知不是萧公子的敌手,谁能伤他!”

    晓梅道:“那那这是怎么了吗?一地的碎瓷,他又”

    抓五爷道:“姑娘,萧公子是累啦!”

    晓梅道:“累啦?他干什么累成这个样子?”

    抓五爷苦笑一声,道:“姑娘,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晓梅黛眉一蹙,沉思着道:“我好像是哭过,也好像又大笑,后来后来对了,后来好像还听到梦梅哥对我说话”

    抓五爷接口道:“姑娘,事可出的太多了!”

    遂将发生的事情详说了一遍,包括刚刚艾天齐的意图,和受挫而走等,晓梅星眸闪出晶珠,含情的瞥望着萧梦梅。

    突然,焦急的说道:“坏了!”

    抓五爷道:“什么事?”

    晓梅道:“天齐什么事都能作的出来,铁板滑落,他自外面将暗钮毁掉,我们岂不要生生埋于这地窖之中?”

    抓五爷道:“我也正为此事焦急,可巧姑娘醒来,只顾跟姑娘谈说经过,忘记此事十分要紧了!”

    晓梅道:“五叔,另外可有门户?”

    抓五爷摇头道:“没有!”

    晓梅道:“五叔也是,干什么把暗钮总关,上下分设呢?!”

    抓五爷苦笑一声,道:“姑娘,要不上下分设,人在上面怎样下来呀?”

    晓梅也想想之后笑了,道:“侄女儿人急失心,五叔别怪我。”

    抓五爷道:“我怎会怪你,只是咱们被封地窖,如何出去”

    话尚未完,萧梦梅突然立起,道:“不用急,一块铁板,还拦不住我们!”

    晓梅见萧梦梅醒来,芳心欣然,道:“磊石”

    她叫顺了口“磊石”二字随便就说了出来,说出之后,立知已错,却怪到了萧梦梅的头上,嘟着嘴道:“真是的,姓名都能骗人的,可见你不老实!”

    萧梦梅一笑道:“既已骗你在先,打罚任你总可以了吧?”

    晓梅嫣然二笑道:“一张贫嘴!”

    抓五爷适时道:“萧老弟,咱们出去之后再谈闲话如何?”

    萧梦梅脸一红,对晓梅道:“小妹,放我们出去吧!”

    晓梅一愣,道:“我?我怎放法嘛,铁板”

    萧梦梅道:“我全力为你打通二脉,业已累极,实在没有余力来震开这块铁板活门,你何不试试?”

    晓梅摇摇头道:“试什么?我有办法弄开它,上面暗钮”

    萧梦梅道:“这个我知道,我是请你把开这块铁板震碎呀!”

    晓梅道:“说得轻宜,我震不碎它!”

    萧梦梅一笑道:“卜老头儿传授给你的掌法中,可有威力凌猛”

    晓梅接口道:“那有什么用,威力再猛,也难震碎这块铁板!”

    萧梦梅转向抓五爷道:“周大侠,这块铁板多厚?”

    抓五爷一愣,道:“老兄弟,你怎么知道我姓周?”

    萧梦梅道:“刚才天齐不是这样称呼你吗?”

    抓五爷喟叹一声,道:“老兄弟,你这身奇绝的功力,着实令人害怕!”

    萧梦梅一笑道:“周大侠,请问这块铁板有多厚?”

    抓五爷道:“寸半多些!”

    萧梦梅笑对晓梅道:“小妹,你何不提足真力,试上一试!”晓梅还在犹豫,经多见广的抓五爷,却已想通了个中道理,暗自点头,鼓励晓梅姑娘道:“姑娘如今任、督二脉已通,真力胜过先前多多,若以全力发掌,这块铁板怕拦不住你了!”

    晓梅闻言大喜,对萧梦梅道:“梦梅哥,这是真的?”

    萧梦梅一笑道:“周大侠既然这样说,大概不会有错。”

    晓梅抬头看看,那块铁板,无法自信的摇摇头,道:“这这不太可能!”

    抓五爷道:“试试无碍,姑娘就动手吧!”

    晓梅提聚真力,岂料身形竟冲拔而起,哎哟出声,花容失色,迅即吐气下沉,受了一场虚惊!

    抓五爷一愣,萧梦梅却笑嘻嘻地说道:“小妹,如今你的真力,已是威猛无伦,并能自生不息,因此发生刚才这种自惊而惊人的事!”

    晓梅蹙眉道:“我不懂!”

    萧梦梅道:“譬如以火烧水,微火,水渐沸之时,微火转猛”

    晓梅接口道:“我明白了,但是人不同于火呀?”

    萧梦梅一笑道:“人间万物,穷其理则一,此时你不知自己的真力,已能微猛由心,竟而暴然提足,致身躯轻于真力,自然”

    晓梅再次接口道:“那岂不糟了,若遇强敌”

    萧梦梅道:“这种事只有一次!”

    晓梅一嘟嘴巴道:“骗人的,谁能信。”

    萧梦梅道:“第一次是身心体魄皆未能适应,也可以说,是心神事前毫无防备,始有这种变故,兹后意念动则心灵应,自然不会再有这种现象。”

    晓梅似是仍难相信,抓五爷一旁又道:“姑娘何不作第二次相试,真假岂不立判?”

    晓梅点点头,仰望那块封闭通道的铁板,再次暴然提力,此次果如萧梦梅所说,并无适才那种变故!

    她芳心喜甚,双掌全力凌虚出击,轰然一声,铁板被震作弯弓形状,接着堕了下来,发出一声巨震!

    抓五爷暗吸口气,自忖道:“谁能相信,一位弱质女子,竟怀如此罕绝功力!”

    萧梦梅却适时道:“现在小妹你相信了吧?”

    晓梅一笑,似羞实喜,含情脉脉的道:“这要感激你。”

    萧梦梅道:“这句话是由衷而说?”

    晓梅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萧梦梅颔首道:“小妹,我有句话要对你说,希望你不要忘记!”

    晓梅点着头道:“说嘛,我不会忘记的。”

    萧梦梅道:“如今你的真力,已能用之不尽,功力更是猛进多多,今后再要与人动手,却须谨慎小心!”

    晓梅道:“你是说多存仁厚了”

    萧梦梅颔首道:“应该如此。”

    晓梅俯首半响,突然仰颈道:“我是不是有过不仁厚”

    萧梦梅一笑,接口道:“实在说来,我是杞人忧天,从我认识小妹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看到,你作出过什么不仁厚的事情。”

    晓梅却神色郑重地说道:“那是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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