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英雄,咱们把泰山之上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的来对质一次吧!”
商必利冷冷地说道:“朋友,此处有不少英雄,声言你是夏宏声,大概不会错了,是故商某也称呼你声夏朋友!”
“夏朋友,你适才以掌力迫我的事情,商某不会忘记,离开这‘天下一家店’后,随时向夏朋友讨回公道!”
夏宏声叱道:“答我所问,少提其他的事!”
商必利道:“商某不用回答,因为商某早已声明过了,泰山之上那什么‘浮生居’客栈之内的商必利,并非我本人!”
夏宏声怒目道:“你仍然否认那就是你?!”
商必利一笑道:“什么叫仍然否认,那人本来就不是我嘛!”
夏宏声道:“这样说来,在狄文青去‘上清官’的那一夜,以淬毒暗器伤我,我逃他追,一掌将我震落绝崖之下的人也不是你了?”
商必利摇头道:“不是我!”
夏宏声恨哼一声,道:“商必利,夏某囊中,还存放着那支毒药暗器,臂间那伤处,今生已不会消失,这些”
商必利一笑接口道:“这些再次证明,昔日夏朋友你和狄大侠的亡弟,的确是受了那个假商必利的阴谋暗算,一死一伤!”
“不过夏朋友,那个假冒商某的商必利,并不是我本人,因此商某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都找错了人!”
夏宏声怒叱道:“商必利,你认为夏某就没有其他的证据,来证明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凶手,那凶手也就是你吗?”
商必利双肩一耸,道:“若有证据,请即举出,商某业已为此事被扰的不耐烦了!”
夏宏声才待开口,狄慕青已说道:“夏老弟,他不会就这样承认的,其余的话,无妨等一会儿再说,让我再问他几句其他”
商必利适时接口道:“狄大侠,我刚刚说过,这件事已使我不耐其烦了,我奔波终日,早已疲乏,希望能休息片刻!”
狄慕青冷笑一声道:“那要等狄某把事情分明白之后!”
商必利道:“我一再声明,那个商必利不是我,这一切一切发生过的事情,我毫不知情你为何不信呢?!”
狄慕青道:“你就是凶手,狡辩何用!”
商必利扬声道:“以‘莫须有’三字加诸商某,能令人心服吗?”
狄慕青道:“我会还你公道的!”
夏宏声也接话道:“也还你真凭实据!”
商必利一笑道:“若有公道,能拿出确证,商某愿意等!”
狄慕青冷笑连声,转对夏宏声道:“夏老弟,烦你去请‘涵云道长’移至此间”
话未完,内室通门已开,走出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一袭蓝袍,一柄拂尘,再无他物!
道长现身之后,首对商必利稽首道:“商施主还认得贫道吗?”
商必利在耳聆狄慕青之言,烦夏宏声去请涵云时,心头猛地连连震凛,但他转念间,已平静了下来!
此时涵云向他稽首开口,他立即站起还礼道:“由狄大侠话中,商某已知道长即‘泰山’上清宫中的‘涵云真人’今朝相见,真乃幸会。”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道长三清门下,至盼能多看商某两眼,商某深信昔日那假冒之人,矫饰的再像,也必有破绽!”
好狡猾的商必利,用反语来暗示他不是涵云所认识时人!
涵云却一笑道:“商施主若不嫌贫道多口时,贫道要说,当年那位商施主,和现在贫道面面相对的商施主,是同一个人!”
商必利不怒反笑道:“这样说来,当年那个凶手,的确矫饰的太像商某了,否则断然不会使狄大侠夏朋友和道长,都错认了!”
岂料涵云却摇头道:“商施主,贫道等人并未错认,当年那个凶手就是你!”
商必利不能不故作恼怒了,沉声道:“道长,你怎敢如此武断?!”
涵云正色道:“并非武断,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商必利冷哼一声道:“拿来!”
涵云道:“施主是要证据?”
商必利道:“当然!”
涵云看了看狄慕青,神色万分凝重!
狄慕青也一脸严肃,神情穆然!
商必利适时扬声道:“你们既然认定了当年那人是我,看来我虽说破嘴唇你们也不会相信了,这真令人又气又恼又恨!”
“事到这个地步,商某只好认个‘情屈命不屈’,只要你们能举出证据,商某就承认那个人是我!”
他是看出涵云等人,拿不出明确的证据来!
适时狄慕青对涵云和夏宏声道:“两位请借一步相谈。”
于是他们三个人,到了角落,一合即分,又走了回来!
三个人同时开口,道:“诸位听得清楚,我们要举出证据来了!”
商必利接话道:“快!只要这证据,能使在座群侠咸认为可,商必利就算冤沉海底,也会甘愿替那人背上这口黑锅!”
狄慕青看了涵云和夏宏声一眼,彼此点了点头,接着:他们三个人同时同声开口说道:“据狄文青遗书上最后写明,那商必利前胸近肚脐地方,有颗黄豆般大的黑痣,这是证据!”
群侠闻言,不由都把眼光盯在了商必利的身上!
狄慕青接着又对商必利道:“为示真假,你可敢脱下衣衫叫大家看看?!”
商必利哈哈一笑道:“商某身上并无此痣,自然敢脱衣一验!”
说着,他又开始动手摘落衣衫的扣子!
狄慕青和涵云及夏宏声彼此又互望着,神色严肃而凝重,并且似乎有一丝奇特的不安,自眼神中掠过!
商必利已将长衫扣子解开正在解脱小褂!
突然!
商必利神色一变,迅捷地又将衣扣扣阖起来!
狄慕青看了涵云和夏宏声一眼,三人微微点头!
接着,夏宏声扬声道:“你怎么不脱了?!”
狄慕青沉声道:“这是你洗净恶名的唯一机会,何故不为?”
商必利按压着激动和不安,道:“商某本是要脱的,但现在却改了主意!”
狄慕青道:“为什么?!”
商必利一笑道:“商某来此住店,一切已合店规,却平空生出这种是非,由住店之客,几乎降成了众皆不齿的匪类!”
“这实在说来想来都太窝囊了,现在你们说要我脱衣相验,我就脱衣相验的话传入江湖,我商必利成了什么东西?!”
“姓商的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却也难由人摆布,所以要想叫我脱衣受验这样是办不到的!”
夏宏声道:“明明是你胸有黑痣,而不敢一验!”
商必利道:“由你怎样说与我无关!”
狄慕青道:“你若不脱衣相验,狄某就拿你当作那真凶看待!”
商必利冷冷地道:“随便!”
狄慕青道:“好,狄某不用烦扰大家了,此事就这样决定!”
话锋一顿,他转对闻文和金成道:“属下今辞本店总管之职。”
闻文道:“狄兄这又何必?”
狄慕青道:“本店店规,不容任何人破坏,是故小弟在店中已不能代亡弟复仇,必须监视着这姓商的,直到他离开本店!”
“小弟面对着一个狡猾的仇家实不敢说有把握在他离店之后,即可成擒,设若必须追踪千里,店务”
闻文接口道:“狄兄,此事缓一步商谈可好?”
狄慕青颔首道:“小弟遵命。”
话锋一顿,转对史平等人把手一拱,道:“烦扰诸位多时,今当致歉,现事态业已澄清,只等时机到来,为亡弟复仇,诸位仍请饮宴恕我先退。”
说着,他转身而去。
商必利却适时扬声道:“慢些!”
狄慕青闻声转身而回,道:“商必利,狄某及夏贤弟已然认定你是仇家,现已无话可说,你小心些,狄某在你离店之时”
商必利哈哈一笑,道:“且慢!狄大侠恕商某拦你的清谈,此时你就认定商某是你仇家的话,恐怕还早了一些!”
狄慕青道:“你不敢脱落衣衫,何异自承就是凶手?!”
商必利一笑道:“狄大侠,商某适才的声明,旨在说不能由你来指挥商某,要我如何就如何并非不敢露胸以证事实!”
狄慕青闻言双眉锁于一处,暗自忖道
“莫非我和夏贤弟都料错了,此贼未将那件东西挂于颈上?垂于胸间,否则此贼怎敢”
思忖未毕,商必利已接口说道:“我的意思是,当我露出前胸之后,若有那颗黑痣,自然就是当年的凶手,但若没有黑痣呢?!”
狄慕青尚未答话,夏宏声已接口道:“夏某愿当群侠面前,叩首致歉!”
商必利冷笑一声道:“好,就这样说定,狄大侠你呢?”
事到如今,狄慕青自然不能退缩,立刻扬声道:“任你发落!”
商必利嗯了一声,对在座群侠道:“请诸位作明见证!”
话声中,商必利再次开始解脱衣扣!
狄慕青和夏宏声,四目盯注在商必利身上一眨不眨!
涵云自亦关心不懈,从旁监视!
商必利大方的解脱了长衫衣扣,又开始去解小褂的七粒布纽,他是解开了第一粒,然而却又自第七粒开始往上数解。
当解到第二粒,也就是唯一还没解开的一粒时,似是这一粒特别费事用了两倍的时间,方始解开!
昔日的长衫,男性来说,小褂脱落里面就是肉体了,商必利自不例外,双手互抓着小褂左右两片,这时道:“请在座群侠注目看!”
话声中,他双手互往左右一拉一分,衣衫虽未脱落,但却已将整个的前胸,完全暴露了出来!
一干群侠,在注目之下,俱皆发出喟然之声,原来商必利前胸,根本没有什么“黑痣!”
商必利此时一脸得意神色,对狄慕青和夏宏声道:“狄大侠,夏朋友,现在怎么说?”
狄慕青看了夏宏声,夏宏声点点头,道:“人若暗中欺心,必有防备,我要进前看看!”
说着,他步向了商必利身前!
商必利冷哼一声,挺一挺胸道:“看仔细些,等一下塌台的时候别说冤枉!”
夏宏声也冷哼了一声,果然俯身注目仔细观看!
讵料夏宏声俯身之后,却双掌暴出,击向商必利的前胸!
商必利不防此变,招架不及,迫得慌不迭飘退一旁!
这时,狄慕青闪身而到,双掌倏出,已将商必利的两腕抓住,这时史平等人,已怒容满面纷纷起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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