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慕人抬手向天一指,道:“我可以指天为誓”
“赌咒?”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我由来不信那一套”
费慕人道:“那我就真的无可奈何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只有这么说。”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呆了呆,转头扬声要道:“老大,你看怎么办?”
那冰冷话声又从右边那间房中。“什么怎么办?”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他说是家传医术。”
那冰冷话声冷笑说道:“原来是源自家学,那好办,问他姓名。”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光一凝,道:“报你的姓名。”
费慕人道:“贾玉,西贝贾,玉石之玉。”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扬声说道:“老大,听见了么?”
那冰冷话声说道:“听见了,不对,你也该知道,没有这一号。”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望着费慕人阴笑说道:“你该也听见了,怎么办?”
费慕人淡淡说道:“那好办,我可以告诉你,我这贾玉两字姓名是假的,至于真的”笑了笑,接道:“那要看你愿不愿告诉我,那擅施‘无影之毒’的人是谁了。”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再闪,道:“原来是个假姓名,我可以告诉你,你既有这独门解毒的处方,你就该知道谁擅施‘无影之毒’。”
这话,听得费慕人暗暗一怔,据他所知,这纸处方,确是他的家学,而且是他那生身之父,中尊费云飞传给他的。
难道说,他那生身之父就是那擅施“无影之毒”之人?这绝不可能,因为冷遇春是身中“无影之毒”遭人灭“口”的,那怎会有“中尊”费云飞害了自己,然后再灭他人之“口”的道理?
那么,摆在眼前的怎么回事?
他暗中心念电转,口中淡淡说道:“我自然知道,但我是怎知有他人剽窃了这独一无二的秘密处方?我又怎知你知我知的不是两个人?”
如今,他是认定了眼前这四个人,不但知道那擅施“无影之毒”的人是谁,而且跟那人颇有关系。
否则,以这四个人的性情,不会问东问西,不会顾忌地迟迟不肯出手。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点头,道:“说得是,老大,能说么?”
那冰冷话声道:“这小子狡猾奸诈,极富心智,说不定他这处方正是剽窃来的,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脸色方变,费慕人已朗笑说道:“看来这位老大阁下很喜欢自作聪明,我若是剽窃来,怎有不知这处方出自何人的道理?”
甜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怔,旋即说道:“老大,他说的有理,看来这件事很扎手。”
那冰冷话声沉寂半晌始突然说道:“老三,还有个办法,试试他。”
“对。”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闪动,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身形鬼魅般飘起,闪电般扑到,单掌一递,五指如钩,直袭费慕人胸腹,诡异、凌厉、锐不可当。
费慕人在听得房中那位老大授计之当初,便已思得对策,他知道,他只能躲而不能还手。
只一还手,虽不至被对方看出他的真正身份来历,但至少对方会立即明白他不是他们想像中之人。
一见那面目阴沉的白六人袭到,他身形左移,只一跨步,对方那诡与凌厉的一招式已落了空。
只听右边房中传出一声轻咦。
当面这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则一怔变色,道:“好滑溜的身法,自从我兄弟自出道以来,还没有碰见过能在我兄弟三招之下全身而退的人。”
话落旋身,左腕一抖,一只手掌又飞快地向费慕人胸前要穴撞到,这一招更见诡异,更见凌厉。
费慕人一笑说道:“那么我试试,这是第二招。”
身形忽然右闪,一闪回到原处,对方第二招又落了空。
岂料,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那只右掌,已等在了那儿,费慕人尚未站稳,五指当胸已又递到。
费慕人一惊后退“噗!”地一声,衣襟被对方一指钩中,扯破了一个小裂口,然而,他到底没有伤在三招奇袭之下。
他心中暗惊,表面却不动惊色,淡然一笑,道:“如何,三招已过,我仍然站在这儿。”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满脸惊诧说道:“算你是第一人”
蓦地里那冰冷话声又自房中传出:“姓贾的,好身手,是我兄弟生平仅见,你听着”
话声忽然变为轻吟:“当者皆披靡”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轻喝说道:“姓贾的,接吟下去。”
费慕人一笑摇头,道:“接甚么,老实说,我不会”
“会”字刚出,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脸色刚变。
砰然一声,右边那间客房两扇门豁然大开,三条雪白人影闪电掠出,分落费慕人身周,恰好把费慕人围在中间。
那也是三个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无论身村、长像、结束、神态,跟原先那个竟然一般无二,令人难分谁是谁。
原先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站在南边,适时他道:“老大,你打算怎么办?”
东边那面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四射,冷然说道:“问清楚他再说”
碧芒一凝,道:“姓贾的,说,你究竟是谁,这处方何来?”
费慕人神态安祥,淡然说道:“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家传之学医术,我也仍是那句话,你四人若不信,我莫可奈何,明白么?”
东边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冰冷说道:“由不得你不说。”
探掌虚空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