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规来的?”
费慕人一点头,道:“想必是,怎么样?”
濮阳厉道:“那就好,当年你父亲与南令、北旗、东邪、西魔,联手对付本宗宗主一人,如今碰上了你,我打算把这笔账清一清再去找我们宗主。”
费慕人道:“你四个不必找了,我昨天忘记告诉你们,那字文化早在十八年前便已死在家父与南令”
“费慕人!”溪阳厉阴阴笑道:“那么这五六年前的‘无影之毒’,是谁放的。”
费慕人摇头说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已告诉你们了,信与不信全在你兄弟?”
溪阳厉道:“本宗宗主神人,你父等焉能伤得了他,我兄弟自然不信,好在这是我兄弟的事,与你无关。”
费慕人点头说道:“说的是,那么这笔账你打算如何个清法。”
濮阳厉阴阴一笑道:“本来一般是什么账用什么还,不过我兄弟不想跟你干戈相向,现在我有个好办法在此,不知你可能答应。”
费慕人立即猜透了八分,道:“既有好办法,那是最好不过,你说说看。”
濮阳厉碧目一转,道:“交出你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不但彼此间这笔账可以一笔勾消,而且我立即奉告那姓邵的老儿去处。”
费慕人淡淡说道:“办法倒是好,我也愿意答应,只可惜你兄弟迟了一步。”
濮阳厉脸色一变,道:“怎么,费慕人,莫非已有人先我兄弟”
费慕人点头说道:“不错,可以这么说,不过那不是被人抢去的,而是我自己把它拿出送了人。”
濮阳厉脸色又复一变,旋即嘿嘿笑道:“费慕人,你把我兄弟当做三岁孩童,世上哪有如此大方之人?”
费慕人道:“事实上就是这样,我没有骗你们的必要,昨天我都能拿出给你兄弟看,今天何至于不敢承认。”
濮阳厉嘿嘿笑道:“费慕人,一样换两样,天下很少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要三思。”
费慕人道:“既如此,你就该不会放过这种便宜事。”
濮阳厉笑容一敛,道:“费慕人,你当真把它送了人?”
费慕人点头说道:“是的,半点不假。”
濮阳厉跺脚道:“世上哪有你这么傻的人,你把它送给谁了?”
费慕人本想以毒攻毒,以矛还牙让这四个去找那三个,但转而一想,说出来眼前这四个未必肯信,再说,那“安乐居士”虽掳去冷氏父女,也并不一定就发现了冷瑶红身上藏着另一份,如果一说出,让这四个找上他一问,那岂不是提醒了他,遂淡然摇头说道:“濮阳厉,那是我的事。”
濮阳厉目中碧芒方闪,但倏又含笑说道:“这样吧,我兄弟再退让一步,你若说出把它送给了谁,我兄弟仍愿勾消前帐,并告诉你那姓邵老儿去处。”
费慕人点头说道:“确是便宜,但,濮阳厉,你何妨先说?”
濮阳厉狡猾地笑道:“我还不至于那么傻。”
费慕人道:“同样地,我也不算糊涂。”
濮阳厉笑容一敛,道:“费慕人,别忘了,你急于想知道那姓邵的去处”
费慕人截口说道:“不如你兄弟急于要那份天宝图。”
溪阳厉道:“还有那一笔前帐。”
费慕人道:“合你四人之力,有把握胜我么?”
濮阳厉阴笑道:“功力或不够,但你别忘了那句:‘当者皆披靡,一毒震寰宇。’我兄弟出身‘毒宗’,举手投足皆是毒。”
费慕人心中暗暗一震:“濮阳厉,那宇文化施毒的本领,较你四人如何?”
濮阳厉道:“我兄弟焉敢上比宗主,那是差之千里,望尘难及。”
“是喽!”费慕人道:“你也别忘了,我是中尊之后,以宇文化那施毒的本领,在家父面前尚且不免,何况不如宇文化多多的你四人。”
濮阳厉目中碧芒一闪,道:“那么,费慕人,你可愿试试。”
费慕人淡淡说道:“交易谈不成,自然难免要试,不过在试之前,我希望你答应我一问,你兄弟只碰见那姓邵的一个么?”
濮阳厉道:“这我可以说,共是三个,那两个也都姓邵。”
费慕人道:“未见一个女子跟他们在一起么?”
濮阳厉摇头说道:“没有。”
费慕人眉锋一皱,暗暗纳闷,他深信那三对大脚印,是邵景逸及邵福、邵贵的,可是那纤小的蛮靴脚却又是谁的“安乐学馆”中,也未见有过女子啊。
只听濮阳厉冷冷说道:“费慕人,你问完了么?”
费慕人道:“问是问完了,不过我改变了主意,不想试了。”
溪阳厉阴笑说道:“这才是,识时务”
费慕人一摇头,道:“濮阳厉,你错了,费慕人生平不知一个‘怕’字,刚才我之所以愿意谈交易,只是怕耽搁时间,如今谈交易已耽搁了不少时间,我岂能再耽搁下去”
濮阳厉点头说道:“说得是,那么你打算”
费慕人道:“我把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送给了一个叫绿珠的女子”
濮阳厉诡笑说道:“总该有个令人能信的理由。”
费慕人点头说道:“自然有,我用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换得了”
倏地住口不言。
濮阳厉嘿嘿笑道:“那女子必然十分艳迷。”
费慕人道:“那当然,否则我何至于不惜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
濮阳厉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风流种子,她现在何处?”
费慕人道:“她乘船顺河往四川‘酆都’去了,凭你四人要追该还来得及。”
泪阳厉阴阴一笑,道:“费慕人,话说在前头,你若是骗了我兄弟,旧帐加新帐,咱们这一辈子没完,如今,听着”
一顿,接道:“我兄弟适才是在洛神庙碰见那姓邵的三个,快去吧。”
话落一扬手,四条身形同时腾起,飞射而去。
可怜他四个犹不知那美貌迷人的绿珠是谁。
费慕人说绿珠往“酆都”去了,仔细想想,也该一点不错。
自然,费慕人也明白,那位“安乐居士”邵景逸绝不会在“洛神庙”等着他,但话虽这么说,他总这是要到那儿看看去。
是故“雪衣四灵”身形甫起,费慕人跟着身形也动,脱弩之矢般划空疾射,直向“洛水”方面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