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那才是最大的痛苦”白玉璞突然怒笑道:“你跟谁有感情,跟李剑凡,我就知道是他”司徒燕脸色一沉,冷然道:“白少堡主,我拿你当兄长,当朋友,你怎好这样对我,我跟谁有感情那是我的事,事到如今告诉你也不要紧,我娘已经把我给了李剑凡了。”
白玉璞脸色大变,刚要说话。
白夫人伸手一拦,道:“你娘把你给了李剑凡了?”
司徒燕道:“是的。”
白夫人看了看司徒燕道:“小燕,你娘现在‘白衣堡’?”
司徒燕道:“我知道,我娘已经没了。”
白夫人一怔道:“你娘已经没了,这话是谁说的?”
司徒燕也为之一怔:“昨天夜里我娘没跟我一起到‘司徒世家’来,那表示她老人家已存去心,难道说”白夫人道:“你没说错,你娘今天一早确服了毒,可是被你白伯伯跟我救回来了,现在好好的,我怎么没听她说把你给了李剑凡?”
李剑凡、齐北辰心头微微一震!
司徒燕急道:“怎么说?我娘她,她被您二位救了?”
“可不是么?”白夫人道:“说来也真够险的,幸亏你白伯父发现得早,再迟一步就来不及了!”
司徒燕道:“我娘现在”
白夫人道:“我怕你娘再寻短见,现在让她在‘白衣堡’静养,还派了人在旁看着她呢。”
司徒燕激动地施下礼去:“谢谢您二位。”
白夫人道:“你这孩子是怎么了,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只是,小燕,你别的不冲,单冲这一点你也不该让你白伯母、白伯父伤心难过,是不是?”
司徒燕道:“小燕知道,只是小燕以为婚姻是婚姻,恩情是恩情,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白家对我母女的恩情,有一天我会报答的。”
白夫人道:“小燕,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白伯母、白伯父可不是那种施恩望报的人”司徒燕道:“您二位不是施恩望报的人,我母女身受您二位的大恩,却是不敢不报。”
白夫人目光一凝道:“这么说你是一定要报?”
司徒燕道:“是的。”
白夫人道:“那么,小燕,打古至今,女儿家报恩,还有什么能比许身更”司徒燕截口道:“白伯母,那是世俗女儿,我辈江湖儿女报恩的方法很多,再说,我娘已把我许给李剑凡”白夫人道:“你的意思是说,母命难违?”
司徒燕道:“是的。”
白夫人道:“小燕,你娘怎么没跟我提这件事?”
司徒燕道:“或许她老人家忘了,再不就是她老人家没心情提,其实,这是我欧阳家的私事,怎么好惊动那么多人?”
司徒燕话里带刺儿!
白衣堡主脸色为之一变,就要发作。
白夫人也听出来了,可是她居然能不在意,一个眼色拦装白衣堡主”笑吟吟地道:“话不是这么说,小燕,你不是不知道,你们娘儿俩跟白家一直处得很好,跟一家人没什么两样,说什么惊动不惊动?无论如何你娘该跟我提一下,其实,你跟玉璞的亲事你娘不是不知道,再说当初她也曾经点过头,怎么会出尔反尔”邢无影突然轻咳一声道:“白夫人,欧阳夫人把姑娘许配给我这位老弟台,我是亲耳听见了的。”
白夫人冷冷地看了邢无影一眼道:“恕我眼拙,你是”邢无影毫不在乎,道:“老朽姓邢,邢无影,白夫人贵为‘白衣堡’堡主夫人,不会知道我这个无名小卒的。”
白夫人道:“我还真有点耳生。”
邢无影道:“那不要紧,只要白夫人你知道欧阳夫人把燕姑娘许配给我这位老弟台之事是实就行了。”
白夫人冷冷道:“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你,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邢无影笑道:“白夫人,你有没有听说过我,这无关紧要,其实你信不信我的话也无所谓,信如何,不信又如何?话是欧阳夫人说的,只要燕姑娘知道就够了。”
白夫人道:“你算什么人?要你在这儿多嘴?”
邢无影道:“白夫人,老朽不是多嘴,老朽说的是理。”
白夫人冷笑一声道:“你讲理?那最好不过,闻人彦曾经”邢无影笑道:
“白夫人,闻人彦那匹夫无权做燕姑娘的主。”
白夫人道:“她娘也曾点过头”
邢无影道:“既是这样,那该有信物,白夫人拿得出信物吧。”
白夫人脸色一变道:“双方都是有身份的人,但凭一句话也就够了。”
邢无影摇头道:“白夫人,恐口无凭,不能算数。”
白夫人道:“这么说来她娘把她许给李剑凡的事,岂不也是恐口无凭。”
“不然,”邢无影又一摇头道:“燕姑娘自己知道这件事,她愿意,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凭据?”
白夫人脸色发白,霍地转望司徒燕:“小燕,你娘”邢无影道:“白夫人,这样好不,咱们现在不谈这件事,现在谁也没这心情,既然欧阳夫人还在,那是最好不过,过些日子等此间事了之后,我们这些人到‘白衣堡’去,当面听欧阳夫人一句话,要是欧阳夫人说她愿意把燕姑娘许给令郎白少堡主,我姓邢的担保,燕姑娘就那么留在你‘白衣堡’,要是欧阳夫人说她要把燕姑娘许给我这位老弟台,白夫人你二话别说,改天让我这位老弟台请夫人、堡主、少堡主喝一杯喜酒,怎么样?”
白衣堡主怒声道:“不行,我现在就要把人带走。”
白夫人气极怒笑:“邢无影,你,你好,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难住我,除非司徒燕她不要她的生身母了,要不然她就得乖乖嫁给我的儿子!”
邢无影道:“白夫人,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不相信欧阳夫人还在。”
司徒燕一怔道:“邢老”
邢无影道:“燕姑娘,咱们离开‘白衣堡’是什么时候,他们天亮以后才发现令堂服毒,营救还来得及么?”
司徒燕的脸色又变了。
白夫人道:“你怎么知道她娘不是天快亮的时候服的毒?”
“不可能,”邢无影道:“白夫人,欧阳夫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除非她死意不坚,要不然她绝不可能一直拖到天快亮时才服毒,话又说回来了,欧阳夫人若是死意不坚,又何必服毒?”
司徒燕霍的转望白夫人,道:“白伯母,我娘她如今究竟是在还是不在了?”
白夫人脸色铁青,道:“告诉你也无妨,当我们发现你娘服毒的时候,她已经是成了一具尸体了。”
司徒燕娇躯泛起轻颤,没有说话。
白夫人冰冷道:“小燕,你也不能不管你娘的遗体吧?”
司徒燕道:“白伯母的意思是”
白夫人道:“很简单,想要你娘的遗体,现在就跟我回‘白衣堡’去。”
李剑凡突然开口说道:“如果她现在不跟你们走呢?”
白夫人冰冷道:“那也很简单,‘白衣堡’没有义务代外人保管这么一具尸体。”
李剑凡怒笑一声道:“姓白的,你们逼人太甚,话是我说的,欧阳老夫人的遗体暂时由你们代为保管,此间事了,我们会马上赶到‘白衣堡’接迎,到时候你们交不出欧阳老夫人的遗体,或者是欧阳老夫人的遗体受丝毫损伤,我要让你白家一家三口拿命作赔偿。”
白衣堡主勃然色变:“小子,你好大的口气!”
李剑凡冷冷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白衣堡主道:“你怕老夫不试?’
他要跨步欺过去。
那浓眉大眼魁伟老者突然说道:“杀鸡焉用牛刀,容属下惩此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他闪身欺到,抬掌便抓。
齐北辰要出手,李剑凡拦住了他,一指点了过去,道:“看看你我谁不知天高地厚。”
他这一指不但出手疾快,而且指风强劲凌厉,足可洞金裂石。
浓眉大眼魁伟老者冷哼沉腕,抓势不变,扣向李剑凡腕脉。
李剑凡疾快翻腕,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只听浓眉大眼魁伟老者闷哼暴退,须发贲张,一张脸白得像纸,右手再也抬不起来了。
李剑凡转望白衣堡主:“满意么?”
“别忙,老夫这儿还有一个。”
一声阴侧侧的冷笑,那身材圆胖的老者鬼魅般欺到,轻飘飘的拍出一掌。
看他身材圆胖,动起来速度却惊人,那轻飘飘的一掌也不带丝毫劲力,但却有一股逼人的阴冷之气。
连站在李剑凡身旁的齐北辰都觉察了,他忙道:“少侠小心,这是阴柔掌力。”
李剑凡淡然一笑道:“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阴柔掌力!”
他出掌迎了上去。
两掌还没有相接,距离至少还有一尺,圆胖身材老者大叫一声抱腕暴退,混身俱颤,额上都见了汗,他惊骇叫道:“小鬼,你,你这是什么掌功?”
李剑凡道:“专-阴柔掌力的掌功,见识过么?”
一声霹雳般厉喝,白衣堡主要动。
白玉璞却带着一片仓人窒息的强劲无比劲气扑到。
李剑凡跨步迎了上去,只见两条人影交错闪了几闪,两条人影同时俱敛,再看时,白玉璞脸色煞白,右腕脉已抓在李剑凡手里。
白衣堡主、白夫人大惊失色,心胆欲裂,厉喝声中就要双双扑过来。
李剑凡五指微一用力,沉喝道:“我看谁敢过来。”
喝声中,白玉璞闷哼一声身躯泛起了颤抖。
他还算硬,换个人早蹲下了。
这一着还真有用,白衣堡主夫妇都是武学大行家,他夫妇当然知道血脉倒流的滋味,以及血脉倒流行入心脉后的后果,立即硬生生刹住了扑势。
白衣堡主神色凄厉,厉声道:“李剑凡,你要是敢伤我的儿子”李剑凡冰冷道:“你要不要再试试?”
白衣堡主刚才已经试过一次了,扑了个满头灰,如今哪敢再试?这不是别人,是他的儿子,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延续白家香烟全靠这条命根子,他身躯暴颤,倏的改口:“好,好,好,李剑凡,我认栽”李剑凡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气,我现在也用不着你服气,我可以扣下你的儿子,到时候逼你拿欧阳夫人的遗体换回你的儿子去,可是我不屑这么做,记住我的话,好好代我保管欧阳老夫人的遗体,带着你的儿子走吧!”
一振腕,白玉璞一个身躯踉跄冲了过去。
白衣堡主忙扶住了爱子,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白夫人狠毒目光从司徒燕跟李剑凡脸上掠过,转身跟了去。
主人都走了,其他的人自不敢多停留,一转眼工夫,‘白衣堡’的人撤了个精光。
邢无影一扬拇指,道:“老弟台,你可真行。”
司徒燕忧心仲仲地道:“剑凡,他们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