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念宗道:“老哥哥明白什么来着?”
五花洞主道:“小兄弟,你上次去昆仑,是为了找历书子,但遇到这扒我防毒珠的小子后,你就回头了,那是证明历书子已不在人世,江湖上的消息,传开来比风还快,后来人人都知道丁小子是历书子的弟子!”
袁凡惊叫道:“找历书子是为了请教对付练有‘元神’的人的制法,现在敌人都认为丁大哥必定学了这种秘法!”
猛兽洞主道:“一点都不错,连我们苗王在内,都想活捉丁小子这人!”
袁凡叹声道:“丁大哥今后可就危险重重了,这种危险也太冤枉了,他根本就没有学到什么?”
张楚红道:“眼前丁大哥这个问题如何解啊?”
陆念宗忽然道:“丁儿的衣包里不知有什么东西,也许有他师傅遗留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袁凡道:“不可能,还不是除了更换的衣物?”
陆念宗道:“我们不能随便打开他私人的东西奈何,我想他师傅不能不留东西给他?”
五花洞主道:“为了救他,打开何妨?”
陆念宗道:“私人事物,未经许可,不可乱动,为今之计,只有带着他找一市镇住下再说。”
猛兽洞主道:“向右前方再走五里,就是龙驹寨,我们到那儿再想办法。”
陆念宗替丁大化拿起衣包,袁兀再将丁大化背上,一行人直奔龙驹寨。
天色已全黑,在路上,猛兽洞主向陆念宗道:“今天好了那批活死人了!”
陆念宗笑道:“丁大哥有伤,今晚还得小心,各路邪门既然要捉他,今后必须时刻提防!”
进了龙驹寨,迎面遇上两位老人,陆念宗不由大喜叫道:“两位前辈,竟也到了这里?”
原来他看到的竟是假道人和荒货郎,老人们走近,同声笑道:“小子,有麻烦啦!”
陆念宗一指丁大化道:“是的,他被血魔王的‘分元法’制住了,晚辈束手无策,希望二位前辈解救。”
假道人道:“先落店罢,完全解救不可能,除非他师傅,否则就只有血魔王收回‘分元法’,眼前能作的,只有使他清醒,但他连行动都不可能。”
大家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将丁大化安置在一间大上房,除了两老和陆念宗守住丁大化,其他人各自另找房间。
袁凡叫伙计把二老和陆念宗的饭开在上房里,他们则在店前食堂内吃,到了初更天,假道人忽然想起一事,向荒货郎道:“波浪鼓,你记得当年在兴安岭那一场大斗没有?”
荒货郎道:“事隔六十多年了,你提它作甚?”
假道人笑道:“五台和尚遭了兴安龙的‘分神’法,不也和丁小子今天一样?”
荒货郎点头道:“不错!”
假道人道:“五台和尚是被谁救醒,而且能行动,后来请到历书子解除兴安龙的禁法?”
荒货郎道:“那是迷岛神君将他救醒的呀?”
假道人笑道:“我们将丁小子救醒,他不能行走,今后还是要人背负,那多麻烦,如果能使其自己行动,自己吃饭,不要人背,不要人喂饭,这替陆小子减少麻烦不更好?”
荒货郎骂道:“玩铃子的,你不是说废话,你能办到?”
假道人笑道:“眼前有迷岛神君的弟子在此,他一定能救!”
睦念宗惊问道:“前辈说的可是袁凡?”
假道人答道:“正是他!”
陆念宗道:“不可能,他能救不早就施救了?”
假道人道:“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功夫哩,你叫他来,我问问就明白,我老人家也是刚刚才想起的。”
陆念宗立即把袁凡叫到,荒货郎问道:“袁小子,迷岛神君可是令师?”
袁凡惊奇道:“家师的名号,目前武林无人知道,前辈如何得知的?”
假道人笑道:“这个你就不必问了,你身上可有一瓶迷岛特产‘海萍露’?如果带有此物,只要倒两滴在丁小子口中,他不但能清醒,而且能说话,能行动、能吃饭,不过不能打斗!”
袁凡大喜道:“有,有,有,早知如此,我就早施救了,晚辈只知道‘海萍露’能易容,能止饥渴啊!”他立即拿出一只玉瓶,倒了两滴白色汁液花丁大化口中,顺手把瓶塞上,交与陆念宗道:“陆兄,我还有一瓶,这瓶送给你,也许还有用处!”
这是求之不得,陆念宗不客气接过道:“谢谢袁兄,不知易容效果如何?”
荒货郎插嘴笑道:“只能变老,不能变少,要复你本来面貌时,只喝一杯清水就行了,当年他师傅就以这种变法,把兴安龙整得惨兮兮的。”
陆念宗大喜道:“这一瓶够我用一百次了,太妙,太妙,我得视为至宝啦!”
袁凡笑道:“此物是我迷岛中一口池中特产,名海浮萍,结实时,采而炼露,每年可炼两三斤,陆兄须要时,可到迷岛来取,我到是认为它的好处在止饥,武林人难免三五几天找不到吃的,那时只要倒几滴放口中,三日内不饥不渴!”
荒货郎笑道:“当年兴安龙把我们中原高手困在死神谷,足足半个月,就是凭这东西度过难关。”
忽然听到丁大化接口道:“原来是袁老弟救了我!”
大家本来未注意,这时闻声,齐感大喜,陆念宗道:“丁兄,你醒啦,可惜你真正的危险尚在啊!”丁大化忽然不见自己的包里,色变道:“我的东西呢?”
陆念宗笑道:“你是说衣包?在我这里,放心,没有人看你的!”
丁大化道:“看看没有关系,没有什么值钱的,只要不丢掉就好了。”
荒货郎问道:“小子,历书子真的没有教你破除‘元神’之法?”
丁大化道:“前辈,晚辈岂敢相瞒,家师过世时,晚辈并没有在他老人家身边,连他老人家何时过世的都不知道,当晚辈回到鬼湖时,他老人家已是一堆灵骨了。”
假道人如有什么领悟,眼光望着荒货郎,荒货郎立即问丁大化道:“鬼湖除你师徒,还有什么人?”
丁大化道:“没有第三者,因那个地方无人敢去。”
假道人接问道:“你确定那灵骨是你师傅的?”
丁大化道:“骨头在家师的衣服里,因此才知道他老人家过世了!”
这时连陆念宗和袁凡也有了疑问,但大家都不再问了。
时已不早,袁兄回到自己房中去了,二老和陆念宗打坐,丁大化一人身躺在床上,他是身负奇伤,精神不佳,但又睡不了!
三更时,陆念宗忽然睁开眼,岂知二老也同时在看他,三人目光一对,竟又互相点点头!
荒货郎笑着轻声道:“陆小子,你的功力已超过两百岁了!”
这不是二老的夸奖,而是奇其成就。
陆念宗叹声道:“晚辈自认还有很多事情无法称心如意,眼前连丁大哥的危险都无能为力!”
荒货郎叹声道:“小子,那一个武林人又有全能呢?丁小子的伤,唯一希望他师傅”
假道人岔断道:“波浪鼓,你忘了店外有长耳朵!”
陆念宗道:“来的竟不少!”
假道人道:“让他们去摸索,我们以静制动,也许不是针对我们来的?”
陆念宗想起一事,急问道:“二老虽开古龙洞时,那古姑娘主仆三人又怎么样了?”
荒货郎笑道:“小子,你对那古姐儿如此关心,难道”
陆念宗急急打断道:“你老别想错了,她们也离开古龙洞啦?”
假道人笑道:“那丫头和你一样,天赋奇高,她不但复了原,甚至在洞中练你交给她的功夫,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一看没有替她把关的必要了,因此才离开的。”
就在这时,龙驹寨外,远远传来数声惨叫,同时屋上发出无数破空之音!
荒货郎立向陆念宗道:“小子,这里没有我们两老不死的事了!”
说完,二老如凌风一阵,由后窗如影消失!
陆念宗不敢离开,生怕丁大化出来,他只好静静的察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丁大化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陆念宗道:“你的武功怎么了,尽失啦?外面来了不知多少高手,而且有人死亡啦!”
丁大化叹声道:“只怕我不能好了,这会拖累你,贤弟,明天你就别管我了!”
陆念宗道:“什么话,我是这种人吗?你放心,一天不治好你,我一天不离开你,你安心睡吧!”
一顿,他忽然问道:“丁兄,你离开鬼湖时,令师没有一点东西遗留给你?”
丁大化叹声道:“什么也没有不,只有一本我看不懂的;他老人家手抄书,我想那是没有用的东西。”
陆念宗闻言,急急道:“能否借弟一观?”
丁大化指着衣包道:“贤弟,你打开自己看罢,那是家师唯一遗物,所以我舍不得丢弃。”
陆念宗急不及待,立即打开衣包,只见里面除了衣物,就只有一本皮纸所订薄书,书面上写着“万密一疏”四个字,他忽有所感,火速揭开第一页,可惜没有字,全页上画了一幅画,那是画的三把火!
陆念宗拿到丁大化面前道:“你看得出嘛?”
丁大化摇头道:“我看过,但不知是什么用意,所以我说这书没有用?”
陆念宗笑道:“三把火上画的是什么?”
丁大化道:“我看像云?”
陆念宗摇头道:“不是云,而是冰!”
丁大化道:“那又是什么意思?”
陆念宗道:“你不必要知道,知道也没有用,告诉你,这是制服罗-幽灵的法子,这本书,正是我要找的东西,也是武林特殊高手想要夺的东西。”
丁大化道:“既然如此重要,那就送给贤弟罢,不过你得解释第一页这幅画!”
陆念宗道:“送给我到不必,一个作徒弟的,不可把恩师遗传随便送人,那是不敬的,不过我替你保管,放在你身上太危险!”
丁大化点头道:“愚兄确实没有能力保管!”
陆念宗道:“这第一页三把火,是指‘三昧真火’,火上的冰,是炼成‘玄冰元神’之意,三昧真火就是制法!”
丁大化豁然道:“贤弟真是颖悟过人,我怎么也看不懂啊!”陆念宗道:“令师的这种用意,也是怕遗失之故。”
丁大化道:“现在我明白,凡炼成元神之人,他们得到这本书,他自己不怕人攻击,又可攻击别人,那今后我就成了无价之宝啦,好在贤弟拿到这本书,我就算被他们捉去也不怕了。”
陆念宗道:“丁兄今后绝对不可离开我,否则太危险!”
丁大化道:“不,我不能拖累贤弟!”
陆念宗道:“丁大哥,你不必固执,纵然要让你单独行走,小弟也有安全之策!”
丁大化道:“什么安全之策?”
陆念宗道:“易容!”
丁大化豁然道:“对,吸两滴‘海萍露’,变成老人!”
陆念宗笑道:“那也得治好你才行,现在我翻翻看,‘血魔元神’如何制法?”
他翻到第五页,只见上面画了一堆血,血的上方又画了水!
丁大化皱眉道:“这又是何意?”
陆念宗似也一下想不通,苦笑道:“难道把你泡在水里就解了?”
这时忽见袁凡,刘绿萍和张楚红推门而入!
陆念宗一见,立将得书经过向三人说了一遍!
三人闻言大喜,袁凡道:“那快替丁大哥解除痛苦!”
陆念宗把第五页上的画让他们看,道:“三位看看,这幅画上秘密是什么解法?”
大家一看,面面相觑,刘绿萍道:“将丁大哥泡在水里看看?”
衰凡笑道:“如果是这简单,历书子前辈就不必多费心血了!”
陆念宗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
大家闻言,同声问道:“明白什么?”
陆念宗道:“画图的人,习惯将正上方定为北方,北方者‘壬癸’也,壬癸属水,因此血堆上方画有水!”
张楚红道:“那用水没有错了?”
袁凡道:“绝对不是普通水?”
陆念宗道:“对,是‘壬癸真水’!”
刘绿萍叹声道:“糟啦!从那里找壬癸真水?这也是一宝呀!”
陆念宗道:“找尽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壬癸真水治好丁大哥!”
突然有人在屋上道:“要找壬癸真水,那就要从火里去寻!”说完声寂。
陆念宗一闪出了后窗,大叫道:“前辈请留步!”
陆念宗追出时,那里还有人影!
不得已,又回到房中,叹声道:“何方前辈,好快的轻功!”
袁凡叹道:“这前辈既然好意指点,为何又不说个明白?”
大家这时闷闷不响,只有丁大化道:“这位前辈真是开玩笑,水火不兼容,火里那有水?”
袁凡突然道:“南方,南方丙丁属火!”
陆念宗苦笑道:“袁兄受了北方壬癸属水的影响啦,我到是想到一个地方了!”
袁凡急问道:“在那里?”
陆念宗道:“帕未尔火鸦洞!”
袁凡惊叫道:“谁敢进火鸦洞,听说当年武林高手入洞寻宝,没有一个告还,全被洞内火力熔化了!”
陆念宗道:“壬癸真水又叫天一真水,唯有在烈火中天一真泉才能不干,为了救丁大哥,我非去不可。”
大家闻言,感动不已,丁大化竟流下泪来道:“贤弟,你是武林正道的命脉,也是中原砥柱,何必为我一人冒此奇险?”
陆念宗道:“与朋友交,贵在信义,丁大哥,你就不必担心了,看天色已亮,我们准备动身!”
未几,天亮了,大家梳洗过后,吃了饭,一齐南进,难得两个洞主一听要去火鸦洞,便也决心同行,五花洞主竟抢着背丁大化。
丁大化已能行走,但无法赶快,没有人背,赶到遥远的火鸦洞,起码要几个月!
陆念宗等落在这家客栈,不是没有邪魔知道,而是不敢轻易动手,当他们一行七个人上路后,讵料竟有一批行动诡密的家伙在后遥盯上了!
但他们似又不是一伙的!
出了龙驹寨,其中一个大汉,看势十分紧张的偏西奔出,在半里处又遇上一个中年人,祗见大汉向中年人一打手势,不说话,一同奔上一座石岗。
“伍昌,有消息了?”这是中年人向大汉发问。
大汉急急道:“姓陆的小子向南走了,快去禀报大王!”
中年人道:“伍昌,就只有这点?”
大汉道:“白骨王,元庭的人,都在龙驹寨盯梢!”
中年人道:“姓陆的向南走,有什么要事不成?”
大汉道:“只知道他们要去帕未尔,看情形有要事,但不知道是什么事,同行的还有两个苗洞洞主。”
中年人想想后道:“你去通知大伙儿继续盯下去,千万别露形迹,我去告诉大王,我相信,法王和白骨王也会追下去。”
大汉问道:“法王又从京里出来啦?”
中年人道:“不但又向南来了,而且带了更多高手来了,目前都把重点放在被大王制住的那人身上,这比夺取玄秘更重要!”
大汉道:“还有一事,请副教主禀报大王!”
中年人急问道:“什么事?”
大汉道:“昨夜龙驹寨,白骨王派了二十几个一、二级高手,看势似向客栈下手,可是突然出现一个老家伙,一转眼工夫,就杀了七个活死人!”
中年人道:“那一定是荒货郎或假道人?”
大汉连连摇头道:“不,不,这两个老家伙到后来才由客栈出来。”
中年人道:“你快去,这事并不重要!”
二人分手后,大汉又朝陆念宗等去向急追。
一连七八天,陆念宗等早已发现有不少人盯着,但他们那能管这么多,只要对方不发动,他们又有什么办法阻止,袁凡几次想出手,但都被陆念宗拦住了。
这天晚上,大伙儿到“乙司玉洛滚”那是靠近于阗的沙漠大镇,这一方,两个洞主最熟悉,因此一切住宿饮食,都由两位洞主安排。
猛兽洞主在大家落店安定后,他向陆念宗道:“小兄弟,再有三天就到了,明天多带干粮,大家不落店,加快脚力,也许两天就能赶到火鸦洞,最后一天都是荒原,没有人屋,由我带路走快捷方式,看看能不能摆脱那批家伙。”
陆念宗笑道:“如果他们不知我等要干什么,也许摆脱,只怕敌人已知我们的目的了,这样绝对摆不脱。”
袁凡道:“如果摆不脱,目前没有关系,问题在陆兄进洞之后,一旦老魔们向我们进攻,那危险就大了,到时我们得想个防守之策才行!”
陆念宗道:“到时看情形再说,等一会请两位洞主上趟街,听说于阗,和阗产玉,请二位洞主买两三只玉瓶回来!”
袁凡道:“对,真水非玉瓶不可,连金、银器都装不得。”
五花洞主道:“这个容易,不知要多大的?”
陆念宗道:“太大不便携带,太小嘛,冒险一次又可惜,洞主看着办,莫忘了,要能密封的,带玉塞的才行。”
五花洞主急向猛兽洞主招手道:“走罢!”
当老苗子走出后,陆念宗不放心,立向袁凡道:“袁兄,你也去,当心他们遇上敌人!”
袁凡笑道:“想必敌人不会在大街上动手?”
陆念宗道:“我们一路看到元兵,当心有麻烦,另外两方的人物当然不会出手,元庭方面就难说,这是雷霆军高手最好的借口。”
袁九点头道:“我倒是忘了这一方面。”说完立即追出。
在上灯时,忽见袁凡奔回来,一见陆念宗道:“真不出你所料,老苗子被大批元兵围住了,我又不便出手,”陆念宗道:“糟了,老苗子出手了?”
袁凡道:“是呀,不过他们边打边向北门冲,我只好在人群中紧紧跟。”
陆念宗道:“结果你没有看到?”
袁凡道:“五花洞主在混乱中,扔给我两样东西,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陆念宗见他拿出两样东西,还有四只玉瓶,不由笑道:“你们不认识这两样东西?”
他指着桌上一只黑色竹筒,一只木瓶。
二女和袁凡都摇头,那是真的不认识。
但丁大化道:“黑竹筒是吹箭筒,木瓶是苗人画面用的彩色瓶,但不知是何用意?”
陆念宗笑道:“人人都说苗人头脑简单,其实不然,他们表面楞楞的,实际上他们很聪明。”
袁凡笑道:“你已猜出五花洞主之意了?”
陆念宗点头道:“他没有时间向你说话,也不便叫你,所以他只好用这一手,吹箭之意,是要我们火速向前直走!”
袁凡笑道:“木瓶呢?”
陆念宗哈哈笑道:“叫我们化装!”
刘绿萍叫道:“嗳呀!叫我们化成花面苗子!”
陆念宗笑道:“我们有‘海萍露’,每人喝两滴,换换衣服,也许能摆脱敌人。”
张楚红道:“那我和刘妹子不变成老太婆了,多尴尬啊!”袁凡道:“暂时委屈一点,现在就准备,否则恐出不了这个镇!”
陆念宗道:“最好还是分批出去,连店家都不能惊动,我带丁大哥翻后屋,你们由天井上房,大家在路上不必走在一块,能在视线上连络就可以了。”
大家忙了一阵,纷纷照计行事,半夜后,全出了乙司玉洛滚镇。
在镇上监视的各路敌探,到了更深夜静时,一方面有疏失,另一方面武林众多,每到夜晚,出出进进于客栈的,时常有之,因此之故,陆念宗他们分成三批,轻功又高,当然容易混出去。
他们开始各走一方,直至离镇数里,这才依计划而行,终于天快黎明时,全部在正南方“克里雅”河边会齐,更巧的是两个老洞主竟在该处等着呢!
陆念宗一见,高兴问道:“两位老哥哥,你们终于摆脱元兵啦!”
五花洞主嗨嗨两声道:“那里是普通元兵,其中有半数是雷霆军,估计有两个十人组,但被老猛杀了好几个才脱困。”
袁凡笑道:“你的哑谜真难懂,一支吹箭筒,一只木瓶,猜错了怎么办?”
五花洞主哈哈笑道:“有我陆兄弟在,天机也猜得出,你们要知道,法王、白骨王、血魔王他们全亲自赶来了,除这条路,其它都有人监视了。”
陆念宗问道:“这条路有什么不同?”
猛兽洞主接口道:“这儿没有路前进,过了河就是沙漠,大路在东面,那是和阗城。”
陆念宗呀声道:“没有路,我们也无法前进呀?”
五花洞主道:“这河不宽,在你这批人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丢几支树枝就可纵过去。”
刘线萍笑道:“敌人也可以过去啊,难道他们没有想到?”
五花洞主道:“敌人并不是呆子,那有不想过之理,问题是河那面全是沙漠,少说也有八十天才能到策勒城,这处沙漠从来没有人经过,因为全是流沙!”
丁大化叹声道:“我现在是废人一个,硬地尚且走不动,那能运轻功过流沙?”
五花洞主道:“流沙上面,轻功有何用,轻功可以踏水,因为水有张力,流沙却不同,兄弟,你别担心,这条流沙中有秘密,它有暗道,蜿蜒为蛇,而且很窄,没有经验的,踏错一步即陷流沙,须臾灭顶,可是五天后它又把你翻到沙面来了。”
陆念宗笑道:“这一次如果不是两位老哥哥作向导,我们纵能冲破敌人的围攻,那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火鸦洞哩!”
五花洞主道:“趁天色未明,我们快过河!”
他早已准备了一捆枯枝,立即各人拿了一把,陆念宗背起丁大化,首先拔身而起,到了河中,掷下一根枯枝在水面,身落枯枝,第二次纵起,人已到了对岸!其实他是不愿显出真功夫,否则根本不须枯枝就可飞渡。
其它人等,照样踏枝而渡,全都到了对岸,五花洞主向猛兽洞主笑道:“老猛,这条流沙秘道,你已走了十几次了,你先走,我们紧紧跟着,过了流沙,不入策勒城偏西奔‘阿提巴什’,也不入镇,过玉龙河与哈喇哈什河,再沿沙漠走,这使敌人根本摸不着边。”
猛兽洞主大笑道:“当年攻打蒙古军的老路线,你又用上了?”
五花洞主道:“蒙古大军能征服广大西域,就是无法打败我们少数九洞苗人,我们就是仗着神出鬼没啊!”猛兽洞主哈哈笑道:“当年我们两个打先锋,今天为了小兄弟,降格当向导,真有意思。”
陆念宗叹声道:“小弟劳动两位老哥哥,真是过意不去!”
五花洞主大笑道:“什么话,自己兄弟,别见外,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