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北极女神

    沙中宝听说还有两个小鬼来自天外天，不由大乐，急问吉祥道：“他们有多大了？”

    吉祥道：“程道高和八杆子都是十五岁，他们仗着一身武功超群，不分正邪，见人就捣蛋，好在不乱杀人，他们的‘波诡云功听说还不是师父所传的，是他们自己的奇遇。”

    一阵烟道：“我才不喜欢他们.两个丑八怪，一身又脏又不乱的衣服。”

    蓝云霞笑道：“那一定很可爱，丑在那里？”

    如意道：“程道高像只人猿，长臂圆眼，眨个不停，脚手乱动，坐没坐像，站没站像，八杆子活像一个人蛙，凸眼阔口.说话哇哇叫。”

    沙中宝道：“我真想早点见到他们，对了，什么叫‘波诡云功？一定是快吧？”

    吉祥道：“不但快，而且诡诈无比，尤其‘波浪指’，发出时如浪波一波.源源不断，极难逃避.哪怕你有罡气护体，如被打中，是十分痛苦。”

    蓝云霞道：“中宝的武功也是自炼的，这证明程道高天质奇高了。”

    吉祥道：“我们天外天的天外二神‘希哩呼噜’和‘鬼扯蛋’经要收他们为徒，可是他们怕约束，硬是不肯投师。”

    沙中宝道：“我从哪里去找他们？”

    如意道：“不要找.他们也会去北极的，他们最爱凑热闹了。”

    一阵烟道：“我在昨天就看有两条人影很像他们，可能也在这条路上。”

    在另一条路上，这时正走着须弥邪神，老邪的运气好，他一直就没有遇上白熊精和尸魔，也许快近千古坟场了，他的脚步也慎重了，不但轻，而且很慢。忽然由左侧出现一个黑影，而且是朝着老邪奔。快近了，那个人的面目，在普通人来说，深更半夜当然看不清，但炼有高深武功的人眼中，尤其像老邪这种炼有玄门的人，他当然看得很清楚。

    那是一个青年，但长相奇特，非白种，也不似黄种人，老邪一见好似见了故人，只见他大叫道：“沙士密老弟”

    那人哪里似沙士密？论身材，没有沙士密高，论长相，更没有沙士密英俊，只见他加紧几步接近道：“邪神，别大声，我三弟离此不远。”

    “老弟.你为何变成这个样子.过去的雪林不要了？”原来那又是沙士密的新化身。

    “邪神，从此你替我取个假字号，雪林本人已见过我三弟了。”

    “为何要瞒着沙中宝？”

    “不是有意瞒我三弟.我如以真面目出现，我要除的人就会隐藏，而那些要找我的邪门必由四面八方涌到我的身边，这使得三弟的麻烦可大了。”

    “假的也可告诉中宝呀。”

    “不行，我三弟口快心直，绝难替我守密。”

    老邪道：“这时你来会我.莫非是为了千古坟场”？

    “只是其中之一，另外，天外天神主要我向你道歉，他有急事回天外天去了，比斗的事希望你取消。”

    “噫，天外天出了大事？”

    “不明白，九九老人、，-百老人、大老棺等，听说也要回天外天，只有烯哩呼嗜和鬼扯蛋奉神主指示去北极。”

    老邪道：“那一定是出了大事，神主取消比法，这倒是件大事。”

    “邪神，请你带个口信给我三弟，你只说卓文蒂、尚文若有事不能去北极，现在由我二弟沙沉天和蔡幽兰护送回转中原了。

    “什么，你那两个女友出了事？”

    “不，你莫误会。”

    “嘿嘿.老弟，莫非是好事，害喜了？”

    “邪神，将来请你吃红蛋。”

    “哈哈.我猜对了，好罢，我据实告诉中宝他们，现在说千古坟场了。”

    “你还没有替我取名号哩？”

    “叫老千好了。”

    “什么.我不会赌啊。”

    “不是赌场‘老千’、是武林老千、你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武林老千最适合你了。”

    管他.老千就老千，对了，邪神，梦中女拉马干捅了漏子啦。

    “什么，她们已经过进了千古坟场？”

    “不错，她们仗着几面小镜子进了千古坟场，可是她遇上

    “大海三盗’和‘西尸魔祖’师徒三人，交手被困，如不是再仗，

    魂游’开溜.只怕早走远了，她们溜了不安紧，却使得千古坟场戒备森严，这不是替你捅了漏子。”

    “该死的梦中女。”

    “邪神，千古坟场只有暂时放弃了，你快向偏北走，追上找我三弟，阻止他们误入千古坟场。”

    “价钱呢？”

    “邪神，我已发现一个非常高明的人，不过现在不明他是邪是正.我得盯上去查一查，如果他是邪门，他可能不在你之下。”

    分手后，老邪直追沙中宝他们、好在未及千古坟场就追上了，沙中宝听说大哥的两女友和二哥回了中原，而且又是喜讯，

    他乐了，抓住蓝云霞大笑道“我快做叔叔啦。”

    蓝云霞向老邪道：“沙大哥不来见他弟弟？”

    “丫头，他发现了一个大神秘人物。”

    沙个宝急问道：“厉害家伙。”

    “听你大哥的口气，说是顶尖的。”

    老少六人绕向正北.远离千古坟场足百五十里了，天也大亮。

    忽然，远见前方飞起三条人影。

    老邪一见，心中惊讶.忖道：“沙士密带着两个童子追什么？”

    沙中宝突被吉祥扯住道：“快看.那是程道高和八杆子，噫，另外那人是谁，他追什么东西？”

    一阵烟首先冲出道：“一定发现敌人了”老邪大叫道：“远运跟着，别冒失。”

    这时如意也冲出.老邪挥手道：“大家跟上去。”

    沙中宝道：“你认得带领程道高和八杆子曲是谁嘛？”

    “他”老邪几乎说溜了嘴，一顿接下道：“他叫老千。”

    “什么，是赌场人物？”

    “不，是武林老千。”

    蓝云霞噫声道：“好怪的字号。”

    沙中宝道：“八成和老邪是同行，精于法术的。”

    老邪哈哈笑道：“你们总有时间见到他是什么样的老千，他们追入前面血口谷了。”

    沙中宝叼声道：“你要我们去血口谷等你，地点就是这方？”

    老邪道：“体没有看见，那儿全是红岩石！”

    大家追到血口谷，猛见一座岩后立着所见三人。老邪走近：“老千，你追什么？”

    沙士密化身的人郑重道：“白熊精，追到这里不见了。”

    这时众小正挤在那两个童子身边说个不停.接着带到着面前引见。

    老邪向化名老千道：“你早认得这两个小子？”

    “哈哈，他们的胆子真大，居然敢找大海三盗的麻烦。”

    吉祥问两童道：“你们不识大海三盗？”

    一童摇头道：“事情是八抨子要偷人家东西才引起。”

    “程道高，别把过失推给我一人。”

    “哼，推给你？如不是老干出手，你这一辈子休想回天外天老于摆手道：“你们别争了，没有失手就好了”他忽然朝老邪道：“这七个小子就交给你了，你也喜欢捣蛋的，我还是去追

    那神秘人物。”

    老邪道：“他在什么方位？”

    “不一定，但我找到他。”说完向众人摆手道：“大家在北向途见。”

    也许沙士密变得太玄了，连沙中宝十分留心都没有看出。

    他走后，沙中宝向老邪道：“他的功夫倒底是哪一门的？”

    “哈哈，正邪都通，法、剑双绝，不过他对你大哥非常要好

    蓝云霞道：“他是混血儿？”

    老邪笑迈：“那就不清楚了。”

    老邪领先向血口谷直奔，回头道：“再走两里就进入北极图了，好在你们都有内功，不然如同到了冬天。”

    蓝云霞道：“有冰天雪地？”

    老邪道：“还看不到大雪纷飞，寒冷你们已经感到了吧。”

    吉祥道：“我们要买皮衣？”

    “抗不住当然要，不在乎最好不买，否则有事动手就碍事。”

    如意道：“冷是绝对不怕，不过不穿皮衣会使当地人把我们当妖怪看。”

    老邪道：“那就遇到城镇时买件薄的作作样子也好。”

    深入谷中有两里多，老邪突然向沙中宝道：“快去看侧面林中，那儿有个快死的人。”

    沙中宝似听出了什么，一拉吉祥，双双奔出，一会儿，二人指出一个中年白人来，同声道：“他被毒打，遍体是伤。”

    老邪领众迎上.检查后道：“他的武功平平，只算是普通武林，不知被人为何打成重伤。”

    蓝云霞道：“快绝气了。”

    老邪立即从身上拿出丹药喂下道：“算他命大，居然遇上我们经过。”

    吉祥道：“我们天外天的外伤药最灵1”说着拿药替那男子把全身创口接上。

    守了半个时辰，那中年人终于醒了过来，他睁眼看到身边有一群人，猛的撑起道：“你们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老邪道：“别糊涂，我们把你从鬼门关抢出来的，你被谁打成重伤？”

    中年白人道：“是血口四隐，其实他们是‘血口四害’，他们不但为害百里内村庄，甚至连外地过路的也抢，抢钱财，还抢年轻妇女。”

    老邪道：“你是如何负伤的？”

    中年白人道：“我们有十七人联手想破四隐堡，不幸全被杀光了，只有我是装死才逃离四隐堡，但爬了多少路我也不知道。”

    沙中宝急问须弥邪神：“老邪，你不是来过血口谷？”

    须弥邪神道：“何止一次，但都是经过。”

    吉祥追问中年白人道：“四隐堡在谷内？”

    中年白人道：“北谷口右侧一岗上.四面有古林围着，四害有四十几个手下.但武功并不高，厉害的是四害。”

    须弥邪神向中年白人道：“堡中现在关住不少年轻妇女？”

    中年白人道：“不知有多少，几年了，凡被捉去的不知其连一个放回去的都没有。”

    须弥邪神道：“你有捷径回家没有？快回去通知你的朋友，失去年轻女子的家人，叫他们在明、后几天来接人。我保证要不死在四隐堡，她们都会得救.快走。”

    中年白人问道：“你们由中原来的侠士？”

    须弥邪神道：“那不重要，你快走，多问耽误时间。”

    沙中宝看到中年白人翻山奔去后，回头道：“老邪，你经过口谷多次，都没有发现这里藏有四个大坏蛋，他们也没有出面为难你？”

    考邪摇头道：“我连那一座什么堡都没有留心看到。”

    一阵烟道：“现在你下令吧！”

    考邪道：“程道高、八杆子，你们两个最小，你们打头阵.直达血口堡，能闯进堡中最好。”

    八杆子道：“先别动手？”

    老邪道：“等到外面有动静再发难；如意、吉祥，你们由左侧山岗攻进血口堡南面，听到堡中有人哗然再动手。”

    吉祥道：“那为什么？”

    者邪道：“不要问，中宝、蓝丫头，你们从右面山岗上去，攻打血口堡西面，看到堡中有火光冲起就攻进。”

    沙中宝道：“你亲自放火？”

    “不.一阵烟由后堡进去放火。”

    “噫，老邪.你呢？”

    “丫头，老夫要提防四害还有什么背后人物.现在你们分头出动，注意，别只顾表面，提防暗中。”

    七小分头走后，老邪这才由血口谷中央山路大步急进，可是他走还未一里.忽听后面有人叫道：“邪神，等等老朋友。”

    须弥老邪回头一看.面色一整，大声道：“双十二，你来得好，快还我‘无形镜’来。”

    “哈哈，你的宝物多得很.别那样小气。”

    考邪气道：“双十二，我找你十几年了，你死到那里去了？”

    “老邪，你是知道的，我如没有赌，简直连饭也吃不下，在中原，老千太多，要捞大的太难，好在有你的‘无形镜’，这十几年在西方赌洋牌无往不利。”

    “那你又来罗刹作什么？”

    “老邪，难道你不要去北极？目前罗刹也好、西方也好.凡是顶尖儿武林高手，莫不一窝蜂要去北极呀。”

    “好家伙，都想找极光珠？”

    “不错，不过最近有个中原青年对我很麻烦，他盯了我好几天了，简直是阴魂不散。”

    老邪闻言一怔，问道：“查出他的字号没有？”

    “叫老千。”

    “哈哈，你不也叫老千。”

    “对呀.我看他不似赌朋友啊。”

    老邪得意道：“他查出你号‘双十二’没有？”

    “没有.但他查出我三十年的字号了。”

    “什么，他查出号“武林天牌”！好极了，天牌每只十二点，是一对天，所以叫双十二，不出数天，他定知道是赌场老千了。”

    “噫，老邪，看样子，你是知道他的来历了，快告诉我，是不邪门？”

    “双十二，告诉你可以，还我“无形镜”来。”

    “老邪.镜子一定还你，但还要借我用几年，算了，那家伙会查出的，你不说就算了。”

    “嘿嘿，双十二，我警告你，论赌，他不如你，论武，你还差点，你这赌老千今天遇上武老千，当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邪.难道他的武功比你高？”

    “哈哈，你最好自己出手试一试。”

    双十二心中有点喃咕.花白的胡子无风自动。

    “赌老千，犯疑啦？”

    “老邪，你真不够朋友.对不起，再会了。”

    “慢点，不还镜子可以，跟我到血口堡去一趟。”

    “什么，你与西尸魔祖的徒孙有勾搭？”

    “别胡说，我要去血口堡救人，什么？那四害是西尸魔祖的徒孙？”

    “好家伙，你连对手的底都没有摸清就要去打血口堡，也不知西尸魔祖就在血口堡内。”

    “那更好，走.我正要会会那玩死人的家伙。”

    “喂喂，老邪，你有玄门，我可没有，那家伙不怕武功，我去不是自找麻烦。”

    “赌老千，我不要你出手，我只要你作伴也不行？”

    “老邪，上馆子、观风景，这是理当奉陪，这种奉陪我不干，也许还有大三盗在内。”

    “怕死鬼，你不去也不行，不去就还“无形镜”哦！你倒好.拿我的宝镜去赌博，偷看别人的底牌，真是侮辱宝物。”

    双十二没有办法脱身，硬着头皮道：“老邪，说好在前，遇上大海三盗我只答应对付一个，遇上西尸魔祖我就离得远远的。”

    “赌鬼，一言为定.现在快走，那些小家伙也许动上手了。”

    “什么.你率领一批小打手？”

    “哼，小打手？他们可是顶尖的青年.不信体去看看。”

    原来沙士密化成的老干告诉老邪，说看到一个神秘人物，不问可知，他就是这个赌老干双十二了，说他是神秘高手一点也不为过，他竞能从老邪的洞中偷走了什么宝镜。

    两个老人尚未登上血口堡，这时正面远处已是火光冲天。

    老邪一见急急道：“赌鬼，那批青年已经动手了，我们快走。”

    赌老千嘿嘿笑道：“我也应该快点去了。”

    老邪听他话中有名堂，冷笑道：“你想去发横财？”

    “听说血口堡四处打劫，这种财也叫横财？”

    血口堡的喊杀声，简直是翻了天，等到两个老人赶到时，堡外的岩石上已经尸体处处，老邪不再管睹老干，将身一晃，人已进了堡内，迎面遇上一阵烟.只见她娇声道：“老邪，你才来呀。”

    “丫头.情况如何？”

    “正在搜，四害的手下全杀光了。”

    老邪道：“搜什么？”

    “四害有两个不见了。”

    考邪道：“查堡中有无秘道？”

    一阵烟道：“沙中宝和吉祥正在搜。”

    “被捉来的女子呢？”

    “多得很，全都集中在北门口，老邪，堡中财物很多如何处理？”

    “丫头，快通知其他人等，除了金币，其他不必拿。”

    “噫，外面偷进来一个老头子”话声未住.一阵烟扑出。

    “丫头快停，那不是坏人。”

    “是谁？”

    “他叫睹老千，是我的朋友，也是武老干要查的人。”

    “咀，他就是另外那个老千所说的神秘人物。”

    老邪道：“快.这老千不但好赌如命，钱却比命重，快把金银或珠宝先拿走。”

    一阵烟道：“他会向我们面前抢财物？”

    “他有的是方法，连我的东西都偷.你们必定会上当。”

    “我揍他。”

    “不，他是武林怪人，功夫高得很，说揍，他更有理由下手。”

    一阵烟看出老邪都有无可奈何之情，立即向堡中急奔。

    老邪心中有数，七个小鬼顺利成功，堡中一定没有西尸魔祖，于是奔向堡门。

    北门口集中了五十多个白人妇女，都是年轻的，老邪一看，立即看到了沙中宝。

    “老邪”沙中宝一见须弥那神就大声叫。

    “小沙，快向她们说，叫她们向山下走，不久就会有她们亲人来接，此地不宜久留。”

    “老邪，你的神色不对呀，有什么情况？”

    “小子，我担心尸魔，这四害是尸魔的魔孙子。”

    “好，我领她们下堡去。”

    老邪又翻身入堡，才进堡门，迎面看到老千。

    “噫.老邪，这堡中竟是穷得很。”

    “哈哈，少来，你一定把金币珠宝藏起来了，老千，何必独吞？”

    “老邪，我发誓，连一个金币也没有！对了，我在堡南收拾两个四害中老大和老二。”

    “嘿嘿，老千，他们就是肥羊呀？”

    “怎么说？”

    “老千，弃堡而逃的人，他不席卷所有才怪。”

    “冤枉，冤枉呀老邪，他们身上我是察过，连个屁都没有，他奶奶的，身上连包袱都没有一只，这次我倒霉啦！”

    这时七小出现了六个，他们一见老邪在整老千，人人都乐了.但又不敢出声，只忍在肚子里笑。

    老邪看了众年轻人一个忍俊不禁，生伯老干察出，立向众小迫“快去山下.替中宝照顾难女。”

    吉祥问道：“之后继续北行？”

    忽听老千大声道：“老邪，这一路上有个人你要注意。”

    “赌鬼，你是说武老干？”

    “不，那家伙不像是坏蛋，我说的是一个炼成“限时功”的家伙，他又似朝鲜人.又似东赢人，也许是南洋人，甚至有三个，但我只看到一个。”

    “老千.他们是什么样的长相？”

    “别管穿着，那是随时可变更的，年约六十开外，似也不是真的年纪，有人告诉我.一个矮胖，这家伙我已见到，一个黑长，但没有印度人黑鼻也不高.一个窃小，但都不要以我说的为准，武功一道，你是行家.身材外表难以为凭。”

    老邪道：“赌鬼，凭你这种关心，那面“无形镜”我送你了，不过‘千’到大油水时要大家花。”

    “哈哈，老邪，前途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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