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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六派门人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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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一谈,就请现身吧!”

    那冷冰冰的语音,又响起道:“要老夫现身凭你还不配,告诉你,传话他们三个老匹夫诈死能瞒过别人却瞒不了我,你给他们带个口信,说百余年前,太阴教被迫解散之事,已经有人要出来向他们讨回公道,叫几位老匹夫多多注意就好,今晚为着留你带回口信,老夫-且不向你下手,以后遇上可没这么便宜-

    在古作风老天要把他带走,你有意见吗?这种狂妄托大,口中无人的口气,激起竹篓使者一股怒火,冷哼道:“朋友,你这些话实在好笑得很,告诉你,若以为我这‘血魂指是由环宇三仙之处学来,那就大错而特错,至于什么太阴教不太阴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你要把姓古的带走,我没意见,只要朋友你自信-得了。”

    冷冰冰的语音再次道:“你真与环宇三仙无关?”

    “你不相信?”

    “强辨无用,来后就知,现在我要把人带走了!”

    语音未歇,但见青光一闪,古作风的身形巳杳。

    就在青光一闪的同一时间,只听一声“可不容易吧!”

    接着白影一闪截在青光之前。

    青光迅速白影更快,这罕世身法,直令在场诸人膛目咋舌,骇然至极,呆住当场!就在此际,一声冷喝惊醒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场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位青衣老头。

    此人一身青衣,瘦骨如柴,两眼深陷,腋下挟着青袍老者,这人是谁?在场诸人除了竹篓使者之外,无人认得。

    青衣者头两道慑人的浅绿色寒芒,扫过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到化成一道白影截在前面的竹篓使者身前,桀桀阴笑两声,冷冷道:“要不是老夫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以为身俱‘三才‘遁影法’就能留下老夫?遁光三世人是你什么人?快说!”

    竹篓使者冷笑道:“姓雷的遁光三世人是位世外高人,与在下没任何关系,你别瞎猜,至于在下‘三才遁影’留得住或留不住你,你姓雷的心里有数,只要你姓雷的自信走得了就趁早,不然,把古作风留下,你姓雷的赶紧滚下武当山,在下还不想给你出丑

    “住口!”青衣老头气得全身发抖,目露杀机,怒喝道;“六十年来敢直喝老夫之姓的人,你是第一个,既敢呼老夫之姓,决非无名之辈,报上名号,老夫不把你处死真以为奈何不了你,亮相出来,老夫要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竹篓使者冷嗤道:“姓雷的,别倚老卖老,别人怕你‘青影杀人法’杀人青彰灯雷震天,在下述不把你姓雷的放在眼内,不相信就试试看!”

    原来青衣者头就是六十年前,名震武林的黑道巨霸杀人青影灯雷震天,竹篓使者一语道破他的身份,不但使他脸色陡变,在场诸人闻言,脸色也同时骤变。

    要知道杀人青影灯雷震天,六十年来江湖上只闻其名。

    真正见到其人的可说寥寥无几,他每在杀人或伤人的前后,都用一盏灯为记号,几十年来武林上一闻杀人青影灯名号时人,无不惊懔万分,想不到带有神秘性的杀人青影灯就是眼前这位青衣老头。

    如果不是竹宴使者道破他的身份,恐怕没人敢相信‘青影杀人法’的雷震天就是这青衣老头.杀人青影灯脸色陡变之下,手指竹篓使者,阴森森道:“看你并非无名之辈,既不敢亮相也不报上名号,光是把脸埋在里面说大话,算是那一号人物,老夫真替你齿冷。”

    竹篓使者是何等人,怎会听不出他的话意,当下破口笑道;“姓雷的,你的心机算是白费了,在下此时还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识相的话就将姓古的留在这里,你姓雷的尽速-下山去还来得及,否则,你要后悔恐怕来不及。”

    杀人青影灯武功之高,列于武林第一流,名号之响震撼江湖六十年,心机之沉无人可匹,今晚遇到竹篓使者,除了第二项之外,可说是他罕逢的劲敌,若不是他心存惮忌,怎能忍受得了。

    不错!竹篓使者的功力和来历,实在令这位老奸巨滑的江湖人物有点心寒,看外表,竹篓使者只不过四十左右,论机智和经验却不失为老一辈的人物,他到底是谁?

    杀人青影灯忖到此,灵光一闪,正待开口,竹篓使者却已笑着说道;“姓雷的,我告诉你,我并不是痴剑倪布贤,也不是憨笔白智多,你少费心机吧!”

    杀人青影灯心机被竹篓使者一语窥破,脸色倏地数变,更加惊骇对方的机倏超绝。

    痴剑倪布贤,这五个字听进冷眼旁观的倪有庆的耳里,全身一阵激动,血液陡涨,浑然趋前二步,指着竹蒌使者沉声道:“你认识痴剑,”

    竹篓使者道:“少年人,你-心急,待我把姓雷的打发之后,再跟你谈谈吧!”

    语音和蔼,略带亲切之感,倪有庆强撩激动的情绪,默然无语退在一边。

    杀人肯影灯脸色数变之下,冷笑一声,阴恻恻道;“你的机智实令老夫折服,就是为了这点,你的命已经死定啦!”

    竹篓使者冷冷道;“雷震天,论过去你的罪行,死不足抵偿,现在我再次警告你一声,今宵为要给你带口信回去,不得不暂留你之狗命,如若执迷不悟,死期就在眼前,你看着办吧!”

    杀人青影灯‘厉喝一声;“住嘴!你居然教训起老夫来,真不知死活!”

    喝声中,但见青光一闪,一道青影挟着一股青气在竹篓使者身边旋转起来。

    这道挟着青气的青影,就是杀人青影灯杀人的绝技‘青光浮影三现’。

    此绝技只有三式,但芸芸武林能接得住这凌厉三式的人,寥可数出。

    雷震天自从出道以来只用过二式对敌还没失过手,想不到今晚遇了竹篓使者这等身手,却是他出道以来首次的劲敌,因此一出手就展出‘青光浮影三现最凌厉的一式‘青彤悠悠’来刘付此人。

    这时,竹篓使者身影巳完全被悠悠不尽的青影罩扫!罕见的生死之搏已经展开,看得在场众人无不惊心动魂,骇然万分蓦地一一一声冷笑过后,青白之影倏地一分。

    蹬i蹬!蹬!杀人青影灯雷震天整个身躯被人震出丈余,他非弱者,临危不乱,迭忙刹住身形,只是对方功力太高,他稳住身形后又踉跄退后三步,口吐一道鲜血,颓然坐地调息。

    同时,他腋下所挟的古作风,却巳落在竹篓使者手中,人家身形连半步也没动过。

    此种罕绝的功力,直令场上诸人大开眼界,也令他们懔骇至极。

    不仅如此,比他们吏慷骇的是杀人青影灯雷震天。

    他本以为施展‘青影悠悠’绝招,对方纵然不死也得重伤,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人家功力已经臻于不可思疑的化境,任你如何施展绝技也难欺进其身。

    至此,雷震天始明白筋斗已栽定了。

    他调启,一阵打算站起身来,竹篓使者已经冷笑道;“姓雷的,还是坐一下的好,这一生你算完蛋了,要后悔已来不及,现在你的功力已失,纵然神仙降世,也难恢复你的功力”

    此语恍如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窝。全身狂颤,迭忙运功一-!“算了吧!任督两脉被我‘血魂断脉法’截断,少阳少荫蘸穴又制于‘乾阳指力’若再运功,无非加速死亡之期,现在我把话道完之后,-速滚回‘恐怖神仙府’说不定你的主子还有办法救你一命!”

    竹篓使者说至此,话音一变,沉声道:“回去告诉‘冥府至尊’,叫他勿忘百余年前,青海绝壁岩逍-洞之誓言,否则,其死期巳到,简简数言,你记着,-吧!”

    这些话立令雷震天全身发抖,面色死灰,颤声道:“你你是”

    “你你了半天说不山话来,竹篓使者冷喝道:“你什么!还不快滚,真想不要命了,”

    杀人青影灯雷震天,此时已经知道竹蒌使者是谁,是胆碎心-之下,连气都不敢吭一声,拖着带伤的身躯,消失于武当山。

    击震天身形一杳,木阳道长疾忙趋前二步,朝竹篓使者稽首道:“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竹蒌使者放下古作风点了他的穴道,谈然道:“道长,何必心急这些干嘛?”

    说着,理也不理木阳道长便向楞在一旁的倪有庆走来。

    “少年人,你呆什么?”

    这句话,把呆楞中的倪有庆唤醒。

    他指着朝自己走来的竹篓使者,冷冷道:“你的闲事办全了吗?”

    竹篓使者淡笑道:“少年人,你的火气真不小呀,来来来,暂别生气,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倪有床仍然无奈地?冷冷道:“有啥事可谈?”

    竹蒌使者道:“令师是否人称‘四谷怪老’夏凯元”

    这时,倪有庆的脑海闪电般地浮起他师父所交待的话“庆儿,无论如何绝对不能道出或承认你的师承来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对你有利的?”

    竹篓使者看清他沉思不语,和蔼道:“少年人,你想什么?”

    倪有庆心神一震,应口道;“没什么?”

    “那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你认为有此必要?”

    “随你的便。”

    “我不愿作答!”

    “那么我们再谈别的?”

    “没有什么可淡!”

    “何必拒人太甚?”

    “闲事管得太多!”

    “为的是你呀!”

    “是我?”

    “嗯!”“笑话!”

    “走开,你已耽误我不少时间,若再-嗦不休,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竹篓使者哈哈一笑道:“你想跟我动手?”

    倪有庆冷笑地道:“你认为在下不敢?”

    竹篓使者再次哈哈大笑,倪有庆心头一恼,恕声道:“阁下,到底走不走开?”

    “不!”

    倪有床冷笑一声;“那你自己找死!”

    话音甫落,一道狂风夹着雷霆万钧之势,疾向竹篓使者罩至。

    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凭杀人青影灯这等江湖上一流一的顶尖儿高手,都败在他之手下,何况他这初出洞门的少年。

    这突起之变,在场六泥掌门人同是一惊,木阳道长正待出声阻止,可是,却已迟了一步。

    轰!震天般的声响过后一一蹬!蹬!蹬!倪有庆踉跄后退三步,竹篓使者却是原地不动。

    倪有庆一招无功,激起好胜之心,正拟二度出手刹那,竹篓使者已经摇手,道:“慢来,慢来,我先问你一句话。”

    倪有庆冷哼道:“有屁快放!”

    竹篓使者对倪有庆出言无状并不生气,反问道;“你是不是决心要替全家血仇?”

    倪有氏厉声喝道:“废话,不雪仇我跑到武当山来干啥?”

    “你以为仇人是六大门派之人?”

    “不错!”

    “哈哈”“阁下笑什么?”

    “笑你大错特错,找错了对象!“放屁!在下亲自所睹还会有错!”

    “你们刚才的话,我全都听到了,还有什么证据?”

    倪有庆指着六大门派掌门人,道:“证据在他们良心上!“竹篓使者道:“了风和尚的话,你不相信?”

    倪有庆冷嗤道:“谁准会相信那些鬼话!”

    竹篓使者道;“我却相信!”

    倪有庆冷冷道:“你相信不相信与在下何干?”

    “可大哩!”

    “胡说!”

    竹篓使者用亲切的语音,道;“你以为令尊已死了吗?”

    倪有庆浑身一颤,竹篓使者又接下道;“其实令尊痴剑还活在世上!”

    此话-出,不但倪有庆浑身一震,不相信是事实,在场六派掌门人也同时震住,以为耳朵听错了。

    这时,了风禅师飘身而出,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之言当真?”

    竹篓使者冷冷道:“和尚,谁要你来多嘴!”

    了风禅师二次碰钉子,-股怒火由然而起,正待发作,木阳道长迭忙出声阻道:“禅师不得对施主无礼!”

    盟主之言不可不听,了风禅师捺下怒火,应声“是”返回原地方。

    倪有庆右手一伸,沉声道;“证据何在?”

    竹篓使者侧头向西面林间,朋笑道:“二位仁兄,该出来作证啦!”

    啦字甫落,由林间踱出一瘦一胖的清矍老者。

    这二位者者不是别人,正是水煞留不怒、火煞我不愁,场中诸人的目光,齐向他二人投去。

    只听水煞留不怒边走边道;“老弟这份功力,实令老哥哥我佩服至极!”

    的确,竹篓使者一身奇绝的武功,委实骇人,以水火双煞的身手,毫无声息地隐在林间,场上诸人均未查觉触他一人发现,怎不令他双煞骇然万分。

    说着,水火双煞已经来到竹篓使者五尺地方站定,忽听竹篓使者冷冷道:“谁是你的老弟!”

    “咦!他明明呼我俩为老兄,怎地问起这话来?”

    不但水火双煞迷惑不解,场上众人也是大惑费煞。

    水煞留不怒,灵光一闪,白言自语道:‘晤,对,对’谁是你的老弟!”

    倪有庆星目瞪扫二人一眼,淡淡道:‘恕在下眼拙,二位是谁?”

    语气冷傲,火煞我不愁听得不大顺耳,立欲开口,竹篓使者巳抢先介绍道:“这二位是大名鼎鼎的黑白判官,七十年前的水火双煞1”

    黑白判官四字震撼了在场六派掌门人,五十年闻其名不见其影,从未睹庐山真面目的水火双煞,竟是眼前这一瘦一胖自须飘飘的老人。

    黑白判官,好熟悉的名子,在何地方听过怎么想不出来?倪有庆正在忖思间一一水煞留不怒目注他的神态,正色道;“贤侄,令尊确实还健在!”

    倪有庆心头一动,脱口道:“有何证据?”

    水煞留不怒指着火煞我不愁,道“我俩曾经晤过令尊一面!”

    “什么时候?”

    “十天前,八月中秋夜.”

    “在何地方?”

    “邙山化血谷上.”

    “家父于今何往?”

    水煞留不怒神秘地一笑,指着竹篓使者道:“这点你得问他比较清楚。”

    倪有庆目视竹篓使者,好像等着他的回答。

    竹篓使者侧头道;“怎么,问我?”

    水煞留不怒,脸-拾,慢声道:“当然啦!”

    竹篓使者道:“那么要我去问谁?”

    水煞留不怒两眼一瞪,道:“不要再打哑谜了,老兄,该亮相啦!”

    竹篓使者朗笑道:“二位看走眼了,你们以为我是何许人?”

    火煞我不愁在水煞耳边去声道:“这位老弟真地怪得很,分别不到十天就不认账了,真是莫名其妙!”

    水煞留不怒点点头,报以哈哈笑道:“老弟,开玩笑也要选时候”

    “谁是你的老弟!”

    竹篓使者打断水煞的话,沉声接下道:“告诉你,我并非你们想像的那人!”

    水火双煞同时一震,水煞冷冷道:“阁下到底是谁?”

    我是谁?哈哈”普天下知道我的人,恐怕不超过五个人,这五个人之中并不包括二位在内,你们相信吗?”

    水火双煞自出道以来,从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发过如此狂傲之语,竹篓使者该属第一人,论年龄,水火双煞已将近百,沦辈份,当今六大门派掌门人要低他二人一辈,论功力,列于一流一的高手,竹篓使者若无相当的来历,和身手,绝不敢如此放肆。

    不错,竹篓使者的身份确实有点神秘。

    水火双煞对于这头戴竹篓的神秘客,实在摸不出他的门路,只有一点,从刚才他所施展‘血魄指’‘三才遁影’‘乾阳指’等身法上来判断,必与‘寰宇三仙’‘遁荣三世人’有点渊源,可是他都全部否认,那么他是谁?普今何人有此罕绝功力?水煞绞尽脑汁思索一连串的疑问,几个老一辈的成名的人物,不断地闪过脑际。

    倏地一一他心里“啊”地-声,暗道;“难道是他?他还在人世?”

    顿了一顿,又暗自道;“不,不,他老人家仙逝时师父曾往凭吊,若是有假,怎能瞒过师父和前往吊祭的黑白两道武林高手?”

    思来思去,还是无法窥破竹篓使者身份之谜.水煞留不怒心灰意冷之余,感叹道;“阁下说得不错,我水火双煞的筋斗已经栽到了家,不过我有几点不明,想请教阁下一下,可否?”

    竹篓使者戴在头上的竹篓动了一下,笑道;“敢于认栽,不愧是一代英豪。可以,可以。”

    水煞留不怒脸色一变,正容道:“对我水火双煞的身份,阁下为何如此清楚?”

    竹篓使者道:“这点可否留后作答?”

    水煞留不怒点首,道:“可以。”

    略顿一下,又接着道:“其次我双煞与‘痴剑’倪布贤晤面之事,阁下怎会晓得?”

    竹篓使者淡淡道:“那时我在石人峰绝顶,用‘千里慑音法’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当时阁下在石人峰绝顶?”

    水火双煞同时一震,齐声脱口而出。

    竹娄使者郑重其事地有力道:“不但是我一人,同时还有一位黑道巨魔在场!”

    水火双煞浑身再次一震,水煞急声道:“黑道巨魔?是谁?”

    竹娄使者一字一字朗声道:“昔年冥府至尊麾下,现掌‘恐怖神仙府’总巡察的‘恨天怨地鬼见煞’牟事成!”

    “这魔头还没死?”

    “你以为他已死了吗?”

    “他不是死在一位异人的手下?”

    “你说对了一半!”

    “原闻其详。”

    “其中因由,若不是家师提起我出不敢置信,你可知道他死在何入之手?”

    “遁光三世人!”

    “遁光三世人与其府至尊是何关系?”

    “同一师承。师兄弟之称。”

    “当时他二人的武功,谁高?”

    “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错了,冥府至尊高出一筹!”

    “令人难以置信!”

    “不但你不相信,连我也不相信,其实,冥府至尊为人机-深沉,精于心计,育一次他在行道江湖时,无意中获得一部魔林奇书,于三年间,瞒着师门悄然习成那部奇书的武功,师门健在的时候,奇书的武功他一招半式都没有露过,等但他师父羽化的翌年,他就背叛师门而自立门”

    水煞听得不耐烦,打断话锋道:“阁下仅说无关的话作啥,能否简单一点?”

    “急个什么劲!”

    竹娄使者不悦地继往下去“他所获的那部奇书奥秘难解,因此,他只习戍其中一项‘生死阴阳指’”

    生死阴阳指五个字恍如一道强心剂,场上诸人同是一震,水煞好像听不清楚似地,岔言道:“阁下说他习成什么?”

    竹娄使者对于水煞的打岔好似不高兴,一字一字道:‘生死阴阳指!听清楚了吗?”

    水煞留不怒摇手道:“好啦,好啦!不用再说下去了,这魔头于三个时辰内被真府至尊以生死阴阳指救活,对不对?”

    “不错,那么我怎知二位的身份,是否还要说明?”

    “不必了!”

    竹娄使者道:“现在该轮我来请教二位了吧?水火煞闻语,双双不解地问道:“请教何事?”

    竹娄使者一指倪有庆道:“这少年人火气特炽,二位有否办法劝其放弃成见,以消解他对六大门派的误会?”

    水火双煞互望一眼,水煞胸有成竹地道:“此事我俩自信办得到!”

    到音甫落,倪有庆冷冷道:“二位以为在下可任意听人之语?”

    水煞目注倪有庆,正色道;“倪贤侄,令尊”

    倪有庆沉声道:“住口!谁是你的贤侄,在没真正面晤家父之前,任何人的话我都不相信!”

    水火双煞几许受人奚落过,一股怒火本待发作,但回心一想‘痴剑’所托之言,犹在脑际,因此,强撩下怒火,水煞微笑道;“你想会见令尊一面?”

    倪有庆冷傲道“正是!在何地方?”

    水煞留不怒敛容道:“上五台山百觉寺,我无心和尚一问就知道!”

    倪有庆困惑道:“无心和尚?以前说怎没听过这号人物!”

    水煞环目扫了四周一眼,小声道;“别多问,只管前去找他准错不了!’倪有庆冷哼道:

    “若是二位-我白跑一趟,当心以后遇上!”

    话此,扫视六派掌门人一眼,指着木阳道长沉声道:“你们之账,待在下五台山回来之后再行了结!”

    说完,但见人影一闪,他的身形已失。

    倪有庆一走,竹篓使者对水火双煞道“这位少年人煞气太重,途中可能发生事故,二位还是跟上-程为妙!”

    水火双煞互望一哏,水煞接话道:“阁下由何判断他会在途中发生事故?”

    竹篓使者好似不耐其烦地道;“信不信是你二位的事,噜嗦这个干嘛!”他梢为一顿,以沉重的语声又接下道:“现在我提醒二位一句,若信得在下的话,赶紧跟上去还来得及,否则,二位定会后悔莫及了。”

    话毕,理也不理水火双煞,转身朝木阳道长走去。

    木阳道长-前二步,稽苜道:“承蒙施主化解倪家与六派之间的误会,贫道谨代表六派拜谢施主之德,清问施主尊讳?”

    竹篓使者感慨道:“是否化解,观在说来还早,对于我的姓名早就忘了,盟主不妨称我‘风尘运命客’可也。”

    乖乖,此人不但身俱神秘性,而且托大自负,要知“风尘运命客”这五个字是何等傲视江湖。

    的确,竹篓使者的机智和功力,可当起这五个字而无愧,不然,他也不敢如此自负托大,这时,他又接下道:“今后江湖上将有一场腥风血雨掀起,你们六大门派可能首当其冲,至盼你们多加配合策应,以维持武林正义!”

    竹篓使者说到这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二粒黑褐色的药丸递给木阳道长,道:

    “青城昆仑二位掌门身中‘阴磁刚气’伤势已重,若再过二个时辰可就无法救洽,这二颗‘九转返魂丹’快给二人服下吧!”

    九转返魂丹,此语一出,把场上诸人震住了.须知此丹不但是疗伤去毒的圣品,而巳具有起死回生之效能,江湖上称它为‘万药之圣’。

    它出自百余年前一位和尚‘佛吾’之手,当时,佛吾和尚花了一半生心血炼成此丹不知救活了多少黑白两道之人,而赢得‘万世圣僧’四个字。

    之后,此丹随着万世临僧的仙逝而消迹江湖,想不到这-寐难求的圣品,今宵竟又在竹篓使者身上现踪,怎不令诸人震惊呼?木阳道长托着二-九转返魂丹而发呆,等他惊觉过来时竹篓使者、古作风和水火双煞的身影已杳。

    武当山上的一场风雨暂时告停,但另一场大风雨却巳渐浙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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