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春生的身体里没有内出血,要不然在这个医疗低下时代可就麻烦了。芷晴不敢移动他,小心的摸过四肢的骨头,双臂没事,左腿好像骨折了,可是他昏迷着,芷晴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芷晴回头喊周围的的小孩子,“你们去给婶子找两根直一点的木头,再要一根绳子。要快!”
“哎。”有两个孩子答应匆匆的跑了。
“平贵婶,春生左腿骨头断了,到现在还没醒,我们必须要把他送去医馆。你先回去叫两个男人来,再拿块门板,我们得抬着春生才行,还有叫他们准备好车,要快!”芷晴心急的有些语无伦次。
“好!”应了一声,平贵婶快步向村子里跑。
芷晴接过孩子找来的木头和绳子,为春生简单的固定了一下。又看了眼呆坐在春生旁边流泪的金顺嫂。
芷晴走过去拍了拍她,“会没事儿的,要冷静!春生现在需要你。”
“我就剩春生和春妮了,他们哪个也不能有事呀!”金顺嫂掉着泪,不敢去碰春生。
“不会有事儿的,这树才多高,不会有事的。”芷晴一遍遍重复着。
“文瑜媳妇,门板拿来了!”平贵婶快步的跑回来,后面还跟她着拿着门板的两个儿子。
芷晴扶金顺嫂起身,指挥平贵婶的两个儿子,小心的把春生抬了上去。
“车在哪?”芷晴问平贵婶。
“我家老头子正套呢,马上就来。对了有人去叫金顺了吗?”平贵婶看见顾金顺没在。
“呀,我给忘了!”芷晴懊悔的拍了下头,“我现在便去叫。”说完便要去找。
“娘亲!”智哥拽住芷晴的衣襟拦住他。“大哥已经去找金顺叔了,马上就能过来了!娘亲您在这儿等着吧。”
等了一会儿平贵叔套着驴车来了,顾金顺却还没有来。
平贵婶看了眼还没醒的春生,便对金顺嫂说道:“金顺媳妇,时间不等人,你和我家老头子几个人先去,带孩子看大夫要紧。我一会儿等金顺来了,再叫他赶过去。”
金顺嫂也心急便点头应允上了驴车,平贵叔也不耽误驾着驴车便往镇子赶。
芷晴和平贵婶在这里等了好久,也没见着顾金顺,连睿哥也没见人影。平贵婶有些急了,“文瑜媳妇,咱们别在这儿干等了,得进村去找找才行。我刚想起来,春妮还自己在家睡觉呢,这要是醒了看不着人不得哭啊!”芷晴忙又随着平贵婶,往村里走。
半路上俩人遇见跑来的睿哥。
“怎么只有你自己,你金顺叔呢?”芷晴问。
睿哥面带怒色,答道:“据说跟一帮人去玩牌九了。”
芷晴傻眼,怎么这么巧!便转头问平贵婶,“婶子,你说怎么办,我们上哪去找啊?”
平贵婶也怒了,“这死东西大过年的还去赌!文瑜媳妇你先去金顺家看着春妮,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玩我去找找。”
“好,婶子放心我会看着春妮的。”
见芷晴应了,平贵婶便于他们分开去找顾金顺去了。
芷晴看睿哥沉着一张小脸,便问道:“怎么了?”从刚才起睿哥就在生气。
睿哥抬起头仰望芷晴,“娘亲,您说春生的爹是不是很差劲!”
芷晴挑眉,“怎么了吗?这话从何说起。”
睿哥声音有些激动,“娘亲,您看啊!在这里,村民们一年收入才几个钱,又要交赋税,又要留出明年的种子钱和明年一年的嚼用,剩下的钱连给供孩子上私塾都做不到,竟然还能拿去赌博,您说这不是太差劲是什么!”
芷晴也是来了北地才知道,在这里一到冬天不用干活的时候,各家的男人便爱聚到一起玩牌九,可能是都习惯了,各家的女人既不会反对也不会有意见,好像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
可看到睿哥义愤填膺的小脸,芷晴有些失笑了,“睿哥,你金顺叔差不差劲,不是我们觉得的,而是你金顺婶和春生他们是怎么样认为的。也许在春生心目中他的爹是最好的呢。还有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如果你特别讨厌那样的人,你只要管好自己长大后别变成那样的就好了!”
睿哥想想也是,人家的亲人都没意见,自己这个外人还跟着生气,简直是有够笨的。想明白了这些,睿哥牵起芷晴的手,“我们快走吧,春妮没准醒了,要是见不到人该着急了。我们既然答应了平贵婶就要好好照顾她。”
“对,就是这样。”芷晴欣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