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殿后殿有间小书房,李德林便将林海送来此处,还真的传来了太医院的陈医正。林海中相思绝的时候,陈医正曾跟着康熙到扬州去为他诊脉,这两人也算是旧识,只走过场般的把了脉,林海如今身子调养的不错,也不用吃什么药,陈医正只与林海在小书房里吃着茶说笑着,倒比在前头战战兢兢的候着要自在的多。
小太监将茶水点心果子送了上来,刚布好,林海便觉得腰间的荷包一阵阵发烫,那荷包里装的正是那方能验百毒的墨玉髓。抬眼瞧了瞧上茶的小太监,倒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布好了茶便恭敬的退了下去。林海伸手去端茶杯,发现在墨玉髓变得越发灼热,林海知道问题出在茶水里,便对陈医正笑道:“陈兄,年上雨水大,这御茶瞧着不如从前,闻着味道也差了些。”
陈医正不由的一怔,去年一年风调雨顺,这御茶的品质也出奇的好,怎么林大人竟如此说?看了看林海,见林海微笑点头,颇有深意的看了那茶水一眼。陈医正会意,点头笑道:“可不是么,真是不如从前了。”他边说边将林海这般的茶盏拿到自己的面前,因陈医正是背对着门的,他只以身子挡着茶杯,悄悄的验毒。
片刻之后,陈医正的神色有些尴尬,他只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出一个“春”字和一个“迷”字,林海先是一楞,继而面上泛红的点了点头,心里却生出怒气,真真是后宫之中永远都少不了算计,他已经一让再让了,竟还如此不依不饶,真若让这奸计得逞,他林海定要背上秽乱宫闱之罪,这可是灭族之祸。
不加思索的,林海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陈医正点了点头,便笑言道:“林大人且宽坐,下官这就向万岁爷复旨。”
林海淡淡道:“陈大人请。”陈医正起身便离开了小书房,林海端起茶杯,假装喝了一口,实则将那茶水尽数倒在握在手中的帕子里。然后,林海只往桌上一伏,装出中了药的样子。
林海一伏倒,小书房的门便被推开了,林海双眼微闭,迷迷糊糊的瞧着走进来的是一个旗装女子,这女子上前轻声唤道:“林大人……林大人……”见林海并无反应,那女子仿佛吁了一口气,上前将林海扶起来,把他架到小书房靠墙的罗汉榻上。然后又伸手去解林海的衣服,林海只装出不舒服的样子翻了个身,背对着这女人,那女人吓了一跳,伸出的手忙又收了回来,只放到自己的身上,开始解自己的衣裙。脱了外面的旗袍,这女子只着中衣上了榻,便伸手去抚摸林海。
在那女子解自己衣裙的时候,书房的门便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康熙带着李德全陈医正和一个身着王袍的男子站在门前,只见那男子双拳紧握双眼圆瞪,整张脸气得变了形,如果眼光能杀人,那女子早就被他用眼光烧成灰烬。若不是康熙早有旨意,只怕他已经暴跳着冲了进来起来。瞧着那女子上了榻,康熙清咳一声,这一声清咳听在那女子的耳中,真如惊雷一般,她吓的猛一哆嗦,竟从榻下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纵然地面上铺了地毯,却也摔得不轻,又惊又吓之下,这女子面色青白,大睁着一双眼睛,惊骇的瞪着门口。
那身着王服的男子再也忍不住了,只冲上前重重一记耳光甩在这女子的脸上,怒骂道:“贱人!”
“阿……阿玛……”那女子手捂着火烫的脸,唇角直流血,颤声叫道。这身着王服的男子正是肃郡王马佳·索罗次伦。而自解罗裳的女子就是他的女儿多罗格格马佳多兰。这肃郡王正是宫中四妃之人荣妃马佳氏的堂哥,隶郡王倒不是那种汲汲名利之人,可是他的郡王妃却热衷权势,索罗次伦几乎可以断定,马佳多兰的行为就是郡王妃的授意,否则他的女儿断断做不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
“陈卿,速将林爱卿救醒。”康熙故意说道,陈医正会意,便拿出鼻药壶,走过场般的在林海鼻下晃了一回,林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只装着大梦初醒的样子,赶紧下榻行礼,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诧的问康熙道:“万岁如何来了?这位衣衫不整的姑娘又是何人?”
这话臊得肃郡王无地自容,那马佳多兰更是脸上忽青忽红忽而围白,这会子她只恨自己身体太好,怎么就是昏不过去。
康熙面沉似铁,走到书房桌前坐下,冷声道:“传荣妃见朕。”
荣妃早就有准备了,她还以为是马佳多兰得了手,皇上要描补呢,便急匆匆赶了过来,一进小书房,荣妃飞快的打眼瞄了一圈,只见堂哥气得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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