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压的他无法拔剑!上官归鸿猛然失色,他与醉花楼主有过几面之缘,之前只是从父辈口中听说此人武功甚高,没想到此人内劲竟如此巧妙!
妖艳男子暗中运招,不显山不露水的便制住上官归鸿,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和刚才一样尖声尖气嬉笑道:“上官公子,出门在外,和为贵,和为贵呀。”
上官归鸿被他这一手治的动弹不得,只得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明白了,今日给花楼主面子,不再在这动武。”妖艳男子咧嘴笑道:“好说,好说,上官公子一言九鼎,花某信服的很。”说着便将那丝巾撤下,上官归鸿瞬觉千钧离身,再也不敢向柳芳依寻衅,只得咬牙恨恨道:“柳芳依,你们飞燕盟欠我回雁门的,就算今日讨不回,也总有一日会让你们付出一样的代价!”
柳芳依不是第一次被他被放下狠话,挺起胸脯,全然无惧道:“飞燕盟从来就不欠回雁门什么,你若硬要强加这莫须有的事情与飞燕盟,那飞燕盟也不是好欺之辈!”纵然心中不服。
但醉花楼主横亘当中,上官归鸿只得“哼”的一声,率众而去。墨天痕见对头远走,这才放心,收起了戒备姿态。柳芳依心知今日若非寒凝渊与醉花楼主出手,两拨人定难善了,于是便向醉花楼主道谢。醉花楼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掩住涂满艳红丹脂的嘴唇咯咯一笑道:“柳姑娘肌肤真是吹弹得破,外表更是艳倾鸿鸾,让花某好生羡慕与嫉妒呢!”
柳芳依听他称赞,不禁俏脸微微泛红,虽然眼前之人行为举止都妖娆如妩媚女子,但毕竟还是名男子,不禁让她有种即被男子欣赏,又被女子嫉妒的怪异错觉。在柳芳依向醉花楼主道谢之际,墨天痕三人也与寒凝渊攀谈起来,晏饮霜再度谢过寒凝渊。
此刻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这浑身透发寒气的英俊男子,他凤眼狭长,唇薄齿皓,面容极是俊美,皮肤白皙却不见血色,平时看来颇为高贵冰冷,此刻开口,却是谈吐温文高雅,令人如沐春风一般。
然而这俊逸容颜上,却隐隐透出一股病态,正是这股似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病态,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略显阴柔,若是他如醉花楼主那样换上女装,恐怕也是一名带着病态娇柔的绝世美人。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在下不过不想看见姑娘徒遭辣手,这才动用了自家名号。”梦颖对寒凝渊的功体十分有兴趣,凑上前着急问道:“漂亮哥哥,你是怎么变出冰块来的?”
寒凝渊身量极高,梦颖在他面前还不及胸膛,二人身长反差极为有趣。寒凝渊笑道:“不过是家传的功法而已。”他嘴角微挑,看似坏坏的笑容中略带一丝淡淡的邪气,却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更具亲和与正气。
“那,能教我吗!”梦颖大眼萌动,粉嫩润红的圆圆俏脸上铺满期待神色。“这”寒凝渊面露难色,正欲开口,却是偏过头去以折扇掩面,轻咳了两声,这才神情严肃道:“实不相瞒,我玉龙山庄的凝玉真气颇为特殊,功成前若是稍有差池,练功者就会落下隐疾,轻则随功力增长而渐愈,重则埋下病根,祸随终生。”
寒凝渊说完,又是止不住的两声轻咳。众人见他模样,这才知道恐怕他自己便是受功体所害,才会面容惨白,病态外露,一时不由都起了同情,墨天痕更是惋惜,肃然起敬道:“玉龙山庄世代守卫边疆,付出代价竟如此之大!”
心中却想:蒙面人仇家那日与我说,欲寻母亲,就往北海一行,北海与中原世代隔绝,住民也以妖族居多,可谓地陌人生,寒凝渊出身玉龙山庄,想必对北海之事知之甚多,不妨问问他北海状况,顺便看看是否可打听些关于母亲的消息,自己更是有心与这病怏怏却潇洒倜傥的公子哥结交一番。
如此一来日后也方便自己在陌生地方行动。寒凝渊听到墨天痕真心夸赞,微微一笑道:“微末功法,比不上这位兄弟神功,方才你所出三剑分属三种不同功体,在如此年纪能有如此修为,当真世所罕见。”
墨天痕见他虚己谦逊,又听他言语诚恳的夸赞自己武功,在暗赞同时心中亦有微微得意,忙道:“不敢当,本家剑法,乃是以真气或剑意模拟不同属的剑招,并非需要自己修成多属真气。”
“哦?”寒凝渊奇道:“不知兄台师承何处?”“天痕哥哥是墨家弟子!”梦颖昂着小脸抢答道,显然是对墨天痕的出身颇为十分自豪。
“墨家?”寒凝渊一愣,看向墨天痕,显然是对这个名讳不曾听闻。墨天痕尴尬道:“我生于墨家,师门却是儒门正气坛。不过这套‘墨狂八舞’是我家传剑法罢了。”“墨狂八舞,墨狂起舞,墨先意狂,剑方成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