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轻扬了下筷子,挑衅地望了烟香一眼。
沈梅心下一凉,感觉自己无缘无故被人当枪使。她微微皱眉,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苦笑。
楚天阔的这个举动,终于刺激到了烟香,触动了她的底限。
烟香心里一阵嫉妒,吹眉瞪眼地望着楚天阔。
楚天阔心里暗暗偷笑道: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烟香跟大师兄同门十年,他还未曾有过如此亲昵,当着外人的面,把菜放到她的嘴边。
她气结。
她心情不爽,必然要搞得别人也心情不爽。
她冷哼一声,对着沈梅挖苦道:“沈姐姐,你好有福气,我大师兄对你真够贴心的。不过,你可得看紧他了。他红颜知己遍天下,哪天当着你的面喂别的女人饭,你可别哭都没地方去。”
此话一出,饭桌上的人,个个变了脸色。
沈梅像是受了羞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李爽暗替沈梅愤愤不平。可是,此刻他又不能显露。他还在扮演着烟香的追求者,理所当然要站在烟香这一边。他要是在此时帮沈梅,怒怼烟香,那他刚才的演技就白费了。
只有楚天阔听出了烟香话中之意。这话表面上是在奚落沈梅,实际上是在挖苦他的。
她咬牙切齿的一番话,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之意。
爱之深,恨之切。
他知道烟香是吃醋了,看着她因吃醋口不择言的样子,他是又喜又怒。
烟香这样开口辱人,温文尔雅的他,是绝对不会纵容的。
李爽不为沈梅出头,自然有楚天阔为她出头。
楚天阔从容一笑,满怀歉意道:“沈姑娘,你别生气。烟香她孩子心性,口不择言。如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在李爽听来,楚天阔的意思很明显。他说烟香还是个孩子,让沈梅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孩子?又说她是孩子!烟香闻言,睁大了眼,怒瞪着楚天阔。
沈梅又是苦笑了一下。楚天阔这话,面上是在跟她道歉,实际上在帮烟香说话。言语间,分明是在袒护烟香的。
楚天阔见沈梅还未释怀,便护不得短了。他把头转向烟香,收敛起笑容,训斥道:“烟香。玩笑归玩笑。你怎么能信口辱人?师父没有教你规矩吗?”
当下,沈梅不快全消,低下头,轻笑不语。
烟香感觉心里憋屈,怎么大师兄跟她过不去呢?这会大师兄拿师父出来压她,她敢怒不敢言了。
师父当然有教她做人的道理,待人要有礼有节,不得随意辱人。然而,她一生起气,便不管不顾了。怎么说自己高兴,她就怎么说。
冷静了一会,她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理亏。
可她心里还是有气。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拍桌而起:“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李爽对着饭桌上的其余两人,尴尬一笑,追了上去。
楚天阔望着烟香远去的背影,莞尔一笑。
沈梅见楚天阔笑,却不知他为何笑?她也跟着笑。
待他们两人走后,饭桌上剩楚天阔与沈梅两人,气氛有些诡异。楚天阔以为沈梅爱吃芙蓉虾,又夹了几块放到她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