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司马真睁眼,没有说话。良久,他才道:“金林城挤不下我大周子民,我知道。我们还有几个月时间,你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司马谐一愣:原来太子大哥也有想不到办法的时候。
这时,一个侍卫掀开帐篷,急急走了进来。侍卫跪在地上,声音里也满是慌张:“太子殿下,二殿下,陛下又咳血了!陛下急招太子殿下、二殿下、大将军颜不耀和所有三品以上官员过去!”
司马真和司马谐猛然起身,两人对视一眼,都立即朝着皇帝的帐篷走去。
正如当初医师对皇帝司马治身体评价的那样,司马治的身体只能静养,不能劳累。
司马治刚刚离开京城之际,他还能骑马前行。行军不过两三天功夫,司马治的面色便越来越差,后来,他只能坐在马车中。
然而,即使是坐在马车中,日复一日的赶路,也使得司马治的身体越来越差,还开始咳血。
因此,太子司马真不得不下令驻军修整,让大军在无人的山林中驻留几日。
若非皇帝司马治病重,司马真绝不会这样轻易下旨停下行军的步伐。要知道,十万大军的消耗何其大,一日不行军,粮食就一日少过一日。山林中的猎物根本填补不了这种粮食消耗。
两人走到皇帝的大帐之前,大将军颜不耀和几位大臣已经跪在了大帐前。
司马真皱了皱眉头,低头问跪在帐篷边的医师:“父皇怎么样了?”
医师抬起头,双目通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医师的意思,居然是皇帝司马治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司马真浑身一震。
司马谐双眼一红,不由悲呼:“父皇”
大太监揉着通红的双眼,掀开帐篷,走到司马真跟前,躬身道:“太子殿下,陛下召您进去。”
司马真点点头,缓缓走了进去。
皇帝司马治穿着明黄丝质睡衣,躺在床上,面色雪白,正转头看向他。
司马真快步走到床前,跪下来,轻声唤道:“父皇。”
司马治已经起不了身,他拍了拍自己的床沿:“真儿,真儿坐到这里来。”
司马真微微一笑,起身坐道床边,再开口时,声音里有了一丝颤抖:“父皇。”
看着司马真的面容,司马治面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仿佛只是一个寻常年老的父亲,他道:“不用难过,真儿,你父皇终于可以去见你母后了只是朕愧对先帝,咳咳!”
“茶!”司马真唤了一声。然后,他接过大太监递过来的温水,扶起司马治喂了几口。
司马治重新躺下后,道:“所有人都下去,朕要和太子单独说几句。”
“是!”帐篷内响起侍女和太监的声音。
侍女太监们无声鱼贯而出,整个帐篷里只留下了太子司马真和皇帝司马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