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里,好听到了人的骨髓里。这脆如银铃,甜如鲜蜜,嫩如新婴的声音,似乎也只有这样的容貌才配的上。仅仅只是唤着“杨草”二字,就能让人如坠梦里,以为是在不真实的梦中正在和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邂逅。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是那个女人极致的美丽。
她的睡裙已从身上拿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青sè衫子。青衫外裹着一件火红sè的皮裘,腰间系着一根橘sè腰带,在腰间绕了三圈,将腰部勒得紧梆梆的,更加凸显出她身体上最为引人注目的部分。那一对静如处子动若狡兔的事物将青衫涨的鼓鼓的,若不是外面还有一件皮裘,仿佛只要她随意一抖动,那对事物就会将青衫撑破蹦弹出来。这样难怪,若是她选择龙敏穿在里面的衣服倒也还好,到底龙敏发育成熟倒也还有些份量,可偏偏她选择了刘绣。三人中,在某方面和应采鹅比起来,刘绣几乎就是没有。
人靠衣装,女人更要靠衣装。虽然套着一件睡裙的应采鹅已经够吸引人了,但经过这一番的衣着搭配,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杨草只觉得出现在眼前的是惊鸿一瞥,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真真美。”
应采鹅疑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美。”
“呵呵!”应采鹅捂嘴笑笑,故意再问道:“你说什么?我还是没听见。”
杨草咽下一团口水,加大音量说道:“我说这衣服真美。”
应采鹅讨了个没趣,向杨草嘟起嘴,冷哼一声。
情窦初开的情绪刹那间在杨草心中滋生出来,杨草突然间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可爱。
“好了,我现在衣服也换了,我们走吧!”应采鹅提议道。
杨草在其它的衣服上一扫,收进了浮生戒,道:“这些给你换洗。走吧!”
“对了,我们去哪?”杨草问道。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应采鹅道。
杨草皱眉道:“是你想出来玩,总该有个地方吧?比如说,你觉得哪儿好玩,或者有一直想去的地方?”
“只要出来了,去哪儿都好玩!”应采鹅天真烂漫的笑道。
这时候,应家家主彻底不在了,在杨草身前蹦蹦跳跳的,只是一个调皮活泼的小女孩。
大雪纷飞,一片片雪花真如鹅máo般,一片片层层叠叠的在雪地上堆积起来。
破祠堂里的火光,逐渐小了。
此时此刻,那些在苏城里忙忙碌碌的人们又有谁会知道,在城外这间破旧连避雪条件都难以谈得上的破祠堂里,会躺着两个近乎于**的冰冻美人?
这便是杨草式的惩罚。对于女人,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不想杀刘绣,因为对于刘绣,他有愧。他依然记得,在那个萧瑟的夜晚,在那个黑夜被血光映红的深夜,一个白衣飘飘的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举着一把剑,求他放过她的家人。
他清晰的记得那个画面,每一张脸,每一个人,每一句话。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答应了那个女孩。
然而,他带给她的,是一片血光。
他也不想杀龙敏,他知道龙敏对他没有深仇大恨,龙敏对他的这个袭击充其量也只是同窗间“友善”的问候,是天下无数书院里都会常常出现的一幕。尽管龙敏的手段有些恐怖,尽管龙敏的过份手段可能会导致杨草死亡,但杨草清楚,龙敏的本意并不是要杀他。
所以,他没有必要杀掉龙敏。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不对,斩草要除根,杀伐要果决,哥哥一直就这样教他。可他摸摸自己的良心,自己真的做不到。
或许以后经过无数次战斗的磨砺,看惯了人世间的生老病死,他会变得麻木,他会变得冷血,他不会再恪守本心,但至少现在,他还是他自己。
杨草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感受,他没有选择改变,也没有刻意去坚持什么。
一切,随意,随心。
在祠堂中燃烧的火焰,时而如蛇形飘舞,时而如一张爪子向上抓着挠着,时而像即将溃散一样漂浮拉扯。最终,火焰降至最低“噗”的一声,在寒风中消失。
刘绣眼睛睁开,脸上的肌ròu微微一ch抽,神志刚一恢复,立马从地面上蹦起来,脚掌着地,警惕的环顾四周。
感受到四周没有危险后,她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很轻松,这种轻松的感觉就如同沐浴过后,睡觉之前的那种轻松
“啊!”刘绣朝自己胸前望去,顿时大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