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他玩,徐图气不过,就挠花了他的脖子。
徐图是在高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性向可能和别人不太一样。
当同班男生谈论着哪个女生长的如何如何漂亮的时候,他丝毫体会不到同学的点。
直到,那天,许久未来的傅言深跟着大姑踏入他的家。
大概有一年未见,傅言深又高了些,剪了寸头,穿了件特平常的黑色背心。
入夜,他脑子里,都是傅言深那张冷酷的脸。
十七岁那年,偷藏傅言深的照片被母亲发现,察觉到自己儿子不对劲儿的徐母当即就拎清了想法。
将他关在家里三天,第四天就直接送出了国。
外人只知道,徐家想让徐图出国深造,只有徐图的母亲和徐图二人知道其中缘由。
徐茯苓已经走下来,徐图的内心还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娶静歌,和家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是想让傅言深记他一辈子罢了。
静歌还在睡,傅言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静歌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一片迷雾。
傅言深低头,手指勾起在她的脑门敲了下,温声道:“回家了。”
……
两天后,段弦执意要出院。
段弦没什么朋友,更没什么家人。
所以静歌第一时间跑到医院去接她。
段弦住院几天,没几件衣裳,这个日子,段安也没来。
她的气色不好,段弦爱美,问静歌要了支口红,出院前,涂了红嘴唇。
医院门口停了辆银灰色的轿车,一见段弦出医院。
男人就从车上下来了,是几日未见的王生。
看见王生,静歌就气得牙痒痒,想起段弦哽咽的说,她根本就不知道王生有家室。
要是知道,她死也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段弦那张被泪水布满的脸在她的脑海里闪烁,像是一个勒紧的弦,就要崩断。
“你怎么还敢来。”静歌吼出声。
段弦只是垂着眸子,脸上没有生气。
王生一脸抱歉,“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也无话可说,可段弦比起来,王生就显得太过鲜活了些,气色很好,腰板挺的笔直,甚至比前几日见还圆润了些。
静歌气的手都在抖。
王生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段弦,“弦,这个你拿着。”
段弦看到那张卡,冷笑了下,没接。
王生叹了口气,“张璐还在警察局,我希望你网开一面,放了她,这钱就当我们对你的补偿。”
段弦抬起头来,笑看着王生,“你真他妈的不要脸。”
“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不关张璐什么事。”
“这个时候知道护着人家了。”段弦只是笑,脸色苍白如纸,“当初你背着人家在外面鬼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人家会难过呢。”
段弦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她平生最讨厌小三,可是偏偏,自己做了。
王生无话可说,将卡强制性的塞进段弦的手里。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希望你这边和警察好好说说话,我希望你不要起诉张璐。”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段弦将卡直接甩了出去,拽住静歌的手,道:“我们走。”
“段弦!”王生见段弦真的没转圜的余地,当下就急了。
弯腰捡起卡,拦在段弦面前。
“段弦,你再好好考虑清楚,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我们这个家就散了。”
这话一出,段弦的眼眶终于忍不住的红了。
她是真爱过这个男人。
“好啊,想我不起诉她也可以。”段弦仰着头,笑着将眼泪逼了回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段弦素白的手,颤抖的捂住肚子,咬紧牙关。
“你跟我来。”
段弦和静歌拦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王生赶紧开车跟了上去。
车开到段弦家楼下,天空中有风,将段弦本就单薄的衣衫吹起,她似乎毫无气力,似乎连站都站不住。
“王生,你从这里跪下,一步台阶一磕头,一直磕到我家门口。”段弦眼神逼仄,王生却是连脸色都变了。
“段弦,你别太过分。”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你……”王生咬着牙,盯着段弦的脸,发现她是认真的后,双拳握紧。
可是张璐的牢狱之灾,与他的屈辱,显然牢狱之灾让他更不能接受。
当即跪了下来,咬牙道:“你说话算话!”
段弦看着王生跪在地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大概,那颗心,终于是死了吧。
他这跪拜,就当洗了她孩子走轮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