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这执棋人,而我,只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
她都已经死了,做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莫非还能让她活过来?
她和金总,到底有什么关系。
车辆在路上缓缓行驶,渐渐地开始变得不对劲。
黑压压的街道上一盏灯都没有,方才前后都还有车灯,现在却连一辆车都看不见了,放眼望去,只有看不到尽头的长街。
我们犹如那闯入大海的一叶扁舟,没有任何指引,漫无目的地前行。
“没想到啊,当初我们从郎城出来,被姓金的拦了路,现在要去杨柳村,还是被拦路。”方怀远幽幽开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好像有点兴奋。
“师傅怎么断定就是姓金的?”我疑惑道,虽然这一路走来发生的事情都有姓金的在后面推波助澜,但他怎么就这么确定,这背后没有第三方一直未出来的势力。
方怀远回过头冲我是挑挑眉,“小徒弟,你说这个姓金的,会不会就是个幌子,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其实另有其人?”
我是有这么想过的,毕竟身侧坐着的苏岁安至少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变成这样了,但胡羡之的长生蛊……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应该是苏岁安变成这副模样在前,但金总还让胡羡之去练就那什么长生蛊,说明他并未长生。
再反推一下,成煜七岁掌家便宣布避世,上位就将一整个偌大的家族治得服服帖帖,若是有金总暗中相助,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彼时的金总能有这勃勃野心,再怎么算至少也有十几岁了,时至今日他至少近百岁,怎么可能还这么生龙活虎地蹦跶。
再者,人老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衰退,就算真的寻到了长生之法,他应该也不能接受一个垂垂老矣的自己吧。
我将我的想法如实跟方怀远说了,他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小徒弟长大了,以后我死了,你也能独当一面了。”
“师傅!”我怒瞪着他,“你为什么总要把死挂在嘴边,你还年轻,你要长命百岁!”
“小宋啊,这生老病死呢,乃人之常情,你就不必太过介怀,要学会看淡。”我还没说话呢,陆队长就在一旁帮腔。
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陆队长,你还是师叔呢,怎么说话也和师傅一样不着调?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他没理我,继续专心致志地开车。
我扫了一眼外面当前的情形,心道这个车还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吗?
不过车上还有方怀远镇场子,他都没出言阻止,说明他心里有数,我就不操这个心了。
“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人死了就死了,只要他还活在你的心里,那这个人就永远还在,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伤心的。”
苏岁安斜睨我一眼,眼尾微挑。
我微笑着看它,“可你把你已故的妻儿困在那个地方多年,初衷就是为了日日能看到他们。”
它的脸色瞬间变了,本就有些病态的苍白的脸此刻惨白如纸。
这反倒让我越发好奇起来,当初奶奶往它嘴里塞的到底是什么符,竟能让它这样的存在保留着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