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明瑜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起了战栗,软软靠在了他的怀里。但他仿佛只顾逗弄一边,却忘了她的另一边,她终于忍不住,把他另只手上的书扯了扔掉,喉间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声呢喃。
谢醉桥轻声笑了起来,空出来的手终于挪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衣衫早已半褪,明瑜却不觉得凉,身后紧贴着她的男人就像火炉,传导而来的热量炙得她喉咙发干。
“渴”
她半闭着眼,软在他衣衫不整的怀里轻声呢喃。带了些须秋凉的瓷盏被送到了她嘴边,她含住喝了两口,喉咙间才觉得舒适了许多,舔了下唇,贪恋地还要再喝,他却挪开了去。她有些不满地睁开了眼,正想追逐那茶盏,本坐他膝上的整个人忽然被抱着转了过来,微微悬空提起,两腿亦被架在了椅圈之上。她有些不解地睁大了眼望着他,见他眸色暗沉,仿似咬牙在忍着。还没反应过来,骤然腰臀处一凉,底裤已是被扯了下去。再被他压下时,两人都发出了一声闷哼,重剑已是入鞘,毫无停顿。
明瑜没想到他这会便要了自己,还是在桌畔椅中,与从前卧榻锦帐中时全然不同,羞窘无比,埋头不敢与他对视,只能紧紧抱住他肩颈不放。昏昏沉沉中,觉他低头在寻自己的唇,仰面迎了上去,一阵带了薄荷气息的清凉入口,原来他用茶水在哺她。茶水入喉,满口余甘,她低吟着还要,他再哺她,两人唇齿紧紧胶在了一处。
她的身子软得像一汪春水,手足却又紧紧缠绕着他绷紧的强健身体,任由他托抱着自己上下起伏,如海中颠簸的一叶小舟。陌生张狂的姿态引得她情潮连连,很快便攀上了第一座的高峰。
暖金般的烛火之光温柔地舔吻着自己怀抱中小女人,照得她裸-露在他掌下的肌肤光洁而温暖,后背泛出了一层浅浅潮意,来自于她的暖香更浓。他看着她秀气的眉紧蹙,感觉到她围住自己后腰的足尖紧紧崩起,两人亲密结合处袭来了一阵来自于她的湿暖暗涌,被她绞压得无处可去,几乎就要缴械而降,却生生按捺住了,待她终于软软地瘫了下来,这才猛地甩开了手上还执着的那只白釉联珠茶壶,起身托住她腰臀,往床榻而去。
茶壶落地,发出了清越的碎瓷之声,恰被因了今夜少了春鸢服侍,不放心而特意过来巡看的周妈妈听到,吓了一跳,以为屋里两人起了争执,附在门边细听,四下沉寂,隐隐仿似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吟哦,稍纵即逝,这才明白了过来,想到明日便是里头这小夫妻成婚来的分离,今夜这难分难舍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不知为何竟会连累到茶壶?百思不得其解,暗笑了下,这才自去歇了。
“不要”
明瑜被他摆成了奇怪的姿势,脸涨得通红,连脚背都泛出了潮红,趴在枕上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声哀求。这可爱的反应却叫身后的男人更是热血沸腾。
“不要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俯身抱住了她,温柔地低声哄着她,身体却毫不犹豫地直冲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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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摆成各种姿势,变换着要了不知道多久,又经历最后一场仿佛连头脑也瞬间变得空白的绚烂过后,明瑜终于喘息着躺了回去,看着他用绒巾替自己擦去满头淋漓的汗。方才的那一场场欢爱,几乎已经消耗了她所有体力,现在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擦得很仔细,甚至还特意换了条干净的绒巾,温柔地抬分她腿,要擦他方才在她身体上肆虐过后留下的艳痕。她有些羞,想闭上腿,腿却一阵发酸,沉得不像她自己的。他不说话,只是抬眼有些调皮地朝她一笑,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举动。她的心头又涌上了一阵仿佛刚才攀上高峰后的战栗,终于任他服侍。
“天若永远不亮,那该多好”她看着他隽朗的眉眼,忍不住轻声叹息。
已是后半夜了,不过再两个时辰,他就要出行了。虽然早知道他是有备而去,但心中的那丝惶恐却始终压不下。她不敢想象,万一他若是逃不过那一场劫数,留下她一人该怎么办?
她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
谢醉桥丢开了绒巾,俯身下来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阿瑜放心,我会顾惜自己的。牛鼻子老道虽欺世盗名来历不明,只送来的那本心经却还不错。我走的功夫,你没事便多研习下,等我回来咱们再照着演练”话说到后来,已是在调笑了。
明瑜晓得他是怕自己生出离别之愁,这才故意玩笑的,体谅他的心思,也不愿再做出愁苦之状,笑着捶了下他胸口,揽住了他脖颈甜甜蜜蜜道:“唔。你记住便好。我等着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