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随我们的那些下人。为什么要定义为家宴,应该是政儿的一次试探,试试供奉们的底线。至于其他事情,我们也不清楚。”
“在来的时候,华阳妹妹特别嘱咐了我,此次宴会都是巅峰强者,她和赵姬都不适合参加,只能让我做个代表。你也想想,如果没有小敏的允许,莫姐姐岂能出宫?颐陵殿还处于禁足期间,连殿门都出不了,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允许出宫呢?根据华阳妹妹的推测,应该发生了某些牵动整体大势的事情,不然小敏不可能插手。”
姬尚倒吸了口凉气,转头对姬荷、姬原等人言道:“几位家里的老祖,敏代公主插手之事,那就非同小可。根据我得来的消息,敏代公主如今有圣级境界,此次宴会,并不是要侮辱我们,而是要借某件事,替秦王出气。”
“秦王与供奉们的博弈,大家都在合理的环境下进行争斗,这个平衡度需要双方掌握。既不破坏哪方实力,又不损害哪方的利益,只是话语权的问题。秦王搞出了家宴,按照我的推测,应该是供奉内部出现了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我和太后们都不知,但此事秦王、敏代公主、甚至是我家阿房女公主都知道。”
姬原寻思道:“小赵,家里人没出去闹事吧。”
赵国供奉一口言道:“秦国统一中原之前,家里人都不允许离开各自的老巢,大家做的很好,并没有什么人外出,想闹事也闹不起来。”
姬荷疑惑道:“那怎么会有把柄落在秦王的手上?借着家宴,来落我们的面子。既然秦王敢这么做,肯定掌握了实足的证据,迫得我们无法诘问他什么。能做君王者,脑子都比我们好使,到底是什么事呢?”
姬尚苦笑道:“连你们都不知,我又哪里知道。”
供奉们低声议论着,讨论来讨论去,也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最后,魏国供奉言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宴会就要开始了,等秦王来了以后,自然会与我等直说。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敏代公主的实力,圣级强者,我还从来没交过手,起码要让公主露两手,让我们看到彼此的差距在哪里。”
“听说每一位圣级强者,都有自己最擅长的本领,圣级之路,走相同的路太难了。每个巅峰极品强者,都需要寻找适合自己的路,才能为之努力突破。能看到圣级强者出手,至少能给我们带来一些领悟,说不定哪位兄弟借此一朝突破,家里的实力才能更上一层楼。”
姬荷皱眉道:“小魏,等秦王和君夫人来了,你不允许出口。你这个人心直口快,太容易得罪人了。圣级强者岂是你能招惹的?想试她的底线,就怕有命瞧,没命活着出去。”
魏国供奉低头不语,在供奉当中,姬荷、姬原乃是实力最强的几人之一,也受到其他供奉尊敬。只是大家依然在想,秦王搞出这次宴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想要借着家宴来试探供奉们的底线,那也显得有点可笑,供奉们绝大多数都是一群老古董,还真不怕被什么人气到。既然明知道这样,嬴政举办这次宴会,为的又是哪般?
得意楼顶层的某个厢房,嬴政将大厅里说的话,全都听在耳中。其实嬴政早就来了,这间厢房,本就是巴家为他所设,甚至连即墨青衣都不知道嬴政已经到来。
钟离疑惑道:“听他们的意思,刺杀赵嘉的人,其他供奉们并不知道。”
嬴政叹道:“真是多事之秋,供奉集团也不是铁板一块,这么多年来,供奉们养尊处优,死的少,增加的新人又多。人多起来了,某些人做出的事,上层并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何况我们并不清楚供奉集团内部的运作,想要分清楚谁是谁非,必须进入供奉内部才能得知。吕倥只是执行人,背后肯定有人主使,而我们要查的,就是那个给他下命令的人。”
钟离点了点头,道:“没错,对于那些老古董来说,年轻的供奉只是手下,他们的死活并不能影响大局。想丢弃就会丢弃,其他供奉也习以为常,依然奉行着这套做法,还真是个奇怪的势力。”
钟离当然很奇怪,自从建立了钟殿,对天下各大势力都做过了解。不管哪个势力,一般都不轻易舍弃巅峰高手,唯独供奉集团不同。
以前墨舞安杀燕国供奉,敏代在咸阳街道杀供奉,供奉集团居然听之任之,一点要报复的心思都没有。明明被人当成棋子,那些年轻的供奉依然赴死,一次也就够了,可两次、三次都是这样,钟离当然会很奇怪。
如果让钟殿的高手这样死去,钟离绝对会心疼。高手都是从小花费众多资源训练出来,到了巅峰境界,哪怕是巅峰初品,都需要小心呵护,只用在最适合的地方。
唯独供奉集团不同,在他们的眼里,新人就需要锻炼。接手的任务,往往都是实力比他强的,这些超出自身能力之外的任务,很容易被锻炼到死。
所以钟离很想知道,这么不合理的竞争制度,供奉集团是怎么能维持这么多年而没有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