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女巫的话,而女猎手的话,让小队中的其他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不是普通的女祭司,他身上的伤,是烈涛的首席祭司留下的。准确的说,是刚刚上任的大祭司。顺便,如果他没有脱离烈涛的话,现在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
“等一下,我脑子有点乱。费欧尼在烈涛氏族有这样的地位我倒可以理解,可他身上的伤要是真的是对方的首席祭司留下的,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如果我理解的没错,烈涛的首席祭司应该和人类的国王,女巫的大女巫是一样的存在,要是被这样的家伙盯上,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洛萨伸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眼睛一只睁开一只闭合,看起来相当的迷茫。
“很简单啊。”绮莉走到伯爵的面前,很难想象在嘴里咬着呼吸用的海螺的情况下她还是可以做出如此复杂的面部表情,“即使是首席祭司,也不会一举一动都有人跟着。说到底,祭司只是侍奉神明的人员,当他们所行之事与神明无关甚至相违背的时候,他们自己就会保守秘密,不让别人知道。而我想,那位首席祭司和我们的变形者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对吗?”
费欧尼的头,低了下去。他把自己的面目藏在阴影里,不让别人看到。小队中的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不得不说,虽然在大部分时候绮莉的想法和行为都有悖于常识,可在某些问题上,这位疯疯癫癫的女巫却又有着惊人的敏感度。她喜爱发掘那些被人藏起来的秘密,所以一碰到机会就不会轻易放手,绮莉再次站在变形者的面前,弯下身子从下方看他的脸。
“她和你年龄相近对吧,不,应该说,你们一起长大的对吗?你是怎么看待她的,家人?朋友?姐妹还是,爱人…”
“停下吧,我们已经知道我们需要知道的了。”伯爵开口试图制止女巫的行为。
谁料绮莉却迅速的转头注视着洛萨说道,“是吗?我们已经知道的够多的了吗?那你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任务?你怎么知道他刚才所做的陈述没有掺杂感情色彩?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为了那个女海妖出卖我们?”
“他的胸口的伤…”
“那能说明什么呢?再深的伤口只要不致命不致残就没有意义!”女巫说着,嘴角冒出气泡,她将脸贴近洛萨,以增强压迫感,“谁能证明那伤口不是他们做出来骗取同情的伪装?即使不是,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足以成为我们这次行动最大的变数。我们最依仗的向导和我们刺杀的目标有着密切的关系!还有什么情况是比这个更糟的吗?尤其是你们这些愚蠢的雄性生物,你们…”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会成为阻碍。否则大女巫也不会允许我来做你们的向导。即使你们不相信我,也不该不相信你们的大女巫不是吗?”费欧尼重新挺起胸膛,对女巫说道。他没有瞳孔的眼睛里带着悲伤。
“我同意海妖的说法。”佩格附和道,“不如说我觉得大女巫是在知道了这件事后才让他来带我们完成这次任务的。”其实佩格的话除了表面上的赞同费欧尼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变形者真的成为了任务的阻碍,大女巫依然相信以这支小队的能力,仍然可以完成任务。毕竟当面对一个较小的阻碍的同时可以跳过更多大的阻碍的话,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