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
“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该照着艾玛的话去做,反正也没有了谈和的余地,那就索性由我们几个那把个山怪杀了,总好过将普通人牵连进来。”阿塔有些丧气的说,她本希望接下来的旅途里少些流血,可听起司的意思,他虽然仍有打算,但这打算里并没有那么温和的部分。
“把普通人牵连进来吗?”法师咀嚼着这句话,然后晃动了一下脑袋,“你话里的普通人,是怎么界定的呢?若这镇上的人是普通人,那剑七也应当是普通人,甚至你也可以被当作普通人,要是我不去施展法术的话,我是否亦能被当做普通人呢?我从前一直觉得,这世界有阳光下的一面和阳光外的一面,像我这样的家伙,就是阴影中的住民。阴影里的事就该在阴影里解决,放到太阳下会让大家都不舒服。问题是,真的存在两个世界吗?”
“如果我们小心的,完美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了这里的问题,杀了那个山怪。看起来,我们成为了无名英雄,但实际上,我们只是成为了人类社会的剪刀,把不小心伸进范围里的树枝给无声的修理掉,防止它刺伤别人。可偏偏,并非是树枝长到了我们的范围里,而是我们把自己的家建在了树林中,树不管有没有人,都是一样的生长,人却不能容忍这件事。由我们出面,把山怪解决,这里的人什么都不付出,这真的是对他们好吗?”
起司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因为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酒馆外面已经变的嘈杂起来。脚步声,说话声,以及其中洋溢而出的焦躁,伴随着人影将酒馆的大门遮蔽成一片漆黑。推门而入的男人径直走向小队,在他们身边几步的地方站住,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在他的身后,艾玛和其他小镇居民鱼贯而入,等待着交涉的开始。毫无疑问,这位站在桌边的男人就是这群人的领袖,也就是这个镇的大工。而面对着他的起司,则略微有些惊讶。
惊讶,转化为了嘴角的微笑,“果然,普通人可不会费心的规划伐木路线。我当时就应该想到你的身份,班扬先生。”
有着茂盛毛发的伐木工用眉毛下方阴沉的眼睛盯着起司,“不过我可没想到你是个巫师,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当时就该用斧头砍掉你的头。”
“你似乎对我的手艺有很大的敌意。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离奔流之都这么近的地方,人们的见识会广博一些,对我这样的人也会宽容些。”
“前提是你没有对我和我的乡亲们下咒!你这邪恶的巫师!我早该想到你的把戏,先是用你肮脏的法术荼毒这个小镇,然后装作路过的样子编个理由来骗取小镇的钱财!你这种人,我可熟悉的很。”班扬表现的非常愤怒,他的样子让阿塔和剑七都不自觉的将手放到了手边的武器上。
“是吗,原来如此。”起司眨眨眼,声音懒洋洋的,“那你就把我绑起来烧了吧,让我作为你们的替罪羊。但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你们烧死了我却还是只能看着镇上的人一个一个死去而无能为力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向你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