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人存在,而他们与邪神对抗的方式,就是气。
只是现在,这还只是个假设,“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先把剑放下吧。她有用。”
剑门中人的剑出了必要产生作用,这是一种自小就培养出的习惯,哪怕是错的,剑已出鞘,也总要成些什么。目的就是训诫族内子嗣,剑非玩物,它的出与收都必须慎重,剑如此,人如此,生杀更是如此。
让有这样素养的剑七出剑,是因为邪神眷属身上那股令人瞩目的力量,而能让因此出剑的剑七不去砍杀对方收剑,则完全是出于起司给他留下的印象与信任。他还剑入鞘,向后退了几步靠在房门上,封住了女人可能逃跑的去路。
“你害怕吗?”起司这话不是对剑七说的,是对侍女说的,他很好奇被转化成了蛙神眷属后,这个女人是否还有健全的人类情绪。
“不会,我已经做好了为蛙神而死的准备。不论何时何地何故,死亡都是我回归祂身边的方式。”她的笑容很真诚,却因内容让人不寒而栗。
不怕死的人只是可怕,追逐死亡的人则令人焦虑。不过法师倒是对这个回答不慎意外,他看向剑七,“你听到了,杀了她也只是平添血渍而已。”
寻剑者少见的露出阴郁的表情,手掌不安的摩挲着剑柄,他没有用自己常用的铁棍,一方面是因为它在室内不好施展,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钝器不如利器利落。恰好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剑七不情愿的让开了房门,将门外的猫妖精和阿塔放进了屋子里,“你们这边很吵闹啊。”
“这样,人就算齐了。”起司看着屋内汇集的众人,不算侍女和尤尼,这支小队就是他现在最可靠的力量。力量,自己有资格把他们当成是手下的士兵吗?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诉求,强行把他们绑在自己这条危险的船上真的没问题吗?闭上眼沉默了几秒,法师决定不独自思考这个问题,“眼下,有一件事,或许不止一件。得益于渔翁和这位女士背后存在的帮助,我找到了我们在草原上放走的东西,它们就在这…”
“那还等什么?赶紧动身去把那些虫子弄死。我可不希望生活在一个有它们的城市里。”凯拉斯站在桌子上,有些不耐烦的说。
“这其中必然包含着危险。这里不比草原,我们要清理虫子不仅会受到虫子的抵抗,城市里还有不少对我们本就有敌意的人和潜在的麻烦。尤其是阿塔,你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起司没有因为被打断而生气,他只是静静的向同伴说明着处境。他们有必要知道清楚。
“但你也不能一直把我困在这里,我是个战士,我已经能拿得起剑了。”女剑士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她这一笑,好像整个屋子里都亮了起来,伤痛并没能夺走这个女孩身上积极的力量。
法师点点头,他看向剑七,得到了后者肯定的回应。同伴的反应让他感到了鼓舞,也让上次在天木上的遭遇重新浮现在眼前,也许这次他们仍然会失败,也许更糟,会有人失去性命。
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他说道,“很好,我们的行动从日落时开始。在那之前,我们还需要准备。单靠我们是不足以在这里掀起风浪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些人的帮助。我们得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