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不少瞻前顾后的顾忌。
现在,一经曹鸢制止提醒,他立马就醒悟过来,虽然心有不甘,憋屈地甩了甩马鞭,但还是下意识降低了马速,没有再要赶过去射击那两个行凶纵马的骑士的念头了。但后面的马蔺、孟突可没没有想这么多,他们看到这两个骑士逐驰竞技,一时间也有些心痒难耐,既想上前抓住无顾人命的行凶者,又想要和这两个骑术精湛的骑士一较高下,所以在魏铉、曹鸢降低马速之后,反而是他们飞快地越过两人,又追了过去。
“伤人的贼子,休走!”
孟突少年心性,策马疾驰追赶的同时,还大声喝斥,想要震住那两个在前头策马追逐的骑士。那两个骑士马速不减,撞到人之后还骂骂咧咧,口中对着挡道、来不及避开的行人骂着脏话,如今听到后面有人追赶的声音,他们也不惧怕,冷笑连连,加快马速,又撞到了一两个人。
其中一个骑士留了一个心眼,在策马狂奔的同时,还回头瞥见孟突、马蔺这两个追赶的人背后还有阎行等几个人也在追赶,隐隐有要从侧翼包抄他们的迹象。得知这一意图的他们加快马速想要甩开距离,正好这个时候迎面又缓缓行来了一辆马车,车边还跟有几个奴仆打扮的随从。
那个骑士恶由心生,他策马从牛车一侧经过的时候,手中长马鞭狠狠地使劲往牛首上一抽,鞭子瞬间就在牛面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血痕,而原本拉着辎车,缓缓行走的老牛此时也吃痛得仰头长嘶,不管不顾牛车上赶车奴仆的吆喝之声,撒开四腿,就横冲直撞,像马儿一样飞快地跑了起来。
吃痛的老牛将它的头低下,将牛角的尖端露在外面,四腿撒开,瞬间跑得比马儿还快,牛车上的赶车奴仆急忙想要勒住奔牛,吆喝让它停下,但效果寥寥,那牛脾气一旦倔起来,仅凭一人之力很难止住他奔跑的趋势。
随车行走的奴仆顿时大惊失色,他们纷纷追赶着牛车,口中喊道:
“快点止住牛车,保护好君女!”
但是吃痛眼红的奔牛哪里是一个赶车的奴仆可以短时间内制得住的,而路上那些刚刚避开那两名骑士奔马的行人眼看又有一头发疯的奔牛拉着辎车,冲了过来,瞬间手忙脚乱,躲避犹恐不及,哪里还是帮忙制住奔牛。
孟突和马蔺追在那两个骑士后面,这吃痛狂奔的老牛亮起的牛角冲向的正是他们这个方向,幸好他们两个人的骑术都是比较精湛的,及时拨转马头,从两边斜刺里避了过去,没有被冲过来的奔牛头上的牛角给碰上。
两人正犹豫是要继续追赶那两个纵马行凶又狡猾多端的骑士,还是回头制住那头吃痛撒泼的奔牛时,耳边已经响起了赶在后面的阎行的声音。
“先不要追了,一同合力制住这头奔牛!”
阎行赶在后面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眼看那两个骑士如此狡猾,看到有人追赶,也不慌忙,反而利用行人、奔牛来妨碍他们追赶,也不怕再伤及无辜,这已经不是单纯地逐驰竞技,而是暗藏祸心的闹事滋事了。他也不想马蔺、孟突再追下去,免得再遭受那两个骑士的暗算,所以他连忙策马上前大声说道。
孟突、马蔺两人听到阎行的声音,也就连忙掉转马头,往牛车的奔跑的方向从背后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