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种苍凉的感觉从哪里来的。
莫名其妙就大三了,最开始的那些执拗的、积极的各种想法,好像都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强烈的复仇**也没有了,有的只是继续走下去的毅力。
我一向来是没什么信念的人,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我坚持下去靠的是什么。
我回了家,爸妈都很开心,这一次,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了,没有听说爷爷那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也没有听说有人来找麻烦。
在某天晚上和老妈聊天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最近这边的情况。
全家人,包括我爸,我妈,我几个姑妈,开始群起而攻之,一定要抵制保姆肖和她那个奇葩女儿,但是爷爷还是反对把她换掉,说是什么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照顾等等,保姆肖依然经常帮着爷爷去存工资,她那个牛逼的女儿貌似依然在找机会接近一些能下手的男人,当然了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我问老妈:“那个视频,有人知道么?”
老妈却对我说:“我已经把它删了,免得你爸看了心里不舒服,反正程凤是什么德行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老妈明明对林子健各种恨,但是为了不让老爸心里不开心,还是把视频给删除了,即便那是很有用的证据她也不管,大概她心里头要的不是证明什么,只是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安宁,希望我和老爸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吧。
跟老妈聊天之后,我看了看那u盘,老妈已经把u盘格式化了吧,我当初设置了隐藏文件,也已经找不到了,应该是永远都找不到了。
那天晚上,老妈还告诉我一些很奇怪的事实,这些事实到现在都还是谜团,也没有人回去追究,也根本就没必要去追究。
据说奶奶去世的那天,白天一切都是很平静的,奶奶也完全没有任何病情恶化或者回光返照的情况,依然是因为脑溢血而不能动,只能躺着,只能吃饭,上厕所。
奶奶去世之前,唯一接触过的人就是保姆肖,那天老妈回去了爷爷那里,看过奶奶的情况,确定没有事之后,就离开了,老妈说那时候大概六点左右;老妈回家做饭,大概七点,却接到了电话,是保姆肖打来的,说奶奶不行了,让他们赶紧回去。
老妈回去的时候,奶奶已经断气了,而她断气之前,就只是吃了一碗保姆肖喂的饭而已,而且奶奶断气的那个房间,爷爷和保姆肖始终不敢进去。
老妈没有办法,一个人去给奶奶“打点行囊”帮她换好衣服我不知道老妈是怎么忍受这些事的,她的确是个太过于尽孝道的人了,外面那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当天晚上,爷爷和保姆肖还是一直不肯进去房间里,两个人居然在另外一个房间一起睡了一晚上,当然,一个人在沙发上,一个人在床上。
爷爷甚至大发雷霆,让老妈赶紧把尸体弄走。
听了之后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怕什么,是老人家特有的那种害怕,还是说这其中真的有什么
好吧,其实我根本不敢往下想,我的家事,就像是一潭深水,越搅越浑浊,我也根本没有权利、没有义务,当然也没有责任去搅它。
这些事我知道之后,只能把他烂在肚子里。
总之,我回家的那会儿,姑妈和我爸妈已经开始准备要把那个保姆肖和她女儿告上法庭了,他们知道的内幕比我多,我妈直接告诉我,我学法律的大姐在看过他们整理的各种证据材料之后,认为如果告发她的话,她的诈骗罪是绝对可以成立的。
另外,对于奶奶的所有所谓财产,我们家都放弃索取,而那些子虚乌有的银元、乱七八糟的罪名,也因为证据不足,李家人在闹腾了一阵子以后,也就销声匿迹了。
虽然对这些内幕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在听完老妈轻松的说出这些事之后,也总算是让我的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结束了,这件奇葩的家事大概可以在这里结束了,视频也删了,也准备给予她“最后一击”了,我觉得,或许我们家至此也可以过得清净一些了。
那天下午我破天荒的写了很长的一篇日志,语无伦次的说了这半年时间的各种奇葩事和那件“家事”渐渐接近尾声的时候的心里感受,大三了,大概我又要开始一个不太一样的人生吧,而之前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要统统作废了呢?
或许是,或许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