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妻子“没摔着吧?”
“没有。”她见到他,心口都会有一种奇特的情感,像盛载不住那般地溢满四肢百骸,总会有些难受,可不见年靖春,她又怅然若失,见与不见,她宁可选择时时刻刻伴在相公身边。
最近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突地,她在年靖春身上闻到一股异香,皱起眉“你身上怎么有股香气?”
“哦,可能是方才同吴家二小姐说话时沾上的。”年靖春嗅了嗅,如是道。
甄富贵取出锦帕,要他拍掉身上的香气。
“生气啦?”
“没有。”她觉得自己最近的忍受力不知为何弱了好多好多,见年靖春同别家小姐说话还没什么,但只要他身上沾了她们的香气,她就会莫名其妙不悦好久好久。
“对不住,我方才没注意。”年靖春注意到她很在意这些味道,总尽量与其它姑娘保持距离。
“算了,你又没错,道什么歉。”甄富贵嫌用锦帕太慢,便整个人扑进她相公怀里,使劲去除别人的香气,用自己身上的香气盖过去。
“你的表情跟行为可不是这么说的。”年靖春好笑的戳戳她的脸颊。
“哼,我就是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甄富贵蹭得更用力了。
“哦女的爱男的,羞羞脸。”甄浩仁带着年恭晏回来,见两夫妻抱在一起,便出口调侃。
“谁”甄富贵才要出口反驳,却突然愣住。
怎么好像体内那流窜的情感找到了一个出口?原来原来她爱相公。她突然顿悟了。
她是爱相公的!
甄富贵抱紧年靖春,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爱意不停地滋生。原来她好爱好爱相公的原来如此
难怪她会这么难受,原来她一直视而不见。
“富贵,你怎么啦?舌头被猫咬掉了么?”年靖春取笑妻子。
甄富贵饱含爱意地望着他,她轻摇了摇头,偎着他,觉得好爱好爱他。原本她以为爱便是爹娘那种爱,可她对年靖春的情感,已在这四年之间,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滴滴累积成深刻的爱。
滴水不起眼,但可穿石哪!
“她不是被猫咬掉,是自己咬到的吧?”甄浩仁毫不留情的嘲笑堂妹。
“甄浩仁,老虎不发威被你当病猫,欠揍。”甄富贵满心的爱意因甄浩仁的搅局而暂时收到一边,她撩起裙襬,抽过花剪就想揍堂兄。
“泼妇打人啦!”甄浩仁溜得可快了。
“臭甄浩仁,我今天不打到你,我就跟你姓!”甄富贵气得追了上去。
“拜托,你跟我姓还不是一样姓甄?”甄浩仁还有胆子耍嘴皮子。
“爹,娘不会有事吧?”年恭晏望着娘亲脚程快速地追上堂伯,两人打在一起。
“他们一对大小孩,打一打就没事了。”他知道甄浩仁是堂兄姐弟妹中最爱逗妻子的一个。
“哦。”年恭晏点点头,玩着手中的小孩玩意儿。
丙不然,远方传来甄浩仁的惨叫声,证明甄富贵此次占了上风,年靖春含笑望着妻子得意洋洋地飞奔回自己的怀抱,他张开双臂迎接她。
“相公、相公,我赢了!”
“太好了。”无视于身处人来人往之地,年靖春低头便是一吻。
甄富贵红了脸,挽着年靖春的手臂,偎着他,绽出一朵灿烂的笑,她突然有个冲动想大叫“我爱相公”可话到了嘴边,又因为害羞硬生生吞了回去,只用盈着满满爱意的湿润眼眸望着他。
年靖春察觉到她的注视有些不同以往,便以眼神相询,她只是摇摇头,摸摸站在一旁的儿子。
棒日清早,她趁年靖春还在睡时,在花园埋下一颗种子,当花种接触土壤之时,她心头毫无意外地有种笃定之感,是一种好似一直存在着的感觉。
她感受到花精于花种内沉睡着,但正蠢蠢欲动,似要破土而出。
她闭上眼,脑海浮现花儿长大后盛开的模样。
那是一株有着纯白花瓣的牡丹,其蕊为墨紫色,约有十来层的花瓣层层围着花蕊,看似不起眼,却愈看愈觉其姿清美、其香恒久。
她知道,这株牡丹是她的本命牡丹--靖春。
“富贵,你蹲在那里做什么?”年靖春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甄富贵朝他露出璨烂的笑容“我在种花啊!”“在咱们花园种花?”他们的花园已经够多花了。
“嗯,种我的本命牡丹。”
年靖春脸上闪过惊讶,随即是狂喜,他露出笑容,望着妻子,朝她伸出手。
甄富贵起身,握住他的手,任他拥自己入怀。从他眼里,她知道,一切都不必说出口,他已明白她的心意了,可她仍忍不住要说:“相公,你知道我爱你么?”
“知道,但一直到你育出本命牡丹才肯定。”年靖春抱着她单薄的身子,用他的体温温暖她。
“相公,我爱你。”她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了。
“我也爱你。”
甄富贵抬头凝望年靖春,从他眸里看见他对自己深若大海的爱,不由得绽出幸福的笑。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