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晔终于将紫月玦从脖子上拿下来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本是潇洒而不拘泥小节的人,什么都可坦然放下。
既然简以娉真的不玩了,他一直想抽身的人,也不必再多留恋。
“宝书,你来得正好。”
“是吗?你有事找我?那你先说。”
“这我不要了。帮我拿去给简以娉吧。”全晔没将紫月玦上面的黑皮绳拆掉,也没用盒子装,挺随便的就递给封宝书。
封宝书噙着笑,将东西接过手,瞧了许久。“不要了?为什么不要了?”
“我留着也没用,不如让它去加持简以娉的婚姻幸福美满。”祝福的诚意他还有,只是不太多。
“婚姻幸福美满是一定要的,不过也要看嫁给谁。”
“苗皓钦很不错,简以娉和他很相配,会幸福的。”违心之论啊!
“全晔,这我不帮你转交,你自己拿去给她,看是要用什么立场,你自己决定。”封宝书又将月玦递回他手上。
“我不想再见她了。”多见多怨,不如不见。全晔拒绝拿回月玦。
“哼哼,你很爱她喔?爱不到很怨对不对?”
“你在胡说什么!”全晔声音陡地放大,脸色难看到不行。
他不喜欢封宝书此刻的揶揄。
“你不要再否认了,你喜欢简以娉.全晔,我清楚而明确的告诉你好了,苗皓钦根本不是简以娉的男朋友,他们两个只是多年的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我不相信。他们两个上次去台北找我时,晚上还一起住饭店,你说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怎么可能相信?”全晔听了封宝书的话后,完全没有高兴的样子,甚至还抱持高度怀疑。
“我得到的讯息是这样,如果你怀疑,那你自己去找简以娉问问看,又不会少块肉。”封宝书深深叹了口气,一副你我兄弟大不同的感慨着。“全晔,我只能说是你个性太孤傲,才会对男女之事采取压抑的态度面对。不然依我的个性,只要是被我看上的女人,我哪管她有几个男朋友、跟谁住饼几间饭店?我追就是了,考虑那么多干嘛?”
“夺人所爱,我做不到。我有情感上的洁癖,不行吗?”可不是吗?在甘蔗田吻她之后,他没有一天好过的。
“行行行,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消息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我要是你,早欢天喜地飞到她面前去将她抱个满怀、亲她满脸口水了,还杵在这里疑神疑鬼!”封宝书摇着头,意喻他无可救葯。
抱个满怀?亲她满脸口水?
这诱因倒挺大的。
全晔不确定的眼中透露出了对爱情的极度渴望,他愣愣的看着封宝书,却完全不知该如何行动。
封宝书未再多说,只朝他点了点头。
“东西给我!”全晔一把抢过月玦,抓起手机跟钥匙就往外疾走。
不管苗皓钦是她男朋友还是好朋友,他都要定她了!
“简以娉,你在家吗?我要见你!”车子往简宅飞奔着,使用无线蓝芽耳机讲电话的全哗,口气焦急又振奋。
“要见我?你现在才想见我?我不见你了!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不见你了!”简以娉尖锐而无悄的声音旗人至晔耳内。
“我有话”
什么嘛?竟挂他电话!再拨。
“你发什么神经啊?干嘛对我那么凶?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你到底在不在家?我要去找你!”全晔怕又被她挂电话,所以说话速度非常快。
“不在、不在、不在家了!”
“那你在哪里?快告诉我,我一定要见你!”
“我不告诉你!”
只听得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全晔可以想像她现在一定是一副骄傲又得理不饶人的嘴脸。
“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我跟你说真的”
“什么说真的?我没兴趣听。再见喔,不,是别见!”简以娉再度挂电话。
“你再挂我一次电话,我就不告诉你我吻你又推开你的原因。”全晔一拨通电话就又抢先说,免得被她先挂断。
“那就别说啊!反正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了。”简以娉没给他预期的反应。
“你知道?不会吧?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想的。”
“喔?那为什么?你说看看,我看你有没有答对。”
“哼!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有“荒郊野外甘蔗田犯罪症”!你看我美丽妖娇,又刚好四下无人所以起了犯罪意图,本来想夺我美色,忽然又觉得良心不安,所以吻一吻过过干瘾,就放我一马了。我答对了吧?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反正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你不要挂电话!”全晔知道她又要挂了,便先发制人。
简以娉果然没再挂断电话,只是沉默以待。
“我跟你说,你完全答错了。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们当面说。”
“我就不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找。你曾经拒绝我那么多次,害我闭门羹吃得想吐,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被拒绝在门外的滋味!”
“慢点挂电话!我爱你”他仓促的喊着,但慢了,慢了一步,他的告白慢了一步!
简以娉已经将第三次电话挂断,要再拨,她已关机,再也打不通了。
全晔扯下耳机,接下来只脑凄笑,一路苦笑到底,因为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是以聘在的方向。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是谁说“得罪女人将无好下场”这句话,说得好啊!
女人果真惹不得!
“她有没有出国?你只要告诉我她有没有出国?”
全晔该不会已经成为简家姐妹的共同敌人,不然怎么没人愿意告诉他简以娉的芳踪?
“无可奉告。”简以赙断然回绝。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宝贝妹妹有交代,谁都不能跟你透露半个字。”简以搏才不让欺负妹妹的人好受。
“那我要找到什么时候?我想快点找到她,根本一天也不想多浪费”现在全晔除了懊恼还是懊恼。
“时间是你自己浪费掉的。你曾经有很多很多机会,是你一再错过的。”简以搏语重心长。
“这不能怪我,谁教她找个苗皓钦来唬我?”全晔怪来怪去,总会先怪到苗皓钦头上。
没办法,苗皓钦一直以来就是他的恶梦。
“全晔,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谁教你惹我们娉娉生气,我们实在帮不了你。”简以嫣眼中充满同情。
“我知道了。”全晔从简宅告辞出来,决定先回公司好好想想对策。
一个月匆匆过去了,全晔还是全然不知简以娉到底躲到哪儿去了。
他的心情愈来愈糟,思念愈来愈浓烈,悔恨愈来愈深。
他常在想如果当时最后一通电话里,她若听见了他说的“我爱你”三个字,她是不是就不会选择用避不见面的方式来对待他?
但这不能怪她,她只是以眼还眼而已。谁教更早之前,他先用避不见面的手段来对待她。
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往外望时,总会以为简以娉还在围墙外等他。
当时他是被什么蒙蔽了心眼?错误的道德心,还是自以为清高的情感洁癖?
他曾有几十个、几百个机会将她手到擒来,他却一再一再一再错过!
只因为他从不认为,原来自己就是那第三个愿意为爱而寻找月玦的人。
他曾抱着玩笑的心态要等着看,看爱上狂野的简以娉的男人会是何方人物、什么三头六臂。
其实根本不必想像也不必等,只要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他就会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那人既不是三头六臂的大人物,更不是苗皓钦。
那人,他每天都在镜子中看见。
铃铃铃!
电话响起,他不太有劲的踱过去接起。
“少爷吗?我是小甜。”
“小甜?怎么是你打电话来?”就算家里有事,也该是朝叔负责联络呀。
“少爷,你不要骂我,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小甜生怕被骂。
“什么事?你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全晔都不会去跟一个小女孩计较的.
“我曾经为了钱,出卖少爷很多次我一直觉得良心不安,很想有机会弥补少爷”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被你出卖过?我自己都不知道?”全晔一头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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