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人奚落道:“反正你的身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过。”“你……”易惜芩紧咬着嘴唇,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窣声,男子似乎极为紧张,他以极快的速度解下自己的衣服,又给惜芩披上。再转头看时,却是一只野兔。易惜芩当时只觉得实在好笑,所有的怒气都随风散去,不由得笑出声来。“笑什么呀,不许笑!”男子尴尬地嚷道。易惜芩好不容易止住笑,正色道:“东君,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东君叹了一口气,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不管你是否爱我,我都真的爱你。”“我知道。”易惜芩也柔声说,“我的心里,也只有你。”“那你为什么还跟玄素在一起?”东君微怒道。“我。”惜芩低头道,“我只是不甘寂寞,才与他纠缠不清。”一阵沉默。“这五年,每逢我当值,我就会在天上找寻你的踪影。你走过哪些地方,我大概都知道。”东君又道,“我虽然气你,但却总是想见到你。”“我又何尝不是。”惜芩叹道,“虽然太阳光芒耀眼,我却会忍不住去看它。我会想,那会不会是你呢?”东君将惜芩轻轻揽入怀中,道:“方才我向彩虹谷望的时候,发现你在谷口,我一直望着你。一到了隅谷,我就又迫不及待地到了这里。”易惜芩淡然一笑,道:“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所有的感情都化为了无言……南山上闪动着两个女子的身影,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女子。她们皆是背着竹篓,手中拿着药锄。竹篓中已有不少草药。此刻日上中天,已近午时,两人再采些药材,便要回转。突然,少女毫无征兆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年长的女子急忙扶起她,大声喊着:“絮儿,你怎么了!醒醒啊!”“你不必担心,她只是被我施法弄晕了。”忆凝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放下妹妹,回身瞪着他。只见是一个中年模样的人,长得俊伟,一身华服不似常人。她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他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何要弄晕絮儿。“不记得我了吗?”他笑着说,“那你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吗?”“五年前?”忆凝喃喃道。她想了一会儿,霍然想起,他便是干节,那个曾经要娶她为妻的南山山神!她万没有想到时隔五年,他竟然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忆凝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呼吸一紧。“你怕什么?”干节微笑着说,“你不是有个很厉害的仙女姐姐吗?”柳一忆凝这才想起易惜芩来,稍微定了定神,遂问道:“你来做什么?”“我想见你。”干节笑着说。“你已经让我家破人亡,兄妹成仇,你还想怎么样!”忆凝想起多年前的恩怨,怒道。干节脸色一沉,竟露出愧疚的神色,道:“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只是一时气愤。”“一时气愤……”忆凝冷哼一声。你说的可真是轻巧啊!“忆凝,我本来想强压住心里的感受,不来见你。”干节又揪心道,“可是你今日走在我南山之上,我实在忍不住……我……”忆凝沉默不语。“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是真心爱你的!”干节喊道。忆凝怔怔地望着干节,半响才道:“难道你不是为了报复我才要与我成婚吗?”“我从来都不是为了报复你。”干节脸色沉了下来,似乎是在回忆一段既心痛又温情的往事,“其实,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在窗外,我变作了杜鹃鸟,站在树枝上,正好看到你桀骜不驯的眼神。那时我就看出,你爱,就会爱得轰轰烈烈,恨,就会恨得深入骨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忆凝听他这般说,不禁大吃一惊,这个高高在上的神,竟然会真的对她动感情。“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柳一忆凝怯怯地问。“当然是真的。”干节的脸上露出极度认真的表情。柳一忆凝不禁心中一震,为什么命运会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她爱的人不爱自己,她最恨的人,却爱着她!忆凝苦笑一声,不再说话。干节情不自禁,走到她面前,扬手欲抚她的脸颊。忆凝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干节已是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便要强吻忆凝。忆凝奋力挣扎着,却被干节紧紧地抱住,动弹不得。她心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挣扎着拿起药锄,突然架到自己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