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出去问话。”展昭见包拯与公孙策下了马车,顿觉困倦袭来,小心的搂了搂绯月,让他尽量趴的舒服些,然后沉沉睡去。绯月醒来就见自己趴在展昭怀里,心中一阵感动,用手抚摸上他消瘦的面颊,心的某处竟抽痛了一下,随即痛觉扩散,不觉间发出一阵呻吟。展昭听见呻吟醒来,见到绯月痛苦的捂着心脏处,连忙惊叫:“公孙先生,快来。”公孙策本就在马车外站着,听见呼唤跳上马车,见到绯月的痛苦模样吃了一惊,赶紧把脉,然后慌乱的在一堆药瓶里拿出一个倒了一粒药丸塞进绯月口中。绯月吃了药渐渐恢复正常,他一甩头,用手把散乱的发抿的脑后,脸上有浮现出淡定的微笑。展昭见了很想上去揍他一顿,这笑容看着极不舒服,仿佛看破红尘般云淡风轻。绯月肩上有伤,拿着梳子却无法束发,公孙策接过来说道:“我来吧。”绯月未阻止,乐得有人伺候,见到展昭黑着一张脸,淡淡笑道:“我爹娘是表兄妹,十对表兄妹结婚就会有九对生出的孩子有缺陷,我的缺陷在心上,能活这么大已经万幸了。”公孙策梳头的手微顿,很快又灵巧的滑动,把他一头青丝束起来。展昭想问他还能活多久,又不敢问,绯月见到淡然的说:“上个月落水后,一位仙人救了我,并传我些仙法,还赠与仙丹,这样大概能活到五十岁吧,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年我十八,还有三十二年,足够了。”展昭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一听说他提到死,心中就不舒服,于是转移话题问道:“玥弟,你怎么来的?”绯月见公孙策坐在他身后,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于是向后靠了靠,把半个身子都靠到他身上,慵懒的说道:“你不是看到那纸鸢了吗?我可是乘它飞来的,我好困,展大哥去准备赶路吧,到了前面的镇子我们还要回去探查软红堂呢……”公孙策有些尴尬,但是看见怀中如仙般的人儿,心中顿时清明,坦坦荡荡真君子,心中坦荡有何必要介怀这些呢?于是大方的又搂了搂。包拯上车便看见公孙策小心的搂着慕容玥,坐好后笑道:“公孙先生想月儿了吧。”公孙策面色坦然的说道:“没错,学生在想她,大人又何尝不是呢?”包拯闻言,点点头说道:“是啊,皇上也在想她,月儿是个出色的女子,爱她的人不止我们几个。她虽是一名女子,却几次用生命来保护我们,情何以堪啊!”公孙策忽觉怀中人动了一下,整个人侧趴到他腿上,淡淡的声音说道:“还是这样舒服……”包拯与公孙策相视一笑,公孙策的手很自然的放到绯月发上抚摸起来,见包拯皱眉,自己才惊觉过来,他闭上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曾经几何,有只猫儿总是喜欢这样趴……”“……”众人来到小镇客栈,绯月还未醒,展昭把他抱到房间休息。包拯见展昭坐下,问道:“展护卫,这次去陈州打探如何?你又是如何知本府有难的?”展昭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说道:“回大人,属下到了陈州,见饥民遍地,但每个城门口都有两口大锅在施粥,粥熬的很稀,属下便去问那施粥之人为何把粥熬的这么稀。施粥之人说是他们家少爷的意思,这些饥民饿的太久吃干一点的怕吃坏了身子,今日是第一次施粥,等往后每日逐渐加米。没想到那少爷竟是个细心之人,属下一听便想拜会一下。”说道这里,顿了顿,喝口茶。张龙赵虎微微蹙眉,又不好催促。展昭放下茶杯继续说道:“当属下与王朝马汉来到米铺,就见安乐侯的管家与几个小厮在捣乱,本想上前制止,却见走来两个人,便是那慕容玥与其妹慕容馨。当时属下以为见到了月儿,震惊当场,却见那庞大调戏慕容玥,属下一时气愤便拍了一掌过去,结果属下与慕容玥便被抓进陈州县衙的死牢。”停顿,喝茶……张龙急道:“展大人,您能不能讲完再喝,或者喝够了再讲……”展昭放下茶杯温润的一笑说道:“好,不喝了,我接着讲。在死牢里属下向囚犯打探了一下安乐侯的事,结果发现那安乐侯简直是恶贯满盈。这陈州境内,去年整年大旱,颗粒无收,饿死百姓无数,可那安乐侯,不知是因何原因,竟然联合知府,将旱情密而不报。这死牢之内的囚犯,多数都是因为不愿助那侯爷举动,所以才被判了死罪。还不仅如此,那安乐侯还私设‘软红堂’,将陈州境内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软禁其中,供其玩乐。后来属下与玥弟聊天,突然从牢顶掉下一只半尺长的白色老鼠,正巧掉在玥弟怀中,属下一惊想捏死那老鼠,却被玥弟阻止,他说那老鼠是他的朋友。随后他便与那老鼠嘀嘀咕咕的闲聊,聊了一会儿便惊叫说包大人有危险,于是属下便骑着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