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来的柔软触压感让他的脑子一空,一个侧身将绯月压在了身下,大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展大人,大人有请。”不知是谁在门外喊了一声。展昭挫败的叹口气,将头深深的埋在绯月的肩窝里。绯月细细地喘着气。好半晌展昭才放开了她。明明想着是勾引她,怎么自己陷落的比她还快?展昭皱皱眉头,自责自己的自制力:“月儿,这些日子要小心些,府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绯月还未从迷情中走出,一张脸艳若桃李,眼神迷离,展昭不敢多看,赶紧打开门大步离开。片刻后,展昭匆匆返回,见绯月脸上仍是红红的,不由笑道:“都是大人了还这么害羞,面对白玉堂时也是如此么?”绯月浑身一颤,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低垂着头,不做声。展昭心中不忍,扶起她的头说道:“大人要我去城外杏花村查探人口失踪的案子。”“我也要去。”绯月紧紧抓住展昭的衣袖,一脸的乞求。展昭想了一下道:“好吧,白玉堂与岚魅在府里应该没事。”绯月顿时雀跃起来,紧紧跟在展昭身后,二人骑马而去。杏花村占地范围很大,人口却不多。猛然间,起风了。风迅速的在树林的顶端急速的刮过。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寒。绯月几乎是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转头往身后看去。天边日头沉得极快,不过片刻便只剩下一抹金红。夜风中隐隐夹着一股腥臊之气,人站在下风处,闻的更是分外清楚。忽然天空划过一道斑斓的影子,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便向自己扑来,耳膜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长啸声,不过瞬息之间,一只巨大的虎掌便兜头向她压来。展昭拔身而起,拦腰抱住绯月飞身后退,巨阙噌的一声出鞘,向着虎头当头劈去。绯月只觉得充满腥味与热气的风在自己的脸颊边轻轻一撩,不过转眼之间已经平安的落到了五丈开外。这时才看见一个长约两丈的巨虎,通体银白,正猛地一甩头,绿莹莹的眼睛便向着这边看来。老虎落到地上,身子往后一挫一弹,凭空而起,向着展昭扑去。展昭不躲不避,立稳了身子迎向银虎的来向。岂料这银虎见势不好,竟然在半空之中扭动了身子侧落到草地之上一个打滚,随即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入杏林之中消失无踪。“失踪的人不会是被这老虎吃了吧?”绯月眨着眼睛问道。此刻落日熔金。太阳一落到地平线以下之后,天迅速的泛起了一种冷冷的灰蓝,逐渐加深。展昭道:“前方有户人家,不如过去打听打听也好。”这杏树林看着面积不大,走了进去才发现路途不短,加上日已落山,树影交错,越发的显得遥远。明明看见不远处的茅屋里点上了一盏灯光,走起来竟然好半晌都没见着变近。到得草屋前才发现这屋子比远远看着的大多了。一溜排好几间大房。除了屋顶是茅草的之外,竟然是极好的红方砖砌的屋子。屋前屋后都有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前院在篱笆中间做了一扇木门。木门上挂了漆,还有两个环形的黄铜把手。这荒郊野外之地竟然有一个这样干净精致的屋子。绯月上前拍打门扉:“有人么?”这一溜排的屋子偏东几间都亮着灯火。听见外面有人喊,门吱呀一声开了,跑出来一个青衫黄褂的小童。面红齿白,约摸六七岁的样子,头上还扎着两个头髻。他出来看了看,颠颠得跑到尽东头的房间门前,啪啪的拍着门:“爹爹,爹爹!外面有人找!”“请他们进来罢。”随着应答声出来一个身穿黄袍,脚蹬皮靴的男人。那男人随着小童来到门边开了院门:“两位施主,不知有何要事?”展昭行了一礼:“兄台,最近附近可有什么有疑的人经过,或者什么异常的事发生?”男子回了一礼:“我这荒郊野外,平日里就没有几个人来,附近的情形还真是不太清楚。”说话间几人进了院。这院子是用细碎的鹅卵石铺就而成。收拾得十分干净。男子是此屋的主人,叫黄文,迎着几位进了正屋,待小童上茶,分主次落座了方才又开了口:“这杏林地处偏远又闹大虫。两位来到此处今儿个晚间往回返怕是危险。不若就在此歇息一晚可好?”“如此就麻烦黄兄了。”展昭微微颔首道谢。男子站起了身子:“两位也劳累了,不若先好生休息。明儿个一早再叙。”这屋子的陈设也是极为简单,并且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对窗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泛黄的山水画。展昭看了看绯月,拉着她在卧榻上坐下,将她拥入怀中。说是卧榻,其实不过是用砖砌成的炕。上面平铺着草席,草席之上准备了两套被褥。展昭垂下头来温柔一笑:“今儿个也累了一天了,不若早点休息吧。”绯月脸上又是一红,展昭将她揽在怀中,抬手弹熄了灯芯,便同绯月合衣躺了下来。他的脸背着光,看不请他是睁着眼还是已然睡下。绯月正想再打量打量,唇间一暖,他已经吻了下来。这个吻不同于白日的强势和掠夺,温柔甜美。他细细的哄诱着她,让她随着他的节奏轻舞。良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绯月已然微微气喘。“……昭……”“嗯?”展昭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绯月的后背,越来越沉重。在这样的地方,他应该保持清醒才对,可是为什么意识却飞速旋转着逃离他的身体?!展昭心下知道不好,可是身子如灌了铅一般,竟然已然是不能动弹。是什么人如此厉害,竟然让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着了道……“昭,我觉得这个地方,感觉好奇怪。”绯月偎在展昭的怀里。感觉到他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不再动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屋子里变得像是一个冰窖。丝丝寒意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绯月紧紧偎着展昭,依然寒冷。展昭如块大理石一般在她身旁躺着一动不动,他的怀抱也逐渐变凉,越来越冷。绯月心下诧异。伸手在展昭的胸口一按,几欲叫出声来,这哪里还是一具血肉之躯,触手所及是冰冷僵硬的石头,掌心之下没有任何的心跳。绯月这才发现了屋子里静得出奇的原因。原来展昭早已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绯月大骇。正要起身,房间的门呀的一声悠悠长响自己开了。房间外面一团黑漆漆的阴影,正在惨白的月色之下,向她看来。风从大敞的门里呼呼的灌了进来,带着剧烈的腥气。黑影转了转身子,抬起了头,黑暗中顿时亮起两盏绿莹莹的,毫无感情的眼睛,直要看到人的心里去。绯月心跳如鼓,推了推展昭,他依然石化在面前。黑影半立,使劲抖了抖身子。夜空中响起一声悠长的虎啸,震耳欲聋。绯月的身子竟然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连撑起自己这么微小的动作都做不出来。黑影完全的站了起来,身子庞大修长,充满力量的美感。幽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绯月,突然之间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了过来。绯月把眼睛闭上,心道:“完了,难道今日要与展昭做一对鬼夫妻了么?不行,自己千辛万苦熬到如今,怎能叫这一个小妖破坏?”想到此猛的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