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站里冲出了几名便衣的时候。
李双江的心就冰凉了。人在这个时候的预感特别的灵,老天就是这么的喜欢折腾人,其实这样的预感提前量也就短短的几秒钟,不给也罢!
他的心扑通一下摔到了谷底。
车门打开了,笪兆正还在那里发着愣,警官证上银色的徽章已经闪了他的眼睛。耳边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着:“笪兆正是吧,下来。”
“李双江?是李双江。”
正在说着,后面的紧跟上的车里,也有人下来了。
笪兆正想说些什么,李双江却惨然的一笑,那笑容里的味道让他觉得寒碜的很。
“进去。”
冰凉的手铐戴上后,两个人被分别塞进了两辆面包车里。笪兆正已经没有心思去看周围了。整个人在一瞬间就蒙了。他比李双江还不如,他一点点的心理准备也没有。
电话打到了江城。
陈斌放心了:“抓到了。带回来严加审问。”
随即他拨打出了下一个电话:“良才,笪兆正落网了。你看是不是透露出去?”
一直等他打完了电话。
有点云里雾里的沈子丰才惊讶地叫了起来:“怎么,和良才那边的事情也有联系?”
“朱明这边没有。不过李双江联系的这个笪兆正,他的背后可能会有点问题。消息透露出去看看反应吧。良才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走了,走了。终于能喘口气了。”陈斌伸了个懒腰。
之前和沈子丰嘻嘻哈哈的,也仅仅是调节放松,苦中作乐而已。
直到了这一刻,陈斌才算心里有了点底。
他断定李双江和朱明的死。绝对有很大地关系。至于笪兆正。那算是额外地收入吧。
“你不打个电话给蒋书记汇报下?你可是第一负责人。”
陈斌哈哈一笑:“得了吧,我去和胡涛汇报,这到手的功劳的了,还是分分人吧。”
“也对啊,哎,陈局,几天不见你进步了嘛。”
“去你的。”
陈斌瞪着沈子丰:“在分局的时候,那是我做一把手的。你呀。我说你怎么稀里糊涂上来的,就没说错。你说我现在去和蒋书记汇报,胡涛怎么想?”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感谢陈局么。晚上我请客。”
“我说正经的,子丰,和我无所谓,和其他地人,你一定也要注意了。你这个人心里没鬼。没那些花花肠子,看得惯你的人,知道你的人能和你交心,不了解你的,容易有矛盾啊。”陈斌真心实意的劝告起了老友。
因为沈子丰现在步入的层次里。注定了要和过去只对一个上级负责,有本质的区别了。
沈子丰默默的点点头。
人心是肉长地,他把感谢放了心里。
其实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人情世故?只是过去和陈斌,已经是交心的朋友了。
而现在,正如陈斌所说。
当官了。也烦啊。
在中国当官。如果只把自己分内事情做好了,没用。分内事情没做好。分外事情做好了,也许还有用。
这是很奇怪的逻辑,却又是残酷的事实。
苦笑了下,陈斌拍着沈子丰的肩膀:“走吧,你当我情愿呢?我自己去都觉得恶心呢。领导,一切是在领导地领导之下,在组织的关心下我们才能进步啊,不然,我陈斌算个鸟,你沈子丰算个鸟?对吧,走。”
两个人苦转成了乐。
大环境内这样多年,其实早就麻木了,现在全升官了倒有点矫情起来了?
相视一笑,沈子丰陪着陈斌向胡涛的办公室走去。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夜色笼罩着江城的时候。
王斌和黄明陪着燕子一起,在招待着辖区所的朋友们。
沈澄则陪着沈子丰,陪着陈斌还有老郭。
“你一定要敬敬你陈叔,郭叔!”沈子丰知道儿子伤口还没痊愈,但是男人有地时候,这杯酒是一定要喝地。
“沈澄,不许喝。”
没等陈斌说完,沈澄站了起来,一口干了沈子丰杯子里的酒,才笑着道:“陈叔,郭叔,我真地感谢你们。但是不能多喝,等我伤好了,我一定好好的请你们一顿。”
“这孩子!”老郭乐呵呵的拉着沈澄的手:“坐,坐。”
沈子丰极其的满意。
这种场合里沈澄地到位,陈斌其实也很开心。但是他还是在抱怨着沈澄:“沈澄可是我手下的人,你再灌他,我和你玩命。”
“行行,我儿子是算交给你了。来,陈局,我敬你一口。”沈子丰自己给自己斟上,举起了杯子。
“干。什么一口。”
“陈局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沈澄微笑着问着老郭。
郭主任在一边夹着菜。一边道:“还不是事情办出眉目了?对吧,陈局?”
“保密,保密。”沈子丰在摆手。
陈斌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和沈澄保密?你少虚情假意的,我以后要他和你保密差不多。对不沈澄?我们市局的三个喝一杯,不带分局的。那地方档次低。”
一句话说出,四个人大笑了起来。
沈子丰心里说不出的快意,儿子地工作正式了,自己地地位上去了。直接领导还是老朋友,又有万金油老郭,暗中向着自己这边。
人生在过了一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新生了一次似的。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的确是他的新生。
随意的说笑着。陈斌在桌子上,和关系密切的三个人谈了起来。这大概就是职业的毛病。
男人和男人一起,总要找些共同地话题。
比如最近发生的事情。
比如最近的案子。
“李双江也算有点头脑的人。居然这么大的嫌疑,这么明显?到底什么事情让他这样?”沈澄奇怪的提问了。
陈斌笑道:“这正是关键所在!全不解啊,不过很值得怀疑。他没鬼他跑什么?所以等他一到江城,我们就开始审问了。我在等消息呢。”
“那笪兆正是干嘛的?”老郭问道。
“背后肯定和李双江这边有点勾搭,分析案情的时候。我就觉得朱明一定有经济问题。现在除了这些,哪个男人为个女人自杀?”陈斌坐了那里,皱起了眉头:“结果笪兆正地工作单位,正符合的了我的想法。我看,他这边搞不好还能突破点什么。”
沈澄很八卦的问道:“那家伙是干嘛的?”
“省经贸委地一个小处长。还是个副的。”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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