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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着我,忽然一笑:“我就知道,以展昭眼高于顶的个性,怎么会跟你这种人亲近。”
我倒吸一口冷气,脑中又蹦出诸如“欠抽”“使劲打他的脸”之类的词,咬咬牙说道:“那展大人想必跟白少侠格外亲近了?”
白玉堂呆住,眨眨眼问:“嗯?”
我说:“白少侠这么懂得展大人心底在想什么,不是最亲近的人是不能够的。”
白玉堂一呆之下竟也悻然说道:“谁跟那猫亲近了?哼。”我咳嗽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原先我倒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展大人跟白少侠很亲近。”
白玉堂眨着眼睛不知所措,一边的柳藏川倒露出一丝浅笑来,我扭过头去不理会两人,径直斜斜走了两步,看周围地势。
身后传来低低交谈的声音,接着是白玉堂叫道:“什么?”
我正猜测这地方属于哪里,距离汴京远还是不远,我走后,不知小侯爷怎样对付那些黑衣人,清雅又是怎样了正想的出神,身后有人怒道:“你居然敢拐着弯骂展昭看不起五爷,可恶的昏官!”
我心想他终于明白了,虽然看似是个暴躁可厌的个性,不过倒是挺小白的,连我绕着弯子说他跟我是一般货色,都要柳藏川来指点才知道。
转过身正要装懵懂,不料他来的太快,高那大的身子霍然到了面前,差一点点便撞上我的身了。
冷风扑面,他来势凶猛,我来不及多想急忙后退,脚步一错,双腿绊在一起,向后便倒“噗通”又摔倒了雪地里,这一下比先前摔得更加结实,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金星闪烁,倒在雪地里爬不起来。
旁边白玉堂哈哈大笑之声传来,十分明显的幸灾乐祸。我勉强睁开眼睛,只看到他笑的露出了闪光的牙齿,颗颗竟如珍珠,笑容灿烂,十分动人,只可惜如此好皮囊却裹着一颗黑心,实在大煞风景埃
本想反唇相讥他满脸牙齿,不料嘴唇动动,竟无力说话,而眼前,逐渐地他的样子模糊起来,笑声也变得抽象虚无,最后竟隐约只听到他的声拉的飘渺而长:“喂,你怎么样?怎么了?碍”
以一声并不是很清晰的惊呼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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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却已经在床上。
刚恢复意识,浑身便“嗖”地冷了下来,鸡皮疙瘩窜起,急忙离开枕头爬了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摸向自己身上,且低头想看。
眼前一阵发黑,再也看不清什么,只是头疼欲裂。
还没来得及反应,嘴里便逸出了一声呻吟:“碍”
好疼。
不仅仅是身上在疼,脑袋更疼。
最可怕的是双眼还看不到东西。
“你这人,怎么忽然就爬起来,见过心急的,没见过你这样急的。”有人在一边说道。我听这声音,竟是白玉堂。
“你”我低着头,拼命眨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看到什么,可是眼前仍旧是灰蒙蒙的,勉强能看到自己的手,只是想分清手指,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我怎么了你是不是没开灯?”
“开灯?”
我略停了停,才又说:“点点灯这是晚上是不是?”
告诉我是晚上,告诉我没点灯心噗噗地跳,不要,千万不要是如我想象中一样碍
对方一阵默然,我忍不住浑身发颤,声音也跟着抖,嘶声问道:“白白玉堂,你还在吗?”扭头试图看他所在的方向,依稀似能看到一团模糊的白但是那是他吗,若说是一张床单,也是可能的。
“你看不到我?”他的声音,迟疑地问。
我的心一阵阵地开始抽痛,咬了咬唇,问:“现在是白日对不对?”
“你真的看不到我?”他又问,那声音靠近了来,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怎么会这样,不就是摔了一跤么?磕破了头流了点血而已碍难道连眼睛都瞎了?”
眼睛,瞎了?!
靠你要不要还落井下石啊?
作为一个不幸处在了井底的小虾米,我深深地感觉到,白玉堂白少侠白五爷刚刚搬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地向着井底扔了下来,将小虾米我脆弱的身体连同心,都砸的粉粉碎,粉粉碎了。
我双拳握紧,内心悲愤,竟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