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当然没有问题,布坎南总统对阁下也是相当的敬佩,如果有机会能够回报阁下在中国为我们所作的一切,相信他也会非常高兴的。”
李富贵对布坎南这个民主党人不感兴趣,如果美国真的能有订单落到他的手里那也肯定是从林肯那里得到的,这次容闳访美李富贵反复交待与美国民主党的政府只需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反而是与共和党要拉好关系,之所以这次访问团是由参议院出面组织的,也是因为容闳是向议长提出派出代表团回访的要求的。“参议员先生是共和党人吧?”虽然容闳的信上提到过,不过李富贵决定还是核实一下。
卡梅伦显然误会了李富贵的意思,赶忙向他做出解释“我的确是共和党人,不过我和总统是老乡,我们有着不错的私交,这次派团出访中国总统先生也非常重视,他曾经与我为这件事会谈过两三次。”
“我只是随便一问,绝没有怀疑参议员的意思,请千万不要误会。”李富贵同样也急忙澄清误解。“回去请转告总统,中国市场的大门将永远对美国朋友开放。”
当天晚上李富贵拿起了容宏给他的这次美国使团主要人员的简历,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卡梅伦是个很成功的商人,他的投资涵盖很多行当,想到白天他接受礼物时的眼神,李富贵觉得这个人倒是很可以利用一下。那个副团长巴纳德据容宏说在教育界享有很高的声望,对教育的改革有很多让人惊奇的想法,这次他和容闳准备联手兴建中国第一所高等学堂。
中国的教育能有这样的行家前来指点李富贵当然是举双手欢迎,说到底李富贵对现代教育这一块算是最熟悉的,他毕竟是学生出身,可是也正因为这种熟悉限制了他的创造力,一旦提到正式的教育他总是会很自然了把自己经历的那些从脑海中搬出来,可是这些究竟算不算得上现代教育李富贵并无把握,现在的他的眼界要远比学生时代开阔的多,所以那一套教育方法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头,可使自己却无法突破。而这个时候来了一个教育改革家,那剩下的事情就要好办多了。
剩下的人零零总总的也有政界的、工商界的、文艺界的、教育界的,李富贵就没有工夫一个一个去看了,反正他已经为这些人安排了访问行程,到时候自然有对口的人士去接待他们。
“大人,这次学堂应该算是万事俱备了吧,不知大人有没有一个计划了?”容闳把这些情况介绍完之后,向李富贵请示下一步的工作。
“连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两江大学堂,校址就选在浦东,等把美国人送走之后你就去跑马圈地,用不了多久开发浦东的号角就要响起了。”李富贵有一个印象,在当年的世界里政府依靠开发非但不会赔钱,反而能够赚个腰包鼓鼓,在连云港虽然这种做法也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但是那里底子太薄,所以他这次打算在上海好好的来上一票,毕竟这里的繁荣根本不用他担心。
“浦东?那个地方鸟不拉屎,校址选在那里未免也太偏了一些?”容闳皱起眉头问道。
“谁说的,你在上海的时间不长,不了解那里的情况,浦东紧邻着外滩,将来肯定寸土寸金。”李富贵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中间隔着一条黄浦江呢,来回还要摆渡,这怎么能算紧邻呢?”
“长江上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架设大桥,不过黄浦江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李富贵心中暗笑,要是自己没有这两下绝活又怎么能低价收购到土地呢?
“大人是说要在黄浦江上架设大桥?”容闳有些不敢相信,他当然知道现在世界上的桥梁技术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已经能够在中国应用了。
李富贵笑着点了点头“这还是个秘密,所以出去不可以说,不过就算你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这样的话我要尽快去圈一大块地,将来这所学堂的经费可就全在这里了。”容闳兴奋的涨红了脸。
“很好,这话说的有经商的潜质,作为这所学堂的校长你要记住,虽然前期投入我可以拿出来,但是以后的经费必须你自己挣到,随你用什么方法,要是能够再把开分校的钱挣出来那就更好了。”
容闳笑了笑,如果说原先他对独立办学的前景还有些担心,可是现在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政策扶持,他可就是信心百倍了。
“您真的认为教育商业化不会有问题吗?西方国家可不是这样的。”虽然对学校的收入抱有信心,可是容闳还是对李富贵的这种办学方针有些不放心“有时候我感觉这样似乎是在把学生当作商品一样。”
“把学校当作商店,学生看成是商品本来没有什么不对,主要还是要看你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商人,官商?奸商?还是一个老实本分、讲求诚信的守法商人?。对一个好商人来说学生既是顾客又是商品,这两样恰恰是一个商人成功的基石,你想做什么样的商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你应当知道我对各种商业规则是非常重视的,所以即便是你如果在生意上如果有什么不地道,那也没什么情面可讲。要是你被罚到两江大学堂的门口扫大街脸可就丢大了。”
这话容闳让容闳打了个寒颤,要说这次出访他也是得到一些好处的,虽然只是一些馈赠的礼品还不能说见不得光,但是当时自己那种沾沾自喜的心态现在看来十分的危险,毕竟李富贵给他开的薪水相当的高,如果为那些小利而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就太不应该了。
正当卡梅伦一行对江苏街头如火如荼的选战感到新奇和赞赏的时候,忽然从庐州传来周家与张家为了争夺府议员的身份发生了械斗的消息。张家就是张树声他们兄弟家,自从他们参军以后这个家族就渐渐随着他们的升迁在庐州崛起,等到他们兄弟在广东独挡一面之后,张家的人更是抖了起来。而以周盛波兄弟为首的周家虽然与富贵军没有太深的联系,但是他们组织团练的时间却相当的早,可谓一门的忠烈,当年江忠源死守庐州的时候他们哥六个死了四个,后来就连李富贵都对这一家人表示敬意,还打算等他们再死上一个也来弄一部“拯救大兵周盛波”的戏来唱,可惜后来富贵军在庐州的力量越来越强,太平军基本上已经无法再到这一带来兴风作浪,所以他那个弟弟也就一直平安无事,弄得最后这出戏也只好不了了之。正因为这些所以周家在地方上享有极高的声望,这次周氏兄弟都顺利的成为县议员,在争夺府议员座位的时候和张家一下子干了起来。
安徽的事情都是通过电报传过来的,所以措辞极其简略,虽然牵涉到一些自己认识的人,不过李富贵还是没有太把它当作一回事,等到第二封电报报告第十一军团出动镇压的时候李富贵才知道事情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