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作媳间十分固定,只要到了该吃饭的时候自己的肚子就会自动报警。
一般地,在警报之后十五分钟还没有进食的话,就会有一种强烈的饥饿感占据身体。而另外一件让我疑惑的事情就是,最近几天我的饭量明显比之刚开始的时候大了许多。
原本只要一只大约在三斤左右的“叫化鸡”让我支撑一个上午,而现在两只同样重量的“叫化鸡”也只是让我一个八分饱罢了。
对这个现象我想了好久,最后只能作出一个自己已经进入了半茹毛饮血的状态。记得中学的时候,不知道生物老师还是语文老师说过类似下面的话:人类的食量随着进化不断地减少,远古的人类据说连整只牛都能够吃下。
印象中,那个老师说人类活动决定了人类的饭量,远古人类用身体和自然作搏斗,消耗的能量远远大于现在训练最刻苦的军人,所需要的食物自然很高。好像那个老师最后还补充,另外一个原因很有可能是当时的人类根本无法将食物当中的大部分营养吸收,也就是消化程度远远低于具有发达科学水平的现代人。
现在想来,这还真是有一定道理,毕竟远古时代大部分的人类还是吃生的肉类或者蔬菜,营养吸收的效率自然很是低下了。
但对我来说,好像有点无法解释,毕竟我可是充分地用火和水将肉类中的营养“榨”了出来,不致于也营养吸收不良,肚子自发地要求更多的食物吧?
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归结于我现在每天的能量消耗比原来的时候大得多了。
唉,废话说了这么一大堆,还是回到正题吧。今天写的日记,还是想要记述自己遇见“食木兽”的事情。
“食木兽”(是我自己给它取的名字),顾名思义,就是以树木为食的兽类,另一个意义上来说也算是食草型动物。只不过相比较于普通的食草型动物来说,它的牙齿锋利得多,而消化能力也更加强悍罢了。
所以在两天前我遇到那只“食木兽”正津津有味肯食着一棵巨树的时候,仅仅是呆了不到一秒钟,然后就小心翼翼地靠近准备将其作为接下来两天的食物。
可是呢,在我还没有靠近到那只“食木兽”五十米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发现到了我的存在,并且在我准备撒出手中的那三把经过打磨两边都锋利无比的“水果刀”做出了令我惊讶之极的动作。
没有我想像中的惊惶失措,更没有意料中的狼狈而逃“食木兽”在察觉到我的存在之后马上将那几乎媲美啄木鸟的尖长嘴巴从已经被啃出一个凹陷的巨树内拔出,然后以尖长嘴部为武器,在精确地挑飞最为凌厉的一把飞刀的同时,挡住了另外两把飞刀。
看着“食木兽”轻而易举地将我屡发屡中的三把飞刀组成的攻击阵势破解,我有点呆愣愣的感觉。下一刻,我清醒过来,面对已经飞跃于空中对我做出扑击状的“食木兽”我只能选择赖驴打滚这一动作不雅却最为实用的动作。
在放下身段将身体和由湿润的土壤和树叶构成的地面进行亲密接触的同时,我手中的砍刀向着“食木兽”削去,至于左手臂上的护盾则是本能地遮住脑袋,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
“铛”地一声巨响,由两层平底锅组成的简陋护盾成功地挡住了“食木兽”右爪强力的一击。巨大的撞击声让我的耳膜不断地剧烈震动不说,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护盾的变形,强大的力量通过护盾和手臂之间的泡沫传到手臂上。在那一刻,我的左手臂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
至于我的砍刀,确实是像我所期望的那样在那只右前肢上狠狠地来上了一下,只不过对“食木兽”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从手上传来的感觉,我知道砍刀根本就没有斩进对方的皮肉多少,因为砍刀在接触对方之后马上就反弹开来。
这种力量的对比,恐怕不用几分钟时间我就会被这只力大无比而又防御力强悍的“食木兽”给撕成碎片。在那一刻,我几乎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只不过,真应了那句“世事难料”的话。我的确没有对“食木兽”造成多少的伤害,可是从本质上来说“食木兽”是一种食草型动物。
估计是因为食草型动物所具有的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食木兽”居然跑掉了。
所以
在我心中一片灰暗,准备迎接死亡解脱的时候,听到了一阵轻微的熙熙嗦嗦,而原本应该到来的强大打击却是迟迟没有到来。
我猛然移开护盾,不顾之前在“食木兽”那一击中被割断了绳索以致于护盾在我的手臂移动中解体,我抬起身看向周围,只能看到“食木兽”急速逃往过程中所带起的低矮灌木枝条的来回晃动。
说实话,对于“食木兽”的这种诡异行为,我一直无法得出有效的解释。不过我却是知道如果不是“食木兽”本身所具有的这种“怯懦”的话,或许我根本走不出这片原始森林,将永久地埋骨于这片陌生的原始森林中了。
而也正是这一次的危险经历,让我知道了这座原始森林中并不仅仅只有那种温顺的食草型动物,同样具有强大攻击能力的野兽。这种认识,让我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具备了异常的警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