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她转身就走,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猛然起身之下,一直放在旁边的包的包带竟然被带到地上,只听哐啷一声,录音笔掉在两人之间。
那录音笔上的红灯依然显现出录音过程,安然慌不择乱的想要拾起,刚蹲下身子。录音笔竟被毕文凌夺去“哈,录音笔?江夫人好大本事啊,这个录音笔难道是来对付我的?”
说完,不等安然回答,她便打开录音笔播放按钮,片刻间,刚才录制下来的整个谈话灌于耳畔“江夫人这是打算拿这个如何做呢?就打算这么冲过去给江奕泽听,告诉他你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我自导的好戏?”
安然点头,唇咬的紧紧的,一丝倔强和绝望自眸中流出“这是你们逼我的。”
她要洗刷毕文佳的事情,她要想方设法向江奕泽证明自己并没有加害毕文佳母子,除了这个手段,她想不出其他证明方式。
“哈,”毕文凌一声轻嗤“那以江夫人的意思,我是不是也要弄个什么证明,证明一切都是我做的,证明您清白无暇,举世无双呢?”
“你要作什么?”
“您和某人在橙瑟的消费记录。别忘了,江奕泽有那儿的卡。我毕文凌也有所以,您自求多福,别逼人太甚。”
安然没能问明白毕文凌话里的事情缘由,当然,毕文凌也没有给她明白的机会。那句疑问话落定之后,她便抓起包起身离开。安然跌坐在座位上,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却像是被人截去了一块儿,火辣辣的疼。
是夜,她没有回家。在外面游荡了n圈之后,直接驱车到了蓝磨坊酒吧。酒吧人员的流动性都是非常大的,只是不到一年,这里的人便几乎换了个遍。这样也好,安然苦笑着要了几杯酒,没人认识她,就没人知道她那段过去。
当初江奕泽追她的事情,可一度被传为蓝磨坊的佳话,简直就是现代版的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演绎,仅用一个月时间,他就将她带至婚姻。而仅用一年时间,她的十二点便又要来临。
霎那间,在这里的所有事情,历历在目。
她在这个酒吧里受到欺负,去给程洛昱说却遭到冷遇。后来,遇到了江奕泽,他用尽所有手段追求她,在酒吧门口派人守候她的安全,自己却在车里等到下班,然后,近乎霸道的将她送回学校里。
而当时她饱受就业危机,江奕泽的出现,无异于就是一扇天窗的作用。
那一段岁月,当时的时候觉得混乱不堪。可是现在想起来,却残酷的让人不忍回视。
她喝酒,因为置身于酒吧环境中,四周弥散的都是酒精的气息,因此只过了一会儿,就有了酒精过敏的症状,眼睛看不清东西,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每呼吸一次,都像是被人夺去生命力。可是她却还是想喝,仿佛这样喝下去之后,就能彻底放松,从而一了百了。
满心思都是想着,如果江奕泽知道她拿录音笔去录毕文凌的话。她的罪名是不是又多了一桩?如果罪名成立,他们之间,又该怎么收场?
越想越觉得无助害怕,所以酒精便成了迷昏神志的唯一工具。模模糊糊中好像酒吧里的人发现了她的异样,继而夺走了她的手机。而那样的模糊也是维持了一瞬,安然只觉得头像是被重石砸过一样,很快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