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怀疑母妃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在江桥深吸口气,艰难地说出心思之后,柳雁飞盯着他的眼睛,却并没有多大的震撼。
江桥见此,苦笑了一下:“你果然一点都不惊讶。”
柳雁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牵起江桥的手,紧紧握着,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把温暖传进他冰寒的心里。
江桥反握住柳雁飞的手,身子有点微微发抖:“这两年里,发生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别的不说,就说有哪个母亲会不希望自己儿子成亲生子的?可母妃她偏偏……我命理克妻,她不闻不问,只说天意如此,却在皇爷爷为你我赐婚之后,大发雷霆,说你根本配不上我,千方百计想要阻止我们的婚事。按说,作为一个母亲,若听闻能有一个女子可以解除自己儿子克妻的命格,说什么也该死马当活马医不是?可她……”江桥移开目光,不敢去看柳雁飞的眼睛。
柳雁飞静静地听着。
“更勿论两年之前,她做出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江桥说的“两年之前”,指的是柳雁飞装作怀了身子的那件事。
“若说这只是因为她讨厌你,那多少也说得过去,”江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可她却连那些被她亲自选进来的侍妾都不放过。碧玉在还没放出宫前,长了个心眼,注意到竟有人在那个‘被我宠幸过的吴良媛”的膳食里下绝育药。”
“啊!”这可是江桥第一次提起,柳雁飞震惊了。
“虽有证据指向她,但并不明确,且干这种事的宫女即日就被发现死在池子里了。我怎就敢确认是自己的母妃所为呢?!”也难怪江桥今日才把这事在柳雁飞面前提起。“没有明确证据”,估计就像当年一样,是什么“关嬷嬷手下的某位宫女出于个人原因所为”。就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但他估计连想都不愿再想,更勿论等柳雁飞回来在柳雁飞面前说起了。
“宇楼,你在皇上那里听到了什么?”本来想都不愿想的东西,现在却极为确定地说了出来,不能不说江桥他刚才肯定在皇帝老儿那里得知了什么才会突然这样。
却是江桥沉默了,仿佛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天都没有一个声响。
柳雁飞捏了捏他的手,继续问道:“你曾跟我说那突然‘自缢’的关嬷嬷在死前曾被母妃斥责过,你还瞒着我什么吧!”江桥与太子妃关系的恶劣,在两年里并非一日冰冻之寒,但却在她问他这两年里发生什么的时候,他语意不详地提到了关嬷嬷的死,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这其中定有令他非常不解的事。
江桥的手非常冰冷,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道:“关嬷嬷死前曾秘密出宫一趟。据田公公安插在延禧宫的人报称,母妃不知知晓了什么,气得口不遮拦,说什么‘那女人连死了都不让我安心!有其母就有其子!全都不是省心的货!’”
“……”
“今日,”江桥闭上眼睛,道,“在皇爷爷那里,听到了我父王曾经极为宠爱一个侍妾,那个侍妾和母妃,同时有孕!但她却在生产时一尸两命,没了。”
“宇楼,”柳雁飞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她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这种事,再多想也没用。既然怀疑了,那我们就暗地调查,什么‘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我们通通不去想它。一切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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