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婉,为了救江桥而身受重伤,不管她怀有怎样的目的,柳雁飞都是感激她的。不过一码归一码。若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分享到江桥的爱,那她可是大错特错了。自她受伤以来,江桥虽然一天看望她一次,但次次在她那里的时候,都仅说上几句诸如“好好休息,早些康复”的话就走,并没有对她显现出特别的心疼与爱护。无论谁都可以看出,对江桥而言,这张清婉根本就算不上是他的女人,而是救他一命的“好心人”而已。
但话说回来,这张清婉也很能沉得住性子。这么多日下来,她从未仗着替江桥挡箭一事,以功邀宠,江桥每去她那里,她都感激不尽,似乎江桥能来看她一眼,就是她最大的荣幸,她从未向江桥提过任何要求,更勿论用自己的伤口做借口,巴望江桥留在她那里了。
只是今日,在江桥回京的前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么?
柳雁飞笑了一下。
这个张清婉,算是很不容易了。江桥的喜好与脾性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她楚楚可怜但又隐忍不语,只会用炙热爱恋的眼光,默默无言地偷看江桥。不要说江桥这种性格的人了,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面对着这样一个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美女,就算再铁石心肠,都会有些心动吧!可惜,张清婉算漏了一点。原本就对她有所怀疑的江桥,在她的家人将那常胜赌坊的李义德运出城后——尽管这得不到切实的证据——对她更不可能有一丁点的信任了。当然,若江桥真会被她的装模作样给蛊惑了去,那么这种男人,她柳雁飞不要也罢!
“……”柳雁飞揉了揉眉间。好吧,其实她还真是不爽了!分明江桥说好今日要陪她一日的。那个张清婉,选得还真是时候!
且不说柳雁飞这边是如何了,就说那江桥。今日一大早起床,见柳雁飞还在睡,就先梳洗好出了门去,谁料才到了外厅,就见那张清婉处的小宫女脸上带泪,心急火燎地跪在地上,哭泣着向他道出张清婉伤口撕裂,流血不止,现在人已昏迷。江桥只得过去。
去了张清婉那里,只见太医和医女正在为她处理伤口。等上好一会儿,太医才过来向他禀告说:“回殿下,良娣娘娘已无大碍了。唉,娘娘要是早些派人叫下官过来,也不至于如此了。”
江桥点了点头,便让他们下去了。然后,坐在床前等着张清婉醒来。
张清婉躺在床上,闭目抿唇,发丝微乱。那一张脸苍白得有如白纸。这更叫她羸弱得让人心疼。
江桥只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张清婉终于幽幽醒来。她扭头见着张桥的时候,显得大吃了一惊,继而,一种难以掩饰的欣喜与羞涩就显露在她的脸上。“殿下……”她的声音微弱至极。
江桥关切道:“切勿多言,你休息便是了。”接着,他叹了口气道:“听闻你是不想打扰到本宫,才拖到现在去叫太医的。这又是何必呢?”为了照顾柳雁飞,随行的太医都被安排在他们的宫殿之内。张清婉三更半夜伤口裂开,若派人去叫唤了太医,极有可能惊到江桥和柳雁飞,这样讲来,她到了早上才去请太医也是情有可原了。
张清婉面露羞愧:“臣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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