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稳健的中年人笑道:“小友,我只是收了公证人的钱,维持比试的公正性而已。正义与否,作为公证人,不应去涉及,否则在维持比赛时,就会有所偏向。”白墨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和他打的。一件事情,正义与否,不应由武力来解决。你们如果硬要逼我打,我就报警,这个世界不需要地下规则,需要的是法律。”
这时那个雷阿润狂笑起来道:“打不打由不得你!你不打的话,我妹夫回来,我一定会把你赶离公司,然后我们就搞猪头他老婆!哈哈哈,气死你!”边上那姓莫的也帮嘴道:“白总不是很喜欢-走后门-吗?到时我们就走猪头他老婆后门!”
白墨闻言一怒,如火似荼的战意再也按压不住,因为愤怒而触发的斗志更是弥漫在夜空之中,他实在想不到居然有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白墨嘴角,在夜幕下,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微笑,他已如同战神降临一般,离他有二十步远在江边垂钓的人们,不知为何感到那空气中似乎在酝酿着某种金戈铁马的杀意,急急地收拾了东西离开,而有一个离白墨最近的,匆忙间竟摔到水里去了,白墨浅笑着向前一垫步沉声道:“你敢。”雷阿润和姓莫吓得一屁股倒坐在地上,不知觉中已湿了裤档。
那个刚才一直在前后跪拜,做着某种仪式的泰拳王走了上前,挡在雷阿润和姓莫的前面,摆了个姿势示意白墨放马过来。作为裁判的王意笑道:“小友身上居然有这种气势?想不到也是经历过生死相搏的人,很好,这场比赛尽管双方都不是江湖中人,但应该比较有看头。开始吧,不死不休。”
白墨见那泰拳王向自己迅猛地扑来,但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恐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尽管此时无法运用内力,但他的眼力仍在,他用战意勉力支撑着躯体,不过此时要他抽空扯出腰间的二节棍,那就实在不能了。
沙土在那泰拳王的横扫踢下,飞扬在半空之中,不过五秒钟,白墨已相见形拙了,毕竟他那没有受过系统训练的肌肉和筋骨,实在难以长时间支持这么剧烈的运动。所以尽管他的眼睛和感觉,在几次与江湖高手的对决中,已经很有经验,但他的身体却在苦苦支撑到了第七秒以后,就拖不下去了。
这时的白墨已经唇青脸白,额上汗如雨下,但那个从小接受残酷训练的泰拳手却不当回事,一记后手直拳击打在白墨的腰肋之间。狠狠地把白墨打飞。这时边上作为公证的王意笑了起来,对那泰拳手道:“让他爬起来再打吧,搞半天是个银样腊样头?我还以为哪个江湖门派的世家弟子呢!原来是个只会抢王八拳的?那你又如何装出那一身的战意和杀气?”
“咳咳”白墨吐出一口混合着血的唾沫,一手按在腰肋间,慢慢地爬了起来,他伤,但无损他一身的高昂的斗志在燃烧,在沸腾!伤虎更凶残。王意点点头道:“难道你是被废了武功的江湖人?”
白墨没有回答他的话,一手从后腰扯出二节棍,一步步踏在沙滩上,向那泰拳王走了过去,他终要一试,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白墨吻了一下吊在项间的那枚颜茹妍遗下的钻石戒指,大吼一声,快步冲了过去。
他疯狂的挥舞二节棍,这倒让那泰拳手措手不及的躲闪了几秒钟,直到白墨狠狠地打中他几下以后,毫无劲道的击打让那泰拳手轻蔑的笑了,他不再躲避,一记膝撞顶断了白墨的二节棍,再击在他的腹部又一次把他打飞。王意示意那泰拳王停下来,苦笑道:“可能你真的被废了武功吧,虽无内力,但这二节棍的招法倒是正宗的截拳道,不是街市间那些骗钱的三脚夫猫。你认输吧,瞧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到此为止。”
“绝不认输!”白墨在沙滩上半跪着,狠狠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坚决地说。
白墨站了起来,那个泰拳王挥拳就要冲过来,这时只听有人道:“等等。”王意回过头,却见柳眉站在江边路灯下,王意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道:“这不是江湖中人的比试,难道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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